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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傅绍白都气笑了，“为什么还要特地去找家教？明明你知道我有能力去教的。”
“因为是昨天我问了天天，天天才说的……对不起啊……”顾婉瑜道。
她一口一句对不起。
可是他总觉得她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连和他还在通电话时都能直接放下手机，而且今天还一直都没有消息。
甚至宁可回到中国去请一个来历不明的钢琴家教，也不愿意来英国让他教授天天。
他是真的生气了。
傅绍白冷冷的道：“你才离开我多久？就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没有，我没变。”顾婉瑜道。
“没变吗？从昨晚开始，你一直都忘记了要和我说。”傅绍白道，“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天天的钢琴你都宁可去找家教也不愿意找我？”
“因为现在在中国嘛，我……”顾婉瑜想要解释，却被傅绍白打断。
“我不想相信你的这些借口了。”傅绍白道，“你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绍白，对不起，我是真的有考虑到了你所以我才在这里找了家教的……”顾婉瑜道。
“考虑到了我？嗯，是啊，你是考虑到要长期在那边停留发展了吧？”傅绍白冷笑道。
顾婉瑜一下子愣住了：“绍白……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不然我怎么说话？我真的一直在迁就着你，到头来你却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傅绍白扯了扯嘴角道，“婉瑜，你真的让我心寒。”
顾婉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知道啊，她是真的负了绍白。
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对绍白心有愧疚。
甚至不止是愧疚，还有很多种复杂的情绪。
虽然唯独没有爱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傅绍白听着那边安静的呼吸声，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是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顾婉瑜连忙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考虑到的的确是想在中国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但是你在英国有事业啊，我也不可能就那么自私的让你放下事业对吧？”
傅绍白听她解释之后心里的确好受了些。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团气堵着。
傅绍白只是叹了一口气。
顾婉瑜的声音也平静了下来：“绍白，不要逼我逼得太紧，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不是吗？”
“……我知道。”傅绍白道，“只是你离开之后，我又开始抽烟了。”
顾婉瑜怔了怔。
太久了，他太久没有抽烟了，她都忘记了，很久以前，他是抽烟的。
还是她帮他戒的烟。
现在他又重新抽起来了。
因为她不在身边。
顾婉瑜抿抿嘴唇：“别抽了，当初好不容易才戒掉的。”
“我知道。”傅绍白道，“可是我控制不住。”
顿了顿，他又道：“因为很想你。”
顾婉瑜咳了咳。
傅绍白道：“如果你回来的话，我就不会再抽烟了。”
他讲完之后就低低的笑了。
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像个孩子一样，幼稚的威胁着。
顾婉瑜听着他那边的隐隐约约的笑声，却只觉得有些心酸。她想了想，还是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很自律的人，不要为了我做这些伤害身体的事，你知道的，当初戒烟，是我帮助你戒的，所以不要辜负我的努力和对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