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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手段令其惨死狱中,连个全尸都没给留下。
如今刘家不服,决定派人赶往沭州皇城,由刘尚书亲自请陛下旨意,彻查闫县令滥杀无辜,贪污受贿,勾结乱党,徇私舞弊等诸多罪行。
一时间闫家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对象,闫母第一时间到刘家请求见刘老夫人一面,却被守门的小厮拦下,以刘老夫人心疼孙女伤心病倒为由,果断拒绝。
闫良虽为昌隆县父母官,却苦于县丞、师爷等人都与刘家熟稔,无人支持,而倍感狼狈。整日里紧闭府衙大门,不出不进,窝在家里不敢露头。
又过了几日,福全镇百姓一早醒来,突然发现街头巷尾,甚至很多隐蔽之处都出现了斑斑血迹。
有夜里睡觉轻的,均反应听到了刀剑磕碰的打斗之声,却因为心中害怕,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敢去看。
待那些血迹逐渐干涸,发黑,被萧瑟的北风和连绵的雨水荡涤之后,闫县令终于鼓足勇气,出了“关”,突然下令继续执行白家满门的问斩一事。
若是行刑完毕,昌隆县凡是与白焕晟有亲戚关系的人便都死光了。
本来他们一家就不是本地人,皆是随着家主上任从旁处迁来的。百姓们虽因先前之事对闫县令心存怨怼,但对白家同样无甚好感,所以行刑那日依旧人山人海,瞧热闹者众多。
白婉馨通过治疗,眼见自己有了好转,逐渐对穆敬荑几人信任起来,后来更是央求她们带自己搬出去,以便更好的养病。
穆敬荑对此约法三章:一,不准在养病治疗期间乱跑,泄露行踪,毕竟此时的白婉馨仍是闫良的正妻;二,不准随意走动,打听凌霄苑的内部事宜,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是客人;三,治疗期间的所有费用均属于赊账,事后有能力时需得偿还,且一辈子不准对第三个人提起是谁救助的她。
白婉馨听完,毫不犹豫的全部应下,甚至还提出要签下字据。
穆敬荑也没客气,直接写了,要她按了手印,却只写了一份,没给她留底。
行刑当日,听了夕瑶禀报,穆敬荑严令凌霄苑上下三缄其口,不准议论此事,以免白婉馨听到后接受不了,做出冲动行为。
不过因着大部分人都跑去观刑了,苑里客人来的格外少,大伙无事可做只得收拾打扫,理货算账。
白婉馨瞧出端倪,出言问询,众人顾左右而言他,说的理由都不一样,引得她更加疑惑。
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她溜出了病房,又恰好听到隔壁魏雨过来寻安逸,问去不去看热闹的话。
当知道即将被斩首的都是自家亲人时,白婉馨直接昏了过去。
魏雨不明就里,问安逸这人怎么了,被一句“刚落了胎,身子虚”为由哄过去了。
最终,穆敬荑千辛万苦的隐瞒,还是没能拦住白婉馨奔赴刑场的命运。
趁众人不备,白婉馨偷溜出去,雇了马车,用自己身上唯剩的一对儿翠玉耳环做路费,悄咪咪走了。
待凌霄院众人发现时,人已经跑没影儿了。情急之下,穆敬荑匆忙携了银两,与夕瑶一起快马加鞭追去昌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