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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大约有半个小时了吧，阿东的一条胳膊开始发麻，他想调整一个姿势，却不敢贸然行动。对方该是高手，不知何时伏击于此，出手就似有必胜的把
握，而且能间隔这么长的时间不动声色，让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不在，但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打的好心理战。相较之下，他跟高天成就显得被动得多了。再过一会儿，阿东开始觉得有点儿胸闷，汗从额上渗出来，开始只细密罗布在他额头，汇聚在一起，开始往下淌，再悄然跌落阁楼的地面，在空气里溅起轻浅的涟漪，崩出细小的水滴。
然而外面仍旧安静非常，高天成也没有动静。阿东全神贯注，如同一只遭到伏击的野兽。直到下面率先传来动静，却是高天成的。
“艹。”高天成爆出一句粗口，但阿东却笑了。这家伙没死，不然梅子又成寡妇了。
他站起来，沿梯口向下张望，看见高天成正朝下看。
“没事儿了，就一声。打冷枪的，也不是爷们儿，人家根本没现身。也许是我们这两个老弱病残，根本不值得人家出手。下来吧！你呆得倒四平八稳。干嘛啊？”
阿东朝高天成露齿嘿嘿一笑，边摸索梯沿，“合计你这回挂了呢。”
高天成冷不丁把梯子抽走，这下换阿东在那儿一筹莫展。
高天成扶着梯子，对阿东说，“自己下来。”
阿东则一脸苦相，但仍旧不愿意轻易就范。
“你以为呢！要不是老子伤了一条腿，这点儿高度算个啥？”
“嘿哟嗬。”高天成好整以暇，将梯子扔在一边，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来。
“还自称老子，我老子早死了。你死上边吧。”
阿东开始告饶，最后把万茜跟万欢搬出来，高天成才重新又把梯子架到阁楼上。待阿东一路向下，那梯子离地面只剩两三个凳的时候，高天成问阿东。
“你猜刚才是谁下的手？”
阿东摇摇头，双脚已然落地。
“没有头绪，你在下头，下的杀手吗？”阿东问。
高天成摇摇头，两人抽出梯子，并肩朝外走。
“一点儿没伤到我，我猜，对方要么无意伤人，要么就是枪法太过愚蠢，实在没瞄准。”
“这么大目标还没瞄准，就不可能是偷袭者。”
“那是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这么一顿折腾下来一无所获，阿东提议两人先吃饭，吃了饭有了体力大家再继续，高天成觉得这提议也不错，于是两个大男人又到了一楼。万茜家厨房不小，里面所有餐炊厨具，一应俱全，洗菜盆紧邻窗户，那窗户正是昨晚被高天成和阿东一起加工过的，不怎么透光，是以厨房显得幽暗。
阿东进去还知道翻翻冰箱，高天成则倚在水槽面前束起两手。里面没什么新鲜的蔬菜、水果，连牛奶也没了。这些食材万茜十分讲究，从来都要当天上市最新鲜的。
“连面包都没
有！”
阿东叹了一口气。
高天成一摊双手。
“那是什么意思？我们没的吃？”
阿东点点头。
“翻翻下面啊，里面兴许有什么速冻的皇帝蟹，鲍鱼什么的也未可知，解了冻，蒸一蒸我们就可以吃了。”
于是阿东返身继续跟冰箱叫劲，这才发现这个冰箱底下居然有个十分高的底座。阿东忍不住“咦”了一声，叫高天成。
“大哥。”
高天成一抬头。阿东叫他大哥则意味着有事发生。
“你过来。”阿东招呼他，高天成朝他走过去。
“你听！”阿东敲了那底座两下，里面发出空荡荡的声音。“这里面有玄机。”
两人对视一眼，那是多年来养成的默契。
高天成伸直腰，看了那冰箱一眼，银色拉丝双开门柜式冰箱，看不出来跟平常的冰箱有什么不同。
“来，”阿东提议，高天成也不问“来”什么，两人分立冰箱两侧。
“起。”阿东卯足了劲。可冰箱却纹丝不动，这可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照理说冰箱里面东西不多，冰箱原本的份量也没重到那个程度，怎么会移不动？
两人不约而同又将手放于冰箱两侧，憋住了劲，这一次没等阿东喊，两人比上一次多用了几层力，然而那冰箱却如同粘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这可奇了怪了，高天成跟阿东正值壮年，身手都算不凡。这个体积的冰箱一个人挪动起来都绰绰有余，怎么至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