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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钱呢？”杨强不相信没钱，肯定是不想给。
他直白问道：“每个月我都给家里打钱，这么多年，我才问你要一点点钱，你就说没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让我跟你离婚。”
阿九心中巴不得，脸上不显，她道：“我存起来，存了死期，等着一一上大学用，这是我儿子的未来的前途，谁都不能乱用。”
杨强气的不行，偏偏脑海中一个思维告诉他：妻子说的是没错的，孩子上学的费用很大，他动谁的钱，都不能动孩子上学的钱。
杨一在桌下悄悄地给母上大人竖起了大拇指，威武。
阿九并没有关注到杨一的举动，反倒是看到杨强脖子上一抹痕迹，没擦干净，她问：“杨强，你出门都不带洗脸，脖子都是脏的，你先去下卫生间。”
杨强心脏病都快被翻出来，本来准备怒骂她，谁成想反倒是他身上先脏的不行。
他猛地站起来，狠狠地推开后面的板凳，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了以后，阿九警惕地问了杨一：“你没跟他说漏吧。”
杨一摇摇头，他实在说不出口爸爸出轨的事情。
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杨一身上，他想到的是能拖多久是多久。
阿九并不清楚杨一的强烈挣扎，以为他是学业压力太大，问道：“我听说你们学校有破格录取，你的成绩能跟上吗？”
“你是说定向招生吗？”杨一学校有这种名额，不过杨一向来不屑走这样的一条路线，他道：“我想参加高考。”
阿九点点头，又摇摇头，为难道：“一一，我们家这个情况，你爸怕是要和我离婚，我很担心我目前的状态，别看我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你面前，你看我的头发，看我的年纪，和正常的同龄人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
杨一沉默了，他承认家庭的事情带给他很大的压力，以前他不喜欢车轮战，而自从母上大人给他买房以后，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跃，所以他只能通过学习来麻痹他自己。
杨一转念又一想，母上大人似乎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瞪大眼睛：“是A大的老师电话打到家里吗？”
阿九点点头，没瞒他道：“学校打电话没错，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的原因，我……”
话没说完，阿九就低下头。
杨一瞬间泪崩，和杨强争执的时候他没有哭，面对这样可怜又慈爱的母上大人，他心中说一千到一万地难受。
他问了一个傻逼的问题：“妈，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爸爸离婚，你还会再嫁吗？”
“不会。”阿九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这辈子注定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从前是，以后也会如此。
杨一却听出不一样的答案，一方是出轨在先的爸爸，一方是永远将他放在第一位的母上大人，选谁很清晰，而杨一心中坚定了一条执念。
以前他觉得高考上大学是唯一的出路，而如今，他想要学校那个名额，不为别人，希望母上大人头发白的时间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