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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在别人看来表情狰狞。结果该下属赶紧拿着烟酒来找王成赔罪。
这让王成忍俊不禁——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前些年道南省宣和文旅厅对道南境内一些写体制文的作者进行了调查，发现只有个别是真正的公务员，是真正的领导干部。大部分都不是体制内的，平时东看一点、西看一点，左琢磨右琢磨写得惊悚得不得了的小说吓人。
王成就差点被这些误导：比如王成记得小说里写这个领导怎么悄无声息地掌握一个县城的经济命脉、如何隐秘地配合商人侵吞国有资产，最后落马时才发现怎么怎么样？其实大部分出事的领导不都是放高利贷？哪有这么邪乎？而且这种情况基本上早就全县皆知了，隐秘个啥？
再比如说有人说坐办公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么指挥手底下的人干些什么事，景整得挺热血沸腾的，真实场景里谁不是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很多人装不知道罢了。
所以后来北京有关部门整顿了体制文这一领域，王成眼前的这位朋友就是深受其害！这个社会环境一渲染，把很多人搞成神经病了。
尤其是在自己亲手写小说后，王成曾在省里宣传系统大会上问过省宣一把手，为什么要对这个领域如此严格？
省宣一把手说：“有些作者啥都不懂，连最基本的体制常识都不懂，便开始闭门造车，为了博得眼球是什么东西都敢写，而这个领域又很容易让读者联系到现实生活…”
…
吃夜宵时，只剩他和他朋友俩人了。王成说：“兄弟，你也别过得这么累，很多时候领导是真的词就是他的意思而已，没那么多言外之意，不要整天不务正业去东解读西解读，越大的领导，在一般的场合，往往越随性，除非是在特殊场合，不然没那么多的言外之意。”
一番话说得他朋友面红耳赤。
“你想，如果这个世界谁都这样生活，多累啊？我们不能给我们的生活人为地去加限制，本身人生就只有七八十年，不长，真的不长！为什么还要浪费在这些事上呢？按理说，你这么会解读领导的意思，怎么还是原地踏步呢？那你肯定平时也比别的人会做人啊？怎么不讨喜呢？艺术就是艺术，生活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平淡的，没那么多惊心动魄。”
王成的朋友重重地点点头。
“兄弟，如果都到了21世纪了，你还整天琢磨这些，那只能说你跟不上时代了，甚至说你是悲哀的。如果体制内的人每天都琢磨这些玩意去了，不干正事了，多可怕啊？”王成继续补充道。
“好好吃夜宵，咱不提这些，你以后少看那些精神鸦片。以前一些小说都把我们这些秘书糟蹋成什么鬼样子了？把我们一个个写成种猪似的，实际上不少秘书很矜矜业业的！人女生也不是傻子啊，奥，冲你是个小秘书就和你怎么样啊？都是一群人对我们这个群体进行疯狂的艺术加工。”
“搞得我那会刚当秘书时还挺激动，想着就能左拥右抱了。后来发现不管当什么职务，吸引美女的就是俩字“钱”和“长相”，所谓的有了权美女就怎么样？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王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