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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检察院通知我疫情放开了,案子走程序到他们那了。”
“再找他们,他们不认账了;我去找那个烟酒店的老板,他也不认账了。”
…
王成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有点常见。人们总是觉得自己认识的几个干部能办这、能办那,说到底对体制的了解还停留在八九十年代,觉得体制内的人无所不能。而且固执地认为哪怕朋友自己不能,也能找到能办成的人。所以,一些干部抓住这个信息不对称的特点,就用概率学说去“骗钱”。
因为很多体制内的规矩,老百姓没有渠道去了解,做不到信息的与时俱进,因此造成了信息壁垒、信息落后。这能理解,不怪一些群众。
那什么叫概率学说呢?一些家长愿意花高价去消除案底,说到底是为了孩子,但往往没几个孩子能走到需要政审那一步。这些不法分子就赌这个概率,只要普通人不用到这个,那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案底,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案底消没消除?
这就像一些培训保过班一样:一次性收十个学生,只要有一个考生过了,那就赚了,哪怕退其他考生的钱。
这几年酒驾抓了很多人,不少人花高价去找人销案底、想着判缓刑;事实上绝大部分的人都被诓了,因为案子只要一进入警务综合平台,就不是一个所谓的所长、县局长、哪怕市局长能办成的了。全省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有权限修改警综平台的记录——副省长、公安厅长。
而有一些最后成功判缓刑的案子,并不是你找的人起作用,也许案子本身就符合判缓刑的条件,找的人除了给你心理安慰,并没有任何作用。
王成看了眼眼前这个男人,说:“你酒驾不对啊,之后怎么处理你都要接受,可不敢闹事儿了啊,男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再说社会上查酒驾都查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抱有侥幸的心理?”
男人赶紧点头说:“我接受有关酒驾的任何处罚,但他们骗了我起码二十五万,这个事儿真的让我很难受…”
王成说:“他们有什么权限?很多老百姓都认为他们能办成这些事,所以容易被骗,你不是个例,我在省里上班时也听说过类似的举报。现在全国都警务勤务信息化了,信息化意味着留痕,如果一个所长、一个局长就能随意更改这些,那成什么了?之前还有一个人酒驾被抓后,据说找了人去医院换血,结果呢?很多事儿没那么简单。”
“当然,你们也不懂这些,不怪你们。如果没有你儿子这个政审,估摸着你一辈子也不知道到底消没消这个案底?别看网上天天鼓吹什么案底不案底的,实际上需要这个的还是少。这也是让不少人被骗的原因之一。”
王成说完,眼神看着天花板,停顿了一会儿后,他说:“这件事我一定查到底,这样,现在我叫纪委工作人员带你去做个笔录,然后你把付款记录这些证据给他们。”
男人忙不迭说:“谢谢您,谢谢您,我很早就听过您的大名,今天主要就是来找您的,其他干部我都不相信了。真的太谢谢您了。”
“你下次要找我就直接来,没关系的,没必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多让人看笑话?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有事就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给我,我没接电话就发信息我。不过以后不要违法乱纪了,不然,我也不会见你的。”王成说。
“哪里敢了啊,我再也不敢了…”
…
这类事儿还有其他存在方式嘛?这类事儿还有多少呢?王成想要在南红县来一次大清查。而自男人来县行政中心“自杀”,自男人被王成带走后,那个派出所的干部们以及便利店的老板开始瑟瑟发抖。
有人喜欢人情,喜欢那种办什么事儿都能找到所谓的“关系”的地儿;但这也是造成一些悲剧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