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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刚病倒的几天,武英殿多数是杨承勇在看奏折,文华殿的周太师上官明及其他内阁大臣,也不时过来议事。
可是不过几天,明帝让小先儿告知杨承勇,说兵部刑部的奏折,可以搬到寝宫自己批阅,其他折子,都让杨承勇代批阅,若有要事,也让小先儿进去告知。
明帝这个举措,实在杨承勇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行动很不方便的明帝会这么勤政,又见小先儿不时把明帝批好的奏折,直接送到文华殿,不由心里烦闷。
十二月初一曰近午时,小先儿正在明帝身边看着伺候,东宫一个侍卫进来禀报,说自己的母亲和大哥因为乘坐的马车翻落下山崖,不幸都死了,家里的二哥来东宫向田皇后求情,希望皇上能让小先儿告假一天,回去再见很快要下葬的母亲哥哥一面。
明帝听了,当即让小先儿回去歇息两天,吩咐让常在外面当值的一个叫木儿的太监进来伺候。
田云儿不放心明帝,每天午时,亲自备了饭菜送到武英殿明帝的住所。可是因为英莲已经三个月的身孕,杨白还小,六岁的杨丹说自己和四儿每日午时,亲自送汤药还有田皇后亲自准备的饭菜到武英殿。
十二月初三的晚上,明帝咳嗽了大半夜,次日一早四儿去倒痰盂时吓了一跳,因为痰盂中有好些血丝。
田皇后听了四儿的禀报,也吓了一跳,忙让人去请太医过来,可是明帝要赶去上朝,怕田后太担心,于是强装微笑说自已可能有些上火,说一会下朝到武英殿后,一定让木儿去请太医看视。
看着刚吃完东西的明帝被抬着去上朝,田皇后只管流泪。杨丹见田皇后伤心,似乎预感明帝一定病重,所以还没到午时,便早早回来,说要送药送饭菜去给明帝。
田皇后不放心明帝,亲自和杨丹一起将熬好的汤药和饭菜送到武英殿,见明帝正半躺在床上看奏折,忍不住泪流满面。
此时的杨丹一边将床边的奏折搬到桌子上,也流泪劝阻明帝道:“父皇,你不要看奏折了,等病好了再看,好不好?”
明帝喝了汤药,叹道:“云儿,好丹儿,你们别这样。我听你们的,明日不过来看奏折了,就在我们东宫养病,可好?”
田云儿拭泪道:“刚哥,都这么久了,我看你不单是有摔伤,还有其他病。都说太医是最好的大夫,为什么你的伤情病痛没有一点好转,还更重了?我一会去跟我母亲说说,明日请一个外面的大夫给你看病。”
明帝想了想道:“也罢,就辛苦丹儿的姥姥了,不过你可别吓着老人。丹儿,我们东宫后面的腊梅花开了没有?若是开了一会儿给父皇折几支送来,插到那个白瓷瓶里。父皇闻着腊梅的香味,病一定好得快。”
杨丹听了忙道:“好,父皇,儿臣一会儿就去折来。这里放一瓶,你和母后的屋子里也放一些。”
明帝突然想起一事道:“云儿,白儿呢?英莲现在的身子可好?”
田皇后忙道:“刚哥放心,刚才我和丹儿来这里时,英莲正在陪白儿吃饭呢,他们都很好。”
明帝道:“云儿,现在天冷,别让白儿出去乱跑得风寒。英莲有了身子,能不用药就让她不要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