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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这样,还敢当官。要是当了官,只怕官印能被人哄了去。
回来庄管事和伙计们都来打听郑家的事情:“街上都有话出来,几个闲汉打赌,说郑二一死,草包的钱立即就被人席卷光。”龚苗儿好笑:“我也这么看,不过我看了郑二,象是还能活。”庄管事的听到郑二能活,反而道:“唉,我本来是提醒你,我们也下手捞些去,免得都让人拿光了。”
龚苗儿进来和桃儿简单说过。桃儿担心:“又要出事了?”龚苗儿满不在乎:“出什么事!街上打赌郑二不在了,草包的钱要玩完。我打赌草包这辈子考不上。你赌不赌,他一拿到书,书上看到的不是字,全是小娘的脸。”
桃儿嗔怪:“乱说!”然后担心:“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他念书是与楚公子打擂台,”龚苗儿哈地笑了一声:“你说对了,他还就是为小初成亲受了刺激。”桃儿愁上眉梢:“你还笑!这可怎么办?要是公子知道了,一准要想起来旧事迁怒小初。”龚苗儿紧紧腰带:“小初要是个容易让人迁怒的人,那她在楚家,可有罪受了。你去烧香吧,保佑她尖牙尖嘴巴,一样也没有丢。”
“我在说正经的,你就说胡话!”桃儿担心小初,听到这话就生气。龚苗儿嘻笑:“你放心,依我想,她不会生气。让草包折腾去吧,我下午得赶紧的往楚家报信去。说起来,也算是我时时关心。”
这样说,桃儿又担心上了,跺脚道:“哎,你去报信,那郑公子又要倒霉。”龚苗儿笑嘻嘻:“他倒什么霉,这事儿满城风雨,楚家再厉害,不会要他的命。你放心吧。”
楚怀贤今天在书房里,是他要想想庄浣芷说的事情。他此时对着书案上小意上次带回来的信,正在笑上几声。这庄浣芷,是真的不打算嫁进来了。
这信笺上列举了庄浣芷自己挑中的几家子弟,不仅有名字,后面还有对这个人的评价。楚怀贤把目光放在其中一个人上面,这是黄小侯爷的表亲,
“国子监,清水衙门也。幸家中薄田坟山不缺,仕途上进取时,也有银若干。”只看这几句话,楚怀贤就要笑倒。可见媒婆说亲事,男方看女方的嫁妆,女方要看男方的家境,这是一句不虚的话。
正因为这几句话,楚怀贤可以明白,庄浣芷是主意打定不会嫁给自己。做丈夫的,知道妻子嫁给自己前,是挑来捡去的他不会喜欢。或许是会喜欢自己雀屏中选,再想想妻子是挑挑捡捡有如买东西,他就未必喜欢了。
正在笑,进喜儿来回话:“龚自珍求见公子。”楚怀贤正笑得喜欢,随意地道:“让他进来。”龚苗儿进来,趴地上叩了头,他是胆子大的人,口中道:“请公子和少夫人安。”还是把小初带进来。
楚怀贤让他起来:“外面有什么可听的?”这些走街窜巷子的人来,当然是有新闻听。龚苗儿正好说出来:“……西门外开了一家酒楼,说是口外的人来开的,那里有贩马的,说有好马可以看,”楚怀贤来了精神:“你去看过,可真是好?”龚苗儿道:“我是听说的,公子要看好马,我去打听了再来说。”
下面再道:“…....有个财主家里做法事,两个庙里的和尚争了一回,打起来满街光头,惹得一街人都笑……”楚怀贤也笑:“想来是好看。”龚苗儿接下来就吞吞吐吐了,楚怀贤提起警惕:“你说?”
“是那郑的不识好歹的人,”龚苗儿一脸的凝重,象是郑谊和他也有仇一样,和他见到郑谊时满面笑容不一样:“他不知中了什么邪,在家里闭门要念书进学,还要赶考。”
楚怀贤脸色不好看,不是郑谊那草包要赶考,是自过年以后,就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乱提郑谊。他鼻子里出气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问:“他心里还在乱想?”龚苗儿惊了一下,小心抬着眼皮看着楚怀贤脸色回话:“也许吧,我是和他叔叔有生意上来往,往他叔叔家里听说的,他怎么想我没有见到,想来他也不敢再想。”
阴沉着脸的楚大公子自己生了一会子气,再慢慢对龚苗儿道:“你现在有梁王,以前少夫人胡闹的事情,不必再提。”龚苗儿来前,就在家里想好公子会这样说,他顾不上是在拦楚怀贤的话,急忙抢话道:“这是当然,少夫人如今是不敢惊动,不过以前还有些帐头儿,要她过目才行。少夫人要是身子好,请她出来再请教几句再好不过。”
“不必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楚怀贤淡淡道:“你以前孝敬过我,你有什么可说的,再来就是。”
龚苗儿又一次落了空,没有把林小初如愿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