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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迈着步子,踏入城墙,城墙上只有幽冥军矗立着,若是有人敢翻越城墙,幽冥军可不管你是干嘛的,幽冥军唯一能交出的答案便是死亡。
一眼望去,北城门外荒无人烟,唯有马蹄脚印在地上留下痕迹,远处的山峦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青绿。
“阿福,当那山峦阻挡了我们的视野看向更远的地方,我们就该有攀越更高山峰的决心,你懂我吗?”
阿福低吼一声,表示明白。
李屠摸了摸阿福的脖子,便骑着阿福走下城池,返回府邸。
一路上,百姓都躲闪起来,也不知是怕阿福还是怕李屠。
回到府邸,李屠便还乘马车跟着老周去了清月楼。
“公子,白当家已经在摆好酒席,就等你了。”
“老周,看来白娘子没少给你好处啊!”
“公子,有个婆娘比啥好处都好,但老周我绝对忠于公子。”
“得了吧!你还是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可别白瞎了你这一身医术。”
“公子,老周我这点医术岂能入你的眼,以后公子若看的上我家小子,我就让他拜公子你当师傅。”
“老周你这个老滑头,等你生了儿子再说吧!”
“老周我就当公子你答应了哈!”
李屠没有回话,而是问道:“老周,张巧巧如何了?”
“公子说来也怪,那张寡妇貌似并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带着孩子出了府,住在了我们安排的宅子里。”
“有点意思,当初张仲坚之事,办的有些潦草,老周你派人去查查,张巧巧的丈夫黄立是什么人,怎么死的。”
“公子是怀疑,张巧巧有问题。”
“没有问题更好。”
“公子,我明白了。”
马车行驶到清月楼门口。
李屠一下马,便看见白娘子恭候在门口。
“城主~”
李屠勾住白娘子的腰道:“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加性感了。”
白娘子脸蛋羞红,红绣帕一甩划过李屠脸颊
“城主,小心今晚回不了家哦。”
大庭广众搂住清月楼当家的,任谁都知道有一腿,俗话说得好——郎抱春风吹十里,出门不识几更天。
李屠上了二楼厢房里,楼下嫖客低语道:“这城主了不得,居然连白当家都敢拿下了。”
“白当家可是天煞白虎,男人的克星,咱这城主只怕。。。咳咳。”
一个醉鬼,大声道:“不对,不对,咋城主坐骑都是大。。。大老虎,怕啥。”
“哎呦喂,你个王八犊子,谁让你吼那么大声的。”
刚才说话的几人纷纷离开,生怕招惹晦气。
醉鬼大吼道:“一群怂蛋,走小美人,陪大爷我去屋里耍耍,爷有的是钱。”
一袋碎银子甩出,两个眼尖的女子立刻挽着醉汉离开。
李屠坐在包厢内,妙音正在抚琴,白娘子斟酒作陪道:“公子,如今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尤其是这醉仙酿,已经卖出天价了,这短短几天,便低过我清月楼一年的收入,敬公子~”
李屠让白娘子坐在自己大腿上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便是你的。”
李屠眼睛冒着绿光看着白娘子。
白娘子勾住李屠脖子道:“那公子何时让奴家插手贩盐呐!”
李屠暗道:“话不能说满,容易打脸,盐乃是它挑战世家的资本之一,关乎民生大计,若泄露出去绝对得不偿失。”
白娘子看见李屠眼睛提溜一转,便知没戏。
“哼,公子看来还是不愿意啊!”
“生意是做不完的,你若只想挣钱逃不开衣食住行,本公子倒是有门生意觉得你可以去尝试一二。”
“哦?公子又有好主意了。”
“不知,你可知茶。”
“茶?喝的茶吗?”
“没错!”
“这有何利可图,好茶贵的离谱,可能买的无非达官显贵。”
“北方食肉者居多,突厥商贩更不用多说,可食肉油腻,久食味乏,囤积在腹中还容易肥胖,不利于消化,而茶完美的解决了这一问题。”
“这奴家明白,北方并不盛产茶叶。”
“不要局限于此,茶之为饮,发乎于神农氏,闻与鲁周公,南方有茶山,当地人不知起用,你若差遣些人运输到北方,用铁锅炒之,风干,其味蕴欲茴香,丝毫不差醉仙酿,而且饮好茶还能悟道人生。”
“哦?炒茶?怎么说。”
李屠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块笋片,道:“用手翻炒茶叶最嫩的叶尖。”
“不懂?公子不妨说细一些。”
“多说无益,不如你先拆人去南方一趟考察一二,这笋略微苦涩,应该没有焯水,也不脆爽,让后厨改改。”
李屠看向白娘子吃惊的模样,道:“怎么了。”
“咳咳,周先生说你懂烹饪,我还以为他是说笑,没想到堂堂幽州城城主居然真下厨房。”
“你们啊!莫不是又要说,君子远庖厨之语,你也是名家之后,难道还不懂其中原有吗?孔老夫子之语只解片面之词,可当不得做学问。”
“公子说的是,那公子在尝尝这道菜——凤凰浴火。”
李屠无语看着一盘炒鸡,一个鸡头朝天反着白眼。
“味道还行,血水有些浓,烹炒前也可以过一遍热水,煮出血沫,你既然取名凤凰浴火,《庄子·秋水》有云凤凰非梧桐不落,你这凤凰落在盘中还是鸡当不得凤凰,采一些桂皮香叶,半勺醉仙酿,不予搅动,小火烹炖半个时辰收汁,起锅才配的上凤凰浴火之名。”
“妙啊!公子居然能引庄子之典故,用于此。”
“制大国如烹小鲜,无所谓对错,实践出真知。”
白娘子脸蛋羞红,妙音在屏风后面的琴音了悄然落下,。
“制大国如烹小鲜?公子之境界真让人望尘莫及。”
“我就一俗人,生性爱自由,活学活用罢了。”
这一聊,便到了下午黄昏之时,此刻白娘子醉意微醺,口含玉葡萄,坐在李屠腰间,满眼情动。
妙音也不知何时被李屠唤来身边作陪。
荒淫不知羞,辗转腾挪嬉笑间。
夜过三更半,浊酒迷人心,白娘子醉醺醺瘫倒在床榻上。
李屠勾着妙音的香肩,继续贪恋人间春色。
翌日清晨,白娘子看着李屠把头埋在妙音胸脯里,便小啐一口,心里暗道:“臭男人,进了我的清月楼岂能逃走,这买卖不亏,哼~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