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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丹凤回到自己屋子,当即收拾好行装——行装不多,只一会儿,边已经打好一个简单的包袱,然后去见张英莲。
张英莲正在屋子教导木宏读书,见萧丹凤进来,忙让坐下。
萧丹凤把萧天翼来接自己的事情告知,然后道:“张姨,一定是我爷爷病得厉害,我必须随天哥回去。弟弟还小,你和弟弟就留在这里,我回去后,一定想法子给你们写信,我也一定会抽空来看你们。”
张英莲点头道:“现在天子无道,以至于战乱四起。我怕和宏儿也没有丹凤去,就在这里。若有事情突然离开,也一定会给你写信,你只管放心回去。我早想好了,在宏儿十六岁之前,若不是有大变故,我们不会再下山。”
萧丹凤点头道:“如果我没有来看你们,你和弟弟下山,可以来西关找我。只要有时机,我会把你和宏弟的事情,告诉我爷爷和我父母亲,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萧丹凤说完,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张英莲道:“这钱还是我和四儿姐姐带出来的。来这里时爷爷让我带上,但是我子带了一半,还有一半让我爷爷帮我存着。这里我用不上,留给你和弟弟吧。”
张英莲忙道:“不,丹凤,我有钱。在这里吃穿住都不用花钱,也用不上。你们这次回去,路途遥远,你带上吧。”
萧丹凤道:“我还有五百两,想留三百两给道长,然后留二百两路上用。现在路上盗匪多,带多了倒不妥。”
张英莲再三不接,萧丹凤滴道:“张姨,宏弟还小。教养他长大成人,还要你无尽的精力。我父母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欣慰的。这钱就当我给弟弟的。以后他长大了,迟早要下山。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三个还可以去拜祭一下我父母弟弟,你要不收,我怎么心安离开。”
见萧丹凤如此说,张英莲只好收下。
申时的终南山,山风阵阵,融雪的寒意,让人感觉艳阳高照也没有一丝暖和。后院的练武场上,无为和慧苏等引着众弟子在练剑。
萧丹凤陪着萧天翼在一旁观看,萧天翼突然看着萧丹凤道:“丹凤妹妹,这终南山的剑法,和恒山剑法,这么这么不同?我们来比试如何?”
萧丹凤疑惑地问道:“天哥是说终南山的剑法不如恒山剑法么?好,我们比试一下,去前院吧。”
萧天翼忙道:“不是,我只是看这些师父的招式,起收似乎都以柔见长。我们恒山剑法,无论起还是收,都给人猛虎下山的感觉。”
萧丹凤于是道:“那我们来比试一下,若那个丹凤做的不好,天哥哥只管说。”
两个人边说边来到前院,很快相对而立,萧达知道两个人性子都很固执,忙道:“小爷,三姑娘,比试而已,刀剑无情,不要太认真了。”
萧天翼忙道:“萧大哥你放心,我怎么会伤丹凤妹妹?丹凤妹妹,你先出手吧!”
萧丹凤点头,很快举起长剑刺去,萧天翼侧身一躲,没有想到萧丹凤突然腾空而起,且很快转身刺向萧天翼后背,萧天翼只好一个跟斗翻过,面对萧丹凤道:“几年不见,丹凤妹妹的剑法这么厉害了!”
话还未落,萧丹凤已经一剑刺来,萧天翼忙用剑架住,再不敢怠慢。
原来萧丹凤有些不服气刚才萧天翼说终南山的剑法太柔,似乎言下之意比不上恒山剑法,所以每个招式都是狠招,还真一点不留情面。而萧天翼本来只想试试萧丹凤这几年的长进,没有想到她这么上心,先前十来招只是退让,可是十多招后,萧丹凤步步紧逼,不认真都难。
两个矫健的身影忽上忽下,只见剑花团团,寒光逼眼。一旁的萧达倒看着有些担心,生怕他们一招不慎伤了对方。
“世子的恒山剑法,倒学得不错啊?”
南山道长的身影在萧达身边响起,萧达忙行礼道:“道长怎么来了?看他们兄妹两个,倒真在较真呢。我们三姑娘的剑法学得不错。”
南山道长道:“她来这里是会武艺,是个好苗子。只是现在年纪太小了。要是能再学上二三年,那就更好了。对了,记得老侯爷说世子在恒山子学艺也就二三年,但是我看这剑法,至少有五六年的功力,他自己在府里练习的?”
萧达忙道:“道长不知道,世子在山上是学了不到三年,但是两年前他师父云游来到西关,我们老侯爷因为身子不好,所以让世子的师父留下,教导几个孙子孙女,上个月他师父才回恒山,所以世子等于又学了二年。”
南山道长道:“有这样的剑法,加上萧家刀法,几年后,又是一个名镇西关的小侯爷。”
萧达叹道:“老侯爷现在病得厉害,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世子成亲。可是看现在情形,不知道会不会转机。”
南山道长忙问道:“老侯爷气血不足,四年前我已经看出来了。想必那时大病过?”
萧达点头道:“来这里的前一年春上,老侯爷病了几个月,还有吐血症状。世子回来后,稍好些。其实老侯爷现在这次生病,已经四个多月,一直在请大夫用药,但是时好时坏,右手现在举箸艰难。若不是这样,他也希望三姑娘和两个公子在学一年。”
南山道长道:“想必是年轻时边关征战落下的病根。唉,边关守将,四时盔甲在身,不要说还可能有刀枪之伤,就是炎夏和寒冬两个季节,常年边关的守将,有几个不落下年老腰疼胳膊四肢疼痛的病症。”
萧达点头道:“对,作为武将,还不单这些,遇上明君贤君倒还好,若还遇上其他不顺,又落下心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
南山道长点头道:“对,昔日周亚夫,一代名将,可以抗匈奴强敌保京城,没有死在战场,却受屈在监牢吐血绝食而亡,廉颇年老无恙,却被不用郁闷而终。唉,还是老道我一身不在红尘,没有这些纷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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