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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荆州地界,望着建康一带王气正盛,就来到这建业城隍庙依身。
原来这庙是破破烂烂的,他到这庙里来,很快学会了解签,做事也很殷勤,老庙祝对他很是看重,里外庙务都叫他管理。经他的精心努力,香火慢慢多起来,庙貌也慢慢地有了气派。后来,老庙祝去世,高立果就当了这里的庙祝。他原来就懂得不少风水、相命之学,这天见了林俊山,料必是可造之才,也就故意磨练磨练他。
林俊山还是无目的地走在街路上,走着走着,真的觉得肚子太饿了……他是山上野孩子,又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也算是书生。
他想到在山上家乡时,肚子饿了就偷挖乡亲们园里的一两个地瓜吃,还是生吃,没有洗净,连泥土也吃下。可是,这京城哪里有地瓜园?!再说,在家乡偷地瓜时是小孩子,如今长大了,就不能像当小孩一样乱来,那是有辱斯文的。
他想向人家分讨一点吃的,可是又不敢,降不下格,拉不下面子。如果真的去向人家分讨一点吃的东西,应该是分得到的,可是,那不就成为乞丐了?不去想办法弄一点吃的实在是受不了啊!林俊山想到找做工,他走了很多条街路,到各种店面,问是否要招收帮工,可是,走问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工作。连连饿了三天了,真的要死了。
突然,他心里一阵高兴,哈!他闻到地瓜的味道。激动地顺着地瓜香味走去,走到那位卖烤地瓜的老伯面前,很谦虚地问:“阿伯,您好!需要帮忙吗?”他是想通过帮工,而得到地瓜吃的。还真有智慧。
卖烤地瓜的老伯,心里一怔,一看,那来的英俊小子,这么有礼貌。自当人这么大,呵呵,是当人这么老了,还未有谁对他说“您好”。老伯笑脸相向说:“你好!小伙子,有啥事吗?请坐,剥一个烤地瓜吃吧!”
林俊山饿极啦,他大声说:“我是问您老人家,要不要帮工?我可不能白吃。”
老伯明白了,是一个穷小子来找吃的。可是,看他的穿戴,却不是一般的穷小子。虽然是来要吃的,可是人家却没有那种低声下气之状。奇怪了,这小伙子,眉宇之间则有英气。
老伯真是好人,说:“小伙子,饿了吧?你先吃一两个地瓜,吃饱了再帮忙。”
烤地瓜的香味,这时对饥饿难耐的林俊山而言,简直就是天上的什么珍宝食物,他不顾有客人在买地瓜,也忘了说声“谢谢”,拿起地瓜就吃,也不用剥皮。连续吃了三个地瓜后,舀了三碗水,吃后感到身心舒适,原来饥饿是如此的难受,吃饱是如此的幸福、快乐!难怪民间常说,饱的人不知饿的人艰苦。
他赶紧帮助老伯卖地瓜,这打下手的活还是很适合的,干得很顺手,毕竟在家乡时,帮助过父亲挖地瓜,也干过偷挖乡亲的一两个地瓜吃。
他和老伯生意做的忙乎时,一群醉汉东倒西歪地走过来;买地瓜的人迅速走开,有的人说:“快走!那个林霸来了!”
林霸等七八人到了卖地瓜摊前,一个家丁喊:“老头!你卖的是什么鸟东西,怎么会这么香?!拿一个来给林大爷尝尝。”
老伯真的拿上一个地瓜给那个家丁,那个家丁接过后闻了闻,叫“真香!”随手递给林霸,说:“大爷,您尝尝。”
那个家丁又喊:“老头!再拿几个来!你怎么如此不懂事!我说拿一个,你就真的拿一个。没有看见我们这么多人吗?!”
老伯赶紧再拿了几个地瓜给他,说:“大爷,就只有这几个了。都卖光了。”
那个家丁伸手接过地瓜,自己不小心丢了两个在地上,骂:“怎么!老头你不情愿!?”
老伯赶紧捡起地瓜给他。那家丁喊:“丢在地上的也能吃吗?!再拿新的来!”
老伯说:“真的没有了。如果大爷要,我这就回家去拿生地瓜来烤给大爷们吃。”
那个家丁喊:“谁有时间等你!滚!”手一推,把老伯推得踉跄六七步,老伯站不住摔倒在地上。林俊山见此,赶忙扶起老伯。心中的怒意现在脸上。
那个家丁见此,喊:“哪里来的野小子!?谁叫你帮他!?还一脸的不服气!”
林俊山怒不可遏,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出声,只是,无意识地用眼睛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那个家丁喊:“小子!看什么!?你他妈的!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另一个家丁说:“这小子欠揍。我去教训他一下。”说着就伸手推林俊山;林俊山本能地迅速避开;这个家丁赴了个空,踉跄几步,差一点摔倒。他恼羞成怒,喊:“看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爷的!”开拳就打。
林俊山又迅速闪开,避开了他的拳头。一刻间,那个家丁打出了六七拳都没有打着林俊山。大喊:“你们过来帮忙啊!这小子有几下子!”
