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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做得到的。”
犯人抬起眼眸，有些浑浊的眼球，以及偏黄色的眼白，他的眼神看起来令人无比的反胃。
男人冷冷看向楚君，他的眼神完全就是杀人犯的眼神，单单只是看见这个眼神，就会让人意识到，也许这个人的身上已经不止背负了一个人的性命。
“你很不错啊。”
首先，他并没有回答楚君的问题，而是这么极其突兀的感慨了一句，楚君忍不住蹙眉，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犯人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紧接着他就完全明白了。
“颀长的身体，柔软的皮肤，尚未完全发育起来的稚嫩骨骼，吐露出仇恨却冷静的喉咙与舌头，还有还有还有，这双清澈的眼睛。”
接着迸发出巨大的笑声，犯人就仿佛深陷绝望开始发狂的罹难者，犹如中魔了般不断沉声低语，“之前怎么就没能发现呢？你远比你的母亲更具价值！就是一颗尚未得到雕钻的宝贵原石！总有一天，你的一切都将成为我的东西，就在现在，也不是在未来，哪怕也不是由我，而是总有一天！”
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已经重新发病了一样，基本上完全失去了与之对话的可能性。
如果一般人的话，现在也许会为这几乎玷污的语言而感到愤怒，可是楚君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这些话似乎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影响，少年冷漠的注视着发狂的犯人，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的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哪怕并不是由你吗。”
犯人发出了哂笑，依旧没有回答楚君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重复着一句话，“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按理来说，此时的楚君应该会觉得莫名其妙，或者是愤怒，可是听着犯人的回答，他却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
此时楚君微笑几乎完全没有牵动多少面部的肌肉，仅仅只是做出了让人感觉他在笑的最基础的概念，也说不上冷漠或者是无情，让人感觉他仅仅只是在笑，是为了笑而笑。
“啊，我期待着。”
之前楚君之所以认为应该有一名真正的主犯的原因，是因为关于这次的破案过程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几乎每一项证据都会完美的指向眼前的这个男生，而并不会产生丝毫的误导性，作为推理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顺风顺水，仿佛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一样。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的原因，作为证据来说还是十分的不充足，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直觉让楚君如此认为，而听信直觉在推理过程中有时候可以说是大忌。
然而楚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忽略这个问题，所以他才这么执着地想要找到犯人谈谈，想在他的口中撬出一些线索，毕竟如果还存在着所谓的真正主犯的话，这个男人作为从犯，应该会感到被背叛了的愤怒才对。
毕竟他如今的判决结果可是死刑，面对死亡的威胁，这世上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