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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子，再度磕头。
容曜看着不忍，上前要扶他起来，“肖先生，可以了……”
“不。”肖扬摇着头，脸色苍白，“楮总不知道看见没有……我没事，我还可以坚持！”
……
里面，整个宴厅已经安静了。
安静的，落针可闻……
“……”
楮墨猛回头，眸光如鹰隼，“爷爷，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把清欢怎么样？”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透着那么几分不敢置信，又或是……荒唐！
楮世雄哪里料到，会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十四啊，你听爷爷说……”
“好！”楮墨暴喝一声，“您说！清欢现在在哪儿？”
其实，他不用再问了！肖扬都找到楮家来了……如果清欢不是真的有事，肖扬会来吗？肖扬现在说一句话，磕一个头，让看见的人都不禁动容！
一个背叛清欢的前男友，尚且能够为清欢做到这些。
可是，他呢？他楮墨呢？
他是清欢的丈夫啊！此刻，却对清欢陷身牢狱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这里给什么狗屁表舅爷爷贺寿！
楮墨脸色铁青，拧眉看着楮世雄，“爷爷，我知道您疼爱十四……十四知道，您对十四来说，不只是祖父！十四是你养大的，是您教育成材的！”
楮墨不忍，深吸了口气。
“爷爷，您这样疼爱十四，为什么？就不能疼爱十四爱的人？”
“楮墨！她不是！”楮世雄依旧固执己见。
“她是！”
楮墨双眸赤红，目眦欲裂。
楮世雄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一大步，“十四啊，这个女人，五年前偷人、五年后又捅了你一刀，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我不知道！”
楮墨爆喝一声，摇摇头。
“爷爷 ，十四如果知道为什么……大概会为了您，将这些喜欢她的原因一一消除，这样，我就可以听您的话，不再喜欢她！好好的娶您给我订的女孩，可是，十四不知道为什么！”
他深吸口气，叹道，“喜欢，就是喜欢。”
说完，蓦地转过身，举步往外走。
楮世雄急的，“十四、十四……”
他忙又喊下人，“来人啊！快、快给我拦住他！”
“是！”
楮墨眸光一敛，双手双脚同时出击，那些拦在他面前，企图挡住他的保镖，尽数被击退。楮墨抬眸，看看剩下的人，勾唇笑道，“你们，还要来吗？”
“墨少……”
“属下不敢。”
“哼。”
楮墨冷哼一声，跨步出了宴厅，再没有人敢阻拦他！
楮世雄脚下一软，“十四啊。”
“爷爷。”姚启悦慌忙上前，扶住他，视线也追随着楮墨的身影。
……
雕花铁门，吱嘎一声拉开，楮墨走了出来，身后管家替他撑着伞。
“墨少！”容曜见状，忙收了手机，又去扶肖扬，“肖先生，墨少出来了！”
肖扬已经没有力气了，一下子站不起来，直接扑倒在楮墨脚边，狼狈不堪，但却让人……肃然起敬。“楮总，救救清欢，救救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