七八个家丁都围上来,有的打林俊山,有的打老伯,有的砸摊子。林俊山要顾老伯别被打中,又要顾及保护摊子,手忙脚乱。最后是摊子被砸烂,老伯也受伤。
林霸的人多,不一会儿,林俊山被打了好几下,老伯也被踢了几下,捂住胸膛蹲在地上。林俊山见此,赶紧护住老伯,任随那些家丁往自己身上打。
林俊山也不知被打了多少下,那些家丁打累了,停了手。林霸说:“哈哈!今晚刚好这小子给你们练拳。你们酒气消了吗?如果酒气消了就算了,老子还要去会会我的美人呢!”
家丁们说:“刚好,我们手痒痒地,好几天没有打了。拿这个小子来练练筋骨。”
林霸说:“那就走啊!筋骨练好了就走啊!再陪老子去找美人喝酒!”家丁们稀里哗啦拥着林霸走了。
林俊山扶起老伯,老伯有气无力地说:“小伙子,咱们回去吧。”老伯走了几步又摔倒,林进山就把老伯背起来。
老伯指路,林俊山背着老伯走,走了约十五分钟,到了老伯的家。林俊山把老伯放下,取来一碗水,让老伯喝。老伯喝水后。略喘息说:“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
林俊山说:“我叫林俊山,从金洲青林县来的,本来要找我的姨父高泰明将军,可是,他已经在去年为国捐躯了。投亲无望,走投无路时,银两铜钱也被抢去。所以,才落得这般田地。帮老伯做工是因为当时太饿了,所以,想以帮工来换取肚子一饱。”
老伯说:“我们今天相识也是有缘。我叫刘垦,原来是在郊外做搬运工,年纪大了,出力的事不会做,就回到家里卖烤地瓜度生。今天辛亏有你,不然就被林霸他们打死了。”
林俊山说:“阿伯,今天是我连累你了。”
刘垦阿伯说:“不能怪你。林霸他们天天这样,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恐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被他们打遍了!这厮不死京城难安啊!”
林俊山说:“如此无法无天,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
刘肯老伯说:谁有办法?!林霸的父亲是京城最大的官,叫什么‘京兆伊’,整个京城都是他管辖的。除非皇帝老子才管得了他。皇帝是管大事的,这些打人骂人的小事,哪里管得了。”
林俊山说:“我就不信天子脚下,能够让这样恶人为非作歹!我明天就去控告他!”
刘肯老伯急说:“别!千万不要!以前很多人控告他,最后不是被打残,就是白坐了几年牢。这厮要等到天雷来敲,才会死。”林俊山心里很是不服气,既然老伯如此说了,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两个迷迷糊糊睡了去。
半夜,刘肯老伯咳嗽连连,又吐了几口血,林俊山赶紧拿来水,老伯摇摇手,却突然昏歇去。林俊山给老伯推胸部,按摩全身,过了约半个小时,老伯醒来。
刘肯老伯艰难地取出一个钱袋,指着钱袋说:“我命仅在片刻之间,我死后,你用这些钱,买了棺材把我埋了。剩下的一点钱,可用于暂时度日,或可以回家乡。此事就拜托你了。”
林俊山说:“阿伯。天亮我就去请大夫。你千万别这样说。”
刘肯老伯说:“人故有一死。我也已活了七十年了。我们应是前生有缘,在我死前遇到你。今后,出门在外,千万不可强出头,这个世道呀.......”慢慢地断了气,死去了。
天亮,林俊山按照刘肯老伯嘱托,买来棺木,几个邻居也过来帮忙,把刘肯老伯运到京郊外的荒地掩埋。林俊山以孝子之礼俗,办理了刘肯老伯的丧事。他对邻居们说:“我的命是老伯救的,如果没有他好心给我几个地瓜吃,我恐怕就饿死在街路中了,刘肯阿伯真如我的再生父母。”
邻居们都说:“你小伙子有情有义,将来必定会得到好报的。”
林俊山一夜睡不去,想,老伯必定是因为被林霸等人打重伤至死的,我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他连夜写告状,天亮,到京城衙门,准备投递控告状。
衙门未开,衙门未开他就擂鼓。突然,一群汉子就冲上来,把他打倒,用麻袋把他的头套住,然后七手八脚地乱打起来。接着,把他抬走,过了很久,又继续打他。
林俊山被麻袋套住头,又被绑着手,他意识到这次定死无疑,忍着痛,坚决不叫痛.......终于失去一切知觉......
这一群汉子,当然是林霸的手下。林霸的家丁探知得刘肯老人当夜就死去,立即告诉林霸;林霸也生怕人家去衙门投诉他的罪状,惹来麻烦。因为打架的事被人家控告,多次被父亲大骂。他派十多个家丁去京城衙门等候,并命令,一旦发现林俊山去控告,就立即拿下。可是,家丁们还是去得迟。当家丁到衙门时,林俊山已经在擂鼓。
这些家丁气急败坏,冲上来就把林俊山打倒,迅速用麻袋套住他的头,拉到郊外再打。家丁看看麻袋里的林俊山毫无声息,以为他真死了。一个家丁说:“行了!别再打了。应该是死了。”
领头的家丁说:“把麻袋解开,看看是真死,还是假死。”家丁们把麻袋解开,探探鼻子,真的没气了,都说真死了。
领头的家丁说:“解开绳子,把麻袋和绳子都拿去丢在大江里。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于是,家丁们七手八脚拿走了麻袋和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