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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天会出结果?”我闭着眼睛问他。
“一周吧。”他的手没有停,我觉得越来越累了,眼皮都挑不起来,倦意像海潮卷起海浪,快要把我淹没了。
“好困。”我说。
高天成的那支手像充满魔力。轻轻拍打我肩膀两下。
“那就睡会儿。”
“嗯。”我放开他那支手,用两胳膊环住他的腰,竟沉沉跌入
梦乡。在梦里我见到了张若雷,跟他在一起,两个人裹着同一床被子,我看见他赤裸.胸肌上的汗珠,看得见他斜长留海里流出来的汗,那汗挂在头发梢,他一用力,那汗珠便掉到我身上某处皮肤,迅速被灼干。
我闭上眼睛,沉醉不知归路。他温柔的唇齿席卷过来,我不由颤栗,惊声尖叫:“张若雷!”可当我张开双眼,却看见那张脸不知何时竟变成高天成。
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原来高天成也睡着了,他眼神模糊,不明就里的看着我,但没问我怎么了,只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怎么了?”他问。
我粗重的喘气。
“没。”我说,“做了一个梦。”
“噩梦?”他问。
是噩梦吗?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犹豫着,高天成在我头顶笑出声音来。
“该不会是春梦吧!”他将我抵得离他远一些,我抬起头来看他,觉得那人的眉眼、轮廊、四肢、皮肤的质感,每一个细节,都那般温柔与生动,最重要------似曾相识。
噢对了,张若雷呢?
他不会趁我们两个睡着偷偷溜走了吧!
我忽的坐起来,喊:“张若雷!”疾步朝主卧跑过去,推开门,阳光照进来,床上铺满了阳光,他整个人仍旧呈大字型,只脸笼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太清。但是呼噜却比刚才打得更响了。床头是一幅我和张若雷的巨幅婚纱相,我还记得这照片的得来渊源,为了这帧婚纱照,他特意带我跑了一趟香港,我们还去拜了大佛。
相框中的男人目光坚毅而温和。
我将目光悄悄调回:张若雷,什么时候你能恢复正常?你,到底曾经历了些什么?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如果你一直不好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呢?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吧!
“我还想带他去张家老宅看一看。”我回头对着高天成。
高天成一耸肩,“带他去干什么呢?在哪里睡不是一样?反正他整天就是睡,走到哪儿睡到哪儿。”
我长叹一声。
“是不是头部受过外伤?我觉得应该带他去检查检查。或者,像演电视剧似的,里面兴许有血块。”
高天成一边嘴角吊起,他这动作倒很像从前的张若雷。张若雷便爱这样笑,有点儿痞。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尤其爱这样笑。
“电视剧看多了吧?!”
说罢,也不理我,径直走到主卧室,伸手扒拉躺在床上酣睡的张若雷。
“嘿哥们儿,起来起来了,嘿,哥们儿,醒醒,到地方了,真能睡,属猪的是怎么的?”
张若雷哼唧了两声,木然的睁开眼睛,然后茫然环顾四周,然后先是把屁股撅得老高,一点儿一点儿从床上拱起
来。
高天成束手等在床边,后来实在嫌弃张若雷动作太慢,于是快走走回我身边,下巴朝张若雷一抬。
“哎,你认识他时他不这样啊?就他这样,你爱他?”
张若雷这时已完全坐起,但整个人似仍旧混沌,最重要他腮边大片晶亮的口涎,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恶心。
我脸一红,低下头,走到床前,床头柜上从前有纸巾,但这里久不住人,这些从前我们的习以为常,现在都不复存在了。我没理高天成的幸灾乐祸,返回到客厅,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一张,返身回到主卧,伸手把那张纸巾递了过去。
张若雷木然的接过纸巾,却不明就里,他根本不知道我给他一张纸巾要干什么,他只是机械的接过。
“嘴。”我说,一面用手作出相应的动作来示意,“这儿,脏了,你擦擦。”
“呃?”张若雷眼神迷茫,那纸在他手里,像一方白色的手绢。他甚至低下头认真的看那张纸巾,神情专注。
“嘴。”我重复,又开始比划,“嘴巴,这儿,”我说,“这儿,脏了。用纸,用那个,”我认真的比划,“用那个,这样...就可以擦干净。”我着急的示范。
“呵呵。”张若雷扬起手里的纸巾,僵硬的朝我笑笑,然后将目光调平,眼睛长时间着落于对面墙壁的某一点,长久注视。
“唉!”我叹口气,走上前去,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纸巾,正要帮他清理干净。高天成不知何时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纸巾。
“我来!”他说。
说罢,将那纸巾揉成一团,胡乱在张若雷嘴巴上招呼,也许动作稍微粗鲁,把张若雷也给擦得有些叽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