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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得。
世间难得的东西都珍贵。彩云易散琉琉易碎。好的东西都得来不易。
我说你刀条脸也是好东西,高天成怎样得来的?你潜伏于我身边这么多年,不露声色,安的什么心?
刀条脸就笑,安的什么心?这么多年有人爹似的侍候我,不要命的保护我,凭他安的是什么心,爱什么心就是什么心,我情愿装傻。
我就笑,这句话答得漂亮。是为智吧?是智。刀条脸是个有智慧的女人。然而人活得太过清醒、太过有智慧也未见得是一件好
事儿。
我想起一佛教公案来,说人生几种境界。先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以后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
万茜仍旧没什么消息。我发现我身边的人都本事了得,都能上天入地,都能无孔不入,你永远猜不透这些人什么时候会如天兵天将似的降临到你身边,也永远无法确知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间抽身离开你。你总以为你对他们知之甚深,却又常于某时突然间发现你似乎始终对他们一无所知。
几个孩子的事儿我没告诉高天成跟阿东,但是他们却已经得到消息。此之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他们不是秀才,都是人精,于我身边广布眼线。高天成着阿东重新调配了人手,好像开始有人暗中保护这三个孩子。
小叶胞妹的尸首我领了出来,许她一个全尸。如果无人认领,无人敛葬,她或者会被作为沉默的老师送去作医学研究,我想她之所以有今天,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那钱来得太过容易了,一个人没有正确的三观,没有正确而经得住考量的金钱观,钱少反而能平安到老,钱猛然间积聚起来,未尝是一件好事。
多少一夜暴富的人后来下场很惨,那些人已不是他们来控制钱,而是钱控制了他们。钱不是双刃剑,人心才是。人心不定,手里的一切,身边拥有的一切都不会定。比如一个女人,结了婚以后对自己的婚姻没什么信心,早晚婚姻还是会出问题,这道理有点儿类似疑人偷斧,西方有个概念叫吸引力法则,陈念有一次跟我提起一个什么量子还是粒子共振的概念,大抵说的也是这么个意思。
当你极其迫切想达到某个目标,你一定会达到。只是命运自有安排,他不定在什么时候会满了你的愿罢了。
高天成没多说,只问我吓坏了吧。
我点点头。真吓坏了,我还笑了,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生,这几个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
高天成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人还能有心情开开玩笑。人生至此,也算是到了一种境界。
万茜呢?还是没有消息?
我问高天成。
他答,是啊。
不日我会和阿东启程,往那周边赶,然后寻个地方潜伏下来,待万茜一动手我们就接应。
“万事小心。”我说。
此去凶险,九死而一生。我现在倒也不怕他什么九死一生。有什么好怕的?人活着九死一死-----到头来就是死路一条,横竖一个死,早死早托生,何惧之有!
阿东没跟我说过什么辞行的话,唯一萧晗又消失不见了,这些神人也,皆来去无踪影,女的都是聂隐娘,我现在也摸着一点儿头绪了
,跟这些人打交道也不必执着,他们想出现的时候自然会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不过还是有点儿想她。
“你猜------这萧晗又干嘛去了?”有一次我跟刀条脸一起做家务时问她。刀条脸说你问这作啥,都是我们在这儿瞎猜,又不会有正确答案。
“倒也是,但还是想知道答案。”我低下头,在洗碗,今天本来轮到万欢洗碗,不过万欢有点发烧,小感冒,吃完了饭我让他早点回房去休息。
“想着呗,没人拦着你。反正你也没事做。”
我一听不乐意了。“我怎么没事情做了?我一天养家,养活你们大大小小的多少口子,我容易吗我?”
刀条脸赶紧陪笑,说,怎么脸子这么急,说说就生气,你早更。
“早更?不早了吧?!”我开始计算我有多大岁数了,离更年期还有多久,眼瞅着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我能不老?我也不是老妖怪。
想起年轻时曾经为了淮海要死要活,仿佛是在昨天。如今想来,会笑那时的自己,到底是年轻。
刀条脸这样一提,我心又搁在了公司上。最近苏氏不太平,让我不怎么省心,公司如今形成两派,人事斗争,我觉不是什么好苗头,一个朝代,一个企业,公司里所有人不开始琢磨做事,天天琢磨怎么把另外一党铲平,每天都勾心斗角,全是人事纷争,让人头疼。从前这帮人还搞地下工作,现在两党之争渐趋明朗,眼瞅着就是你死我活。这事儿处理不慎我怕引起高层震荡,以至于影响整个公司的运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