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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有法力支撑,金光萎靡不振,发出阵阵哀鸣。
内中迦叶,更是七窍流血,说不出的凄惨。
他的双目浑浊,颤巍巍着手,伸入怀中,将世尊所赐的那枚可消贪业的佛舍利取出,趁苏伏回气之际,猛地投掷过去,半途只见佛光呈亮,宛如明月,照亮整个宫廷。
苏伏因这刺眼,不由自主闭眸,然正是这一瞬的气机松懈,未曾锁定迦叶,另有一丝气机生发,金钵与迦叶便一起消失不见。
“缩地成寸?”那丝气机尤有余息残存,苏伏余怒未消,感应之后挑眉,本识展开,分土寸地搜过,突地想起余绣衣生死未知,只得恨恨作罢。
将其扶起,靠在一处残垣,把脉之后,方才放下心来,尤有一口气在。当即喂其服下百草丹,施放神禁为其疗伤,约过二个时辰,待到其气息稍稍稳定,目光落在她左臂伤处。
解开之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影刃不知是何物构成,其伤口灼烧之后,仍自溃烂,其体乃无漏真身,一样受到反噬。洁白藕臂,落下这么一个伤口,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他不由摇了摇头,若放任不管,她这手臂必然废了。当即取了一柄小刀,将其溃烂的肉小心翼翼地割去,同时甫以神禁与水行之力,滋润着伤口。
割肉本身便是一种酷刑,遑论是一个娇弱的姑娘,受这痛楚,余绣衣当即痛醒过来,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尤以手臂更甚。其睁眼只见苏伏正切割她左臂,不由怒火攻心,旋见是那道被影刃刺穿的伤口,又有神禁光芒,始知他在替自己治伤。
她虚弱地想闭眸,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张专注的脸,一丝不苟到连自己醒了都不知晓。他眉宇间蕴着很深沉的疲惫,脸色也很是苍白,显然连自己伤势都来不及料理。
望了一会,她心中略有一丝愧疚,前番那样待他,为何他还要救我。未曾寻摸到答案,神禁倏然覆盖全身,手臂伤口处理妥当,重又包扎了,感受着这催人入眠的温暖,不由升起前所未有的心安,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寂然无声。
宫廷毁去大半,过去数个时辰,也无人敢靠近。幸运的是,大半宫廷侍女与内侍,早在争斗开始时就躲去了宫外。不幸的是,国主受了妖鬼暗算,早已死去多时。
翌日约五更天,拂晓之际,数道灵光联袂而至。
落下之后,却见是江河与法相宗的两个弟子,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是巫王宗雪烈。
“呵呵!”雪烈望着一片断壁残垣,发出一声嘲笑,“剑君果然好大威风,不动则已,动则如雷霆,把个帝王居住的宫廷,尽都毁去了也!”
苏伏的脸色比昨夜还要苍白许多,抬眸扫了一眼来人,淡淡说道:“某曾毁过一个界域,相比起来,一个宫廷算得什么!”
“哦!”雪烈眸子微微一眯,掩盖了寒芒,“敢问剑君,闹出如此大动静,大郑国主所在何处?”
“死了!”苏伏探视一番余绣衣伤状,比昨夜好了许多,只是仍不见转醒,有些疑惑。
“死了?”江河身后的法相弟子怒道,“书山公子请剑君来护国主,可是剑君怎把宫廷毁了,连国主也死了,您要如何向书山公子交代!”
“剑君可能有所不知,昨夜大郑**队连夜撤走了……”江河态度较为温和,委婉说道,“因事发突然,大图国似乎早有料算,反扑之下,我方折损人手,许多师弟因此身陨道消……”
“盟中有人认为您勾结了黎家,当然,在下并不如此认为,只是书山公子着我们来请您回去,暂且歇歇!”
“咳!”苏伏脸色猛地发白,许是牵动伤势,“某不回去又如何!”
“您当然是自由的,但您的朋友可能就……”江河微微一笑,“书山公子之意,此事未水落石出前,望您暂居法相,待战后任您去留便是!”
苏伏冷冷一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道:“凭你们也想抓……”
话至半截,他突地住口不说,脸色好似更苍白一些。
雪烈双眸之中闪过一抹疑色,想了想,试探道:“风传剑君阁下修为了得,实不相瞒,在下略有几分薄技,早想与剑君见教一场,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现在如何?”
苏伏沉默少许,抱起晕迷的余绣衣,淡淡道:“纪师兄,云师姐二人所在何处?喜儿呢?”
“放心,他们在外任务,尚不知情……”江河微微笑道。
“某随你们回去!”语罢不管雪烈神情,径自化作剑光而去。
雪烈敏锐察觉,他起步时略有踉跄,疑色稍减,冷笑一声,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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