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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太市侩了。”
“你说得对，总之无利不起早，自己注点意。你刚刚没来的时候，他们显得很生气，我估摸着觉得你轻视他们，你来了后，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这就是现实啊，大家都知道你是绩优股，都想和你搞好关系…”
俩人聊了一会儿后，陶然问：“湖西县现在的干部格局怎么样？我听说你把好几个领导的孩子和亲戚免掉了？”
王成叹了一口气：“不免实在是难出这口恶气啊！体制内这种政治生态必须好好整顿整顿。”
“你魄力大，一般的领导不敢这样搞，前一个这样搞的县委书记已经辞职了。哈哈哈。我当初…就不敢…”陶然打着哈哈。
“我不怕，我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去做其他的，人不要有过大的欲望，不然容易迷失自己。”王成反倒安慰起陶然。
“你想的开，有你这样的领导，是湖西百姓的福气。师弟，我是真的佩服你。”
“我们很多人就是被欲望慢慢地迷惑了：想当官，想当大官。很多干部压根不懂什么叫为人民服务，只知道一门心思当官，有了这种心态，那必然就容易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可我想问，当官是为了什么？有为了奴役别人的，有为了面子，还有为了钱。不管为了什么，你再看，这些玩意是不是都很虚？人啊，真的要有底线，要有原则，底线和原则一松口，啥都没有了。”
王成说到这，陶然也说话了：“师弟，既然你这样讲，那我想请你帮个忙…”
陶然说完，王成已然气愤到极点。
“你放心，这件事儿我帮你帮定了。”
…
王成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于是他让朱朗和肖俊俊送自己去看叶浩了。
俩人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叶浩如今很煎熬，每天准时打卡上班，很少按时下班。
只要一进办公室，基本上屁股离不了凳子：都在弄文件、搞材料。时常还需要陪吴婧调研，把叶浩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兄弟，你终于来看我了。”叶浩声音疲惫。
与其他省委办的副主任不同，叶浩的办公室并不在省委办的办公楼，而在常委楼。他办公室正对面就是吴婧的办公室。因为省里需要正厅级以上，才能够选择车补或者专车，所以叶浩现在每天上下班都自己开车。
“你这办公室太小了吧？”王成故意说。
“唉，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咱不图别的。”叶浩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
“我以前给首长当秘书，也没有这么累啊？你就是当领导当久了，把身体机能干退化了。”王成笑着说。
他起身在叶浩的办公室左翻右翻。
“别找了，没烟。”
“你咋这么小气？你干脆叫叶抠得了。”王成听到叶浩的话，说。
“以前我觉得秘书工作很轻松，现在才发现压力有多大？老弟，你太了不起了！”
叶浩拍着彩虹屁。
“好了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看你没啥事，那我就放心了。”王成话音刚落，就见叶浩看了眼手机，然后匆忙拿起电话播了一个号码。
“安昌高铁站吗？吴婧书记乘坐的GXXXX次高铁马上要到站，请你们马上安排人员接站。”
挂完电话的他又给公安口子打了个电话：“大概半小时后，道南XXX（吴婧车牌）将要从安昌高铁站出发，目的地是省行政中心，请保障路段畅通。”
挂完电话，叶浩苦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