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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
季小染去了医院，她约了做打胎，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如果这孩子是秦天翰的就完了。
她已经够对不起楚昕律了，不能再留下这个孩子。
医生再三询问，“你确定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吗？”
季小染点头，“我确定。”
“可是这必须要孩子的父亲签字。”
季小染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扔在桌上说，“我是成年人，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负责，不需要任何人来为我签字，请立刻给我做手术。”她闭上了眼睛，痛苦绝望。
医生看着桌上的现金，点点头，“好吧，你在这术前同意书上签个字就跟我来吧。”
季小染看着这张单子，拿起笔，颤抖的手指，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写一个字，她的心都是痛的。
【对不起，宝宝，妈妈，真的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不能留你，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的孩子，你要怪就怪妈妈。】
季小染一步一步跟着医生来到了手术室。
季小染躺在病床上，医生将她的腿分开，“待会会打麻醉，你放松些。”
季小染闭上眼睛，心脏都在发抖。
旁边医生的助理，拿出了一支麻醉针。
助理熟练的将玻璃瓶里的药用针筒抽了出来，麻醉针的针管里是透明的液体。
随后助理医生将麻醉针，渐渐靠近她的身体。
季小染双手紧紧抓着手术床的边缘，心跳加速。
【孩子，对不起，全都是妈妈不好，对不起！】
忽然之间，季小染像是想到什么，她猛的睁开眼睛，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个画面。
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那样惨烈的失去，当时她痛不欲生，几乎要活不下去！
她已经没了一个孩子，难不成还要再失去一个孩子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失去第一个孩子，当时她多么痛苦，而现在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她却要亲手杀死吗？
不，季小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耳边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可以，绝不可以！
骤然，她大喊道：“等一下！”
助理医师刚将针头贴近她的皮肤，还没来得及刺进去，便听到季小染这道声音。
季小染立刻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说，“我不做手术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她立刻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手术室。
季小染脸色惨白的走出了医院，抬头看着当空的太阳。
她眯了眯眼睛，眼中酸涩的流了眼泪。
又是这样一副光景，好熟悉，当时她怀上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在医院检查，走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她怀了第二胎孩子，唯一不同的是，第二次她是来做打胎手术的，可是最后却没有做，她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