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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小时我们等待长大,长大了等待自己梦想里的生活早日实现。
等一个人,等一个梦,等......
大多数时候,其实我们都在等。
人有时就是想不开,总想完满。可不完满才有等待的价值和意义,人生尚有期许。
直到天光微熹,高天成一行人仍旧音信沓无,我们自然不敢再给他们打电话,漫长的等待教会我们耐心,可我觉得这耐心有时像外面的黑夜,就将要被耗尽迎来黎明。
我和万茜都不困,天将大亮时有人声零落从门
外传来,我和万茜坐正引颈,像正在守护的雁。果然,鱼贯而入高天成和阿东,还有那个短发黑衫男子,我至今不知他到底叫什么。只知道那时万茜曾错拉他的手。那人见到万茜,脸竟不期一红。许是女人对这些敏感,这一切落入我眼中。阿东显然受了伤,但不重,脱掉外套,里面的衣服有血迹,他面色苍白,万茜夺一步过去。
“你怎么了?”
阿东冲她摇摇头,沉沉坐在沙发上,那黑衫男子轻车熟路,回身向书房,不大一会儿从里面捧出一个小型医药箱来,我一看,里面竟然连缝合的手术线、专业的缝合针都有。
拔开衣服,显然是刀伤,寸许,但伤得极深,皮肉朝两边翻着,露出红红的血肉,隐隐可见白骨。
“忍住!”那人对阿东说,我跟万茜对视一眼,想起电视剧里此时男主角一定咬着一条破白毛巾,不知他需不需要,我们可以去帮他找来。不然太过疼惨叫出声怎么办?
但他什么也没咬,黑衫人下手利落,阿东身体前探,胳膊下枕着个什么垫子,那垫子吸血的效果应该不错,黑衫青年男子用一柄弯嘴止血钳钳住药棉,阿东臂膊上肌肉一紧,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双拳紧握。
血水很快污染了那块白色垫子。
“干嘛不进医院?”我抬起头来问,“现在医院没人问你那伤从哪来。”
只有沉默在无声回答我。
那人看似老手,戴上一次性手术用手套,拈起那缝合针,穿线,那针针头是弯的,呈银色光亮。我见那利刃深深挖进阿东皮肉里,昂然钻出,然后再刺入,再一次钻出,最后他使命勒了勒,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万茜用纸巾帮阿东擦了汗,另一边那黑衫人已经在阿东伤口上覆上一次性贴敷料。
等那黑衫人将一切收拾停当,佣人推门而入,屋子里几个人均保持心照不宣的沉默,直到丰盛的饭菜上桌,大家沉默入席,每个人都默默扒自己面前的饭菜。
饭后高天成说让万茜送我去上班,我说我不去,我讨厌这种感觉,自己像局外人。不然我们离婚。
那是我第一次跟他提出离婚。
我曾经渴望婚姻,但这已是我第二次跟第二个男人提出离婚。
所有人不想我会单刀直入到如此地步,众皆愕然,高天成脸色本来就不佳,这下脸色更是难看。我心咚咚跳,不知道下一刻从那人嘴里吐出来的话,是“好呀”,还是其他的决定。
其实出了口就已经后悔,但话既然已经出了口,后悔又没什么用,所谓悔之晚矣。
空气仿佛被瞬间凝滞,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直到阿东叫万茜,说“万茜,你开车了没?”
万茜懵然回头,不住点头,“啊
啊,开了。”
阿东说,“你自己回公司,稍晚点我送梅总回公司。”
万茜嘱咐他两句,说让他好好休息,更狐疑看向他手,问他这样怎么能开车,不然等下没什么事儿她再回来接我。
阿东说不用。
黑衫男子见状也告辞,阿东一直送他到门口,两人耳语两句,那人一拳捣在他胸口,阿东灿烂的呵呵笑了两声。
门一关,厅里只剩上我、阿东、高天成。佣人早识趣躲进厨房。阿东隐入自己房间。高天成过来,拖住我手,我甩开,这动作无疑可让女人气焰嚣张,于是我再一次甩开他手,他手又上来,如此反复几次,无言复合。
但我不太喜欢那感觉,有点儿像老夫老妻,相濡以沫多年,一切都不需赘言。
他从身后圈住我,“对不起。”
我讨厌这三个字,当年张若雷曾经就说过这三个字,我们结局至此。
我不由推开他,“为什么说这话?”
他低垂下眼睑,果然男人犯错时说的话、做的表情都一个样。
我有不详的预感,竟踌躇不敢追寻答案。
他怎样了?要说对不起?最常见是又跟萧晗搞在一起,再不然为了萧晗把我给出卖了,再不然也有什么国仇家恨要报,势必要牺牲个人感情?
我叹一口气,不不不,我其实不想知道那答案。
我有些替自己悲哀,我现在自身难保,一个自己都保不住的女人,还试图搭救别人。
这有多可笑,高天成沉默任我独自一人进了房,他没追进来。
女人一生孜孜以求安全感,可真正的安全感永远来自自我。没一人可以真正给一个女人安全感,安全感究竟是个什么鬼?谁杜撰出来的这个新名词儿?谁说女人需要安全感?谁又说女人的安全感一定来自于男人?
我调整好面部表情,穿好衣服,拉开门,见高天成站在门口。
“张若雷回来了。”他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