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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么我们的宿命又是什么呢?”我将一支手搭在他手上,透过平面镜子看高天成那张脸,试图光凭自己的眼睛便能寻得到答案。
“否极泰来。”高天成的答案并未让我望眼欲穿。
好吧,我承认,那是我想要的答案,哪怕明白知道不大可能,人生太苦了,有时我们要自己骗骗自己日子才好进行下去。守着虚妄的希望总比彻底悲观失望要好。
我叹口气,将身体轻轻靠住他。
听见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很
奇怪。高天成应该怀有跟我相同的疑惑,两人对视一眼。
他紧走几步,到门口,拉开房门。看见阿东。阿东终于脱去那身黄色的太丑的送外卖的衣服,他背上简单的行囊,头发修剪得利落,他身体仍旧那样,有块儿有料儿,只脸稍微黑了,但看起来却更加健康了。
“阿东?”我忍住惊呼。
他怎么会回来?
高天成并没有替我把疑惑问出口。
两个男人在门口相视一笑。
“吃了没?”高天成问。
阿东摇摇头。
“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高天成问。
“家里吃。”高天成喊刀条脸,其实刀条脸不用喊,早张罗饭菜去了,她表现得比我和高天成外露多了,我有时怀疑再年轻几年刀条脸会不顾一切的倒追阿东。
“先洗个澡。”高天成提议。“你从前的房间。”
他从前的房间,一草一木都没改变,刀条脸每天都会去收拾,梅森偶尔会进去凭吊他自以为的童年。
梅森说话很有意思,一次我偷听到他跟陈念的对话,他对陈念说:“哥,我小时候......”
我目瞪口呆,他现在不就是在小时候吗?
陈念单独跟他在一起时话也不少,两人聊起来也没什么章法,间或还会谈到彼此班上的女生,在这一点上梅森跟陈念倒都挺内敛,他们不约同评价现在有些女生太主动,让他们吃不消。
我就笑,心想,太优秀的男孩儿真是从小就被惯坏了。可是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也一定会诚惶诚恐。
我想像某一天他们认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给我的爱被稀释甚至忽略,不知道我会不会像时下有些作婆婆的,会吃醋,会黯然神伤,会争宠。
不过高天成告诉我不必耽心这些。
“为啥?”我问。
“你知女人为啥跟儿媳争宠?”
“为啥?”
我不信他一个大男人会懂,这些小细节常被这些自诩为大男人的男人们直接跳过。
“女人婚姻不幸福,才会把自己所有的目光和心思都聚焦在儿女身上。儿女不像丈夫,丈夫会反抗、会出走,甚至会抛弃。这让女人感觉无能为力,甚至有的女人会因此而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失去了掌控。为了扳回一局,她们会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孩子身上。你知道为什么?”
他问。
“为什么?”我反问他,倒真没仔细琢磨过这个问题。
“因为孩子易于控制。他们没有选择。于女人们来说,这应该是自己可以全盘掌控住局面的赌局。孩子永远没有办法背叛自己的母亲。所以有些母亲甚至从小就开始灌输媳妇儿没有老妈亲的概念。可是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尤其是认识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背叛几乎水
到渠成。这时候一个女人会介意,是因为她们在丈夫那里寻找不到应该的关爱,婚姻如一潭死水,丈夫就是个摆设,丈夫早就在自己的生命中被淡化甚至有的已经出局。你想想,如果有人把你绝无仅有的东西抢走了,你会不会跟对方玩儿命?”
“会!”我坚定的点点头。我想起我跟淮海的婚姻,那时淮海是我的全部,当他给我背叛,我觉得生命遭遇了灭顶之灾。
多年以后我回顾那段经历,真不是有多爱他,是因为他当时是我生命里的绝无仅有。
一贫如洗的人才害怕失去。
我看高天成的目光中该有崇拜。于是他斜睨我一眼,继续滔滔不绝。
“有人说男人好赌,其实不是,女人才好赌。女人一生都在赌,赌眼光,也赌运气。但大多数女人赌的都是后者,因为太年轻时她们太过自以为是,除了自以为是她们其实一无所有,更遑论眼光!因为自以为是她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诫。所以一个女人婚姻里的悲剧不是男人造成的,是自己造成的。等她们有眼光时,不好意思,游戏规则变了,又轮到了别人用眼光去审视她们、挑剔她们的时候了,她们已经不具备主动权和选择权了。”
“高天成!你做什么生意啊!你该改行啊!”我语气有些酸。
“做生意本来就是我的第二职业。”他神情不无得意。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决定继续挖苦。“做生意还是你的副业,说,你的正职是什么?”
我倒要听听他会如何给自己打圆场。
“正职?”他贼忒兮兮朝我逼近。“你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