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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样子!”
诛仙台之下神力便会被卸去,自诛仙台落下就如同肉体凡胎落入万丈悬崖!
“轰隆”一声,诛仙台的边缘被一个庞然巨物撞碎。朱厌兽攀着诛仙台的边缘紧跟着白珞跳了下去。
“燕朱?!”薛惑惊愕地看着诛仙台下。元玉竹也站在诛仙台上,紧盯着那看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他强自镇定道:“没事的,阿朱原本就没有术法,这诛仙台削弱不了他半分。”
昆仑的晚霞自天际缓缓落下,凉风自诛仙台下吹来,将众人的衣袍和青丝吹得凌乱。那风垂在人的身上固然冷,但站在诛仙台上的人更冷。
夜幕已经降临,但白珞与燕朱二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就在众人腿开始发抖再也站不住的时候,朱厌兽腥红的手终于抓住了诛仙台的边缘……
薛惑一脚踹开忘归馆的大门没好气道:“白燃犀你他娘的给大爷挺住啊!”
姜轻寒背着白珞,手掌扣在白珞的腕间给她渡着灵气。他头上的角长满了花在忘归馆门前铺了一地的花瓣。
薛惑急道:“姜轻寒怎么回事?”
姜轻寒眉头越皱越紧:“金灵珠和灵识都有损,但好在性命无碍。”
白珞身上流出的鲜血混在薛惑原本就一片狼藉辨不清颜色的衣服上,弄得薛惑更是狼狈。
薛惑急道:“那她怎么不变猫了?”
姜轻寒:“我……我也不知道啊。”
“酒。”白珞头靠在姜轻寒的肩头,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
姜轻寒喜道:“她说要喝酒!”
薛惑赶紧往厨房跑去:“酒?酒在哪呢!”
谢谨言与元玉竹和燕朱也跟在薛惑之后。白珞许久没回忘归馆,这院子里的酒早被她喝没了。
薛惑翻着厨房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哪有酒啊?连一滴水都没有!”
元玉竹赶紧拿出一个水囊:“治病时用的黄酒可以吗?在下随身带了点。”
薛惑一把将水囊拿了过来:“应该能行吧,她也不挑。”薛惑打开水囊的盖子闻了一闻,黄酒辛辣的味道有些刺鼻。
薛惑皱眉看了那水囊一眼,手臂伸直了拿着水囊悬在叶冥面前:“王八在里面掺点水。这个太冲了,不好骗。”
叶冥双手拢在袖中皱眉看着白珞。
薛惑不耐烦道:“叶王八你干什么呢?”话音刚落他自己也僵住了。
薛惑不可置信地凑近白珞看了一眼,不对啊!白珞嘴角分明挂着笑!薛惑一下将黄酒摔在地上:“白大猫你逗我呢?!”
白珞这才睁开了绀碧色的瞳孔看了看薛惑。那双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惑,薛惑更加生气了!
“白大猫!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诛仙台是说跳就跳的吗?!”
白珞慢腾腾地从姜轻寒背上跳下来,在风清亭的石椅上坐下:“若不这样,己伯毅、姜南霜会放我走?己君澜那小丫头肯定也会哭哭啼啼的拦着。”
薛惑一双桃花眼都瞪成了杏眼,他扯了扯白珞满是血迹的衣衫:“就为了这?就为了这你去跳诛仙台?!死了怎么办?要不是今天燕朱在,我连你尸骨都捞不起来!”
白珞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是命。”
薛惑气道:“那就是命?亏你说得出口!我看你就是想寻死!你就是想像宗……”薛惑说到一半,顿时停住将后面的字咽了下去。
白珞长长的睫羽垂下,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薛惑见到白珞的神情直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叶冥缓缓开口说道:“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我们去做。”
白珞低声一笑:“又不会再有天元之战了,担心什么。”
叶冥冷冷地说道:“宗烨献祭,神荼也重伤在诛仙台。这之后不知五方鬼帝谁会做魔界魔尊。魔界众生之苦虽解,但魔界结界也开了。虽然有己伯毅的祝融天将守住结界。但昆仑之神都有异心,更何况魔族鬼帝?日后的事现在可不能断定。”
薛惑听见叶冥提到宗烨,一双桃花眼拼命地眨着,但叶冥丝毫不为所动。
白珞轻轻一笑:“你说得对,宗烨送了性命才能让魔族有安身立命之地,不能为别人做了嫁衣。”
“这是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忘归馆的大门外传来。
白珞微微一怔,“嚯”地站了起来看着大门外走进来的人。
是陆玉宝!
陆玉宝惊慌失措地看着白珞:“白燃犀你这是到哪去弄成这样了?还有薛恨晚,你怎么也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陆玉宝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白珞、叶冥、薛惑、姜轻寒、谢谨言、元玉竹、燕朱。这几个人就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
白珞看着陆玉宝眼眶一热:“陆玉宝,你怎么在这里?”
陆玉宝:“还说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周围还有几个跟我一样从土里钻出来的呢!还有谁给我买的那棺材,也太沉了!掀那盖子费了我不少功夫!”
白珞轻轻一笑:“玉泉镇东头那家棺材铺买的。”
谢谨言呆呆地看了陆玉宝半晌,忽然拔腿就往碧泉山庄跑去。
白珞见到谢谨言的背影正想把他叫住,但谢谨言已经跑远了。
谢谨言气喘吁吁地跑到梅院,一路上撞翻了好几个沐云天宫弟子他也顾不得。
谢谨言一把推开梅院的院门:“哥!”
可梅院里空空荡荡,只有谢夫人站在谢瞻宁平时酿酒的那棵梅花树下。
谢夫人听见谢谨言闯了进来,赶紧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你回来了?”
谢谨言焦急地在梅院里看了一圈,忽然想起谢瞻宁是葬入谢氏陵寝里了,赶紧又往外跑。
谢夫人叫住谢谨言道:“谨言!别去了。”
谢谨言蓦地顿住:“为什么?”
谢夫人:“谢氏陵寝我去看过了。你哥……没动静。”
谢谨言手微微发着抖:“娘你说什么呢!刚才我看见……”
谢夫人:“山下的事我听说了。天有异象之时,的确有不少的人家都有人活了过来。但是瞻宁……”
但是谢瞻宁是与谢谨言换了命。原本改天换命就违逆了天道,魂魄早已散尽。
谢谨言吼道:“我不信!”
谢谨言推开梅院大门,不听谢夫人劝阻便又要往后山跑去。
谢夫人焦急地看着谢谨言,倒是一直待在梅院屋里的谢柏年缓缓走了出来:“让他去吧。”谢柏年叹道:“这孩子比我们想的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