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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心理医生神秘的莞尔一笑,她看看我,却也并没有直接回答,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那头摇得十分坚定。
“死心眼儿呗。”女心理医生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我们的车已经到了苏家大宅门口,老太太说我们穷折腾。
“你们还给他找心理医生?有病的是你们吧?!需要看病的是你们吧?!”尽管她不理解,但家里总有晚辈进进出出倒十分称她的心,我那时知道她是寂寞的,包括跟萧晗一直缠斗,可能也仅只是因为太过寂寞。我那时想萧晗可能也是寂寞的,淮海爱她,可是她可能早就已经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她想要的生活已经再难以企及,于是她拼了命的想把这人间搅个天翻地覆,她想寻求关注,她想告诉世间所有人她曾经被狠狠的
伤害。
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原话怎样说的我倒真忘记了,大意是那些监狱里的罪犯,尤其是那些重刑犯,他们不过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弥补自己不被爱的人生罢了。他们的生命都有缺口,都不被爱,都曾经被彻头彻尾的伤害,他们对此而无能为力,所以用暴力、愤怒或者杀戮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不平不满。
他们或者是真正可怜的人。
我曾经修过一段时间心理学,我的心理学老师讲课时也说过一句话,他以暴露狂为例,说他们那种人小时候开裆裤没穿够时间,那样一个重要的心理阶段没有完整的开始和结束,所以长大会有这种心理隐疾,有人说他们是流氓,其实他们不过心理有疾病罢了,这种人即使被当事人或者官方抓到也不应该被投进监狱,而应该对其进行心理治疗或者干预,而另外一些人,他们也不是什么变态杀手,他们真正需要的也不是狱卒或者法律的制裁,他们更需要心理医生。
我想像了一下萧晗去看心理医生的画面,想像了一下她看见那个被自己深深隐藏在那副娇美的皮囊下面的真实的、另外一个自己时她豁然开朗、顿悟的画面,我想像了一下她痛哭流泣、泣不成声,跟自己的过去短兵相接、被剥得鲜血淋漓的画面。然而结论是,那样的萧晗甚至会让我觉得陌生,她,或者是真正再也回不去了。
扁鹊说,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对于萧晗,仿佛所有人都无奈何也。
进了大门,当然不见苏昊。康生形容他,像个吸血鬼,怕见阳光,怕见鲜活的人类,别人的高兴或者悲伤仿佛都与他无关,又像都可以刺激到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康生拽他下来,他漠然的眼神扫过众人,便又退缩回自己的世界。女心理医生借故跟他交谈,但是他保持沉默,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情况不容乐观?”我寻了个机会问她。
她点点头,修长的头发盖住自己半边脸,苏昊已经无意再多作奉陪。他上了楼,康生想强行阻拦,但是女心理医生阻止了他。
“你这样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慢慢来。”
但是鬼知道萧晗会给我们多少时间配额,老太太看着我们一通无功而返的折腾,便在那儿幸灾乐祸。
“弱肉强食。”她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拄着自己那根价值不菲的拐杖,“适者生存。你们多此一举,他要么自己醒悟,绝地反击;要么自己就此沉沦下去,没药可以真正救赎他。人的身体和心理一样,强大靠自己。那些心理有疾病的人都是因为自己太过矫情,没能力甚至没有勇气
去面对自己糟糕的现状,更无力去改变他,所以就缩回自己的龟壳儿里。看见萧晗没?错对我就是干,‘我没有错’,人能信奉自己,把自己当神才能在这世界上活得好,要不然那么多的世界观,这样纷乱而繁杂的世界,人想正常便太难。”
女心理医生抬头看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对这一眼也颇有微词,我发现她对于陌生人还是戒心十足。
“你瞅我干嘛?我看你也是吃饱了撑的跟他们胡闹,你当心理医生,你还不知道这就是个富贵病?有钱、有闲的人才看得起,才会无病呻吟,真正有点儿危机感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哪有时间生心理病?人人都有责任让自己强大,外力可能助推,但绝对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你只能影响他,有多少重度的心理疾病患者,他们终身无法痊愈。我奉劝你们不要再做类似这样的无用功,不如好好研究研究怎样把萧晗给解决掉才更好,这样至少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大公害,省得她再害人害己。”
老太说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一瞧,老太太发飙这显然是要送客啊。
于是几人并不多作停留,鱼贯而出。
那天正好是初秋,阳光正盛,夏日余威仍在,中午热得不得了,到晚上又会凉。女心理医生说苏昊的情况比她预想中要严重。她建议我们带他到专业的精神卫生中心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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