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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听到外面王柱子的说话声,知道罗大虎已经进来,忙快步迎了出去。
只一个晚上,披着披风的罗大虎见蒙着面纱只露出眼睛的罗玉华,总觉得她有些不对症,于是看着林齐道:“林齐,玉华昨日可睡得好吃得好?红疹好些了没有?”
林齐泪水盈眶,又见王柱子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罗玉华忙道:“父亲放心,女儿昨晚睡得好,今日吃得好,红疹虽然没有好,但是没有先前这么痒痛了。只是可能昨晚受了些风寒,鼻子塞了还流鼻水。王公公带了太医来看视,开了药服了药,只想睡觉。外面是不是在下雪?父亲一定要珍重身子。”
王柱子看着林齐问道:“刚才慧儿说罗姑娘发热,怎么太医还没有来?”
林齐忙道:“想必是因为外面下大雪的缘故,应当很快会来的。”
罗大虎听说罗玉华受风寒发热,忙伸出手触摸了一下玉华的额头,不由大惊道:“玉华,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正在这时,外面的小太监报慧儿引着太医来了,王柱子于是让太医进来。
提着药箱进来的太医身上的披风上都还有好些雪,罗大虎和王柱子都退后一边。
那个太医解下披风,坐下问了一下玉华的状况,林齐不敢隐瞒,一一告知。太医看过玉华的两个手掌,又让她摘下面纱看视。
当林齐把玉华的面纱取下,一旁的罗大虎见了大吃一惊:因为玉华不单脸上红疹多,就是没有红疹的地方,都通红异常。
“王公公,请禀报皇上,还是让我带女儿出宫治病吧?”
罗大虎几乎用哀求的口气求王柱子,因为所有的文武官员都知道,王柱子是宣帝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
王柱子叹道:“北辰侯,不是我不答应你,今天恕我无能为力。你见过皇上多次,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皇上虽然因为皇后娘娘再传喜讯心情好些,但是他要是知道罗姑娘病得这么严重,不发脾气是不可能呢,今天毕竟是大年三十,北辰侯爷,皇上他确实在乎罗姑娘。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好事多磨,罗姑娘突然得了这样的病。皇上要是不在乎罗姑娘,昨日你们求他,他肯定答应了。今一早皇上来看视罗姑娘,还嘱咐奴才好些话,是不想让罗姑娘出去呢。今天中饭前我已经和皇上说了,皇上今天忙,只说先让罗姑娘在这里养着,让太医看着。纵然罗姑娘病情加重,今天你要求让罗姑娘出宫治病,绝对是不可能了。实话告诉你吧,皇后又有了龙子,皇上从没有这么高兴呢,所以今晚他让皇宫有品位的娘娘们,都在皇后那里过除夕,还邀请了太后,听说准备七八桌,还叫了宫中的歌舞。要是我现在去告诉皇上这些事情,岂不是让皇上扫兴?”
罗大虎听了无奈地叹道:“王公公,我女儿虽然是不是金枝玉叶,但是她从小没有离开过冀州,我家里所有人对她关爱有加。今日是除夕,她在这里虽然不愁吃住,但是病成这样,又没有亲人相伴,你让我这个做父亲怎么心安。”
王柱子道:“侯爷放心,有太医呢。若是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到外面只会雪上加霜,一切明日再说罢。”
看着太医给罗玉华敷药开药,那个太医嘱咐林齐和慧儿道:“娘娘的风寒有些重,风疹还没有见效,两种药又有相冲,实在不好用药太猛,看来只能看医缘了。”
罗大虎听了更不心安,可是王柱子催促道:“北辰侯,今日除夕,你先回去吧。皇上已经让驿馆今晚给你备好精致的酒菜,明日这个时辰再进来看视吧!”
走出皇宫的罗大虎,看着漫天大雪,马子烈冒着严寒在皇宫外等着,两匹马身上都是雪花,不由长叹一声,默默上马。
“侯爷,姑娘今天可好些了?”
马子烈见罗大虎不说话,骑着马慢行,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