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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齐桓公五年(公元前六百八十一年)八月的一天,齐恒公静坐在宫里,他想起了那宋国做事一件又一件,件件对不住自己,件件让人生气,虽说那令人可气可恼的宋闵公已去世,可现在的宋国君主(宋桓公),做事与宋闵公如出一辙。这些恨,这些仇怎能不记在心里,令自己耿耿于怀。现在齐国上下一心,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不给他宋国点眼色看看,以后谁还会老实?还会听话?想到这。齐恒公大声召唤内侍:“竖豹。”
“奴才在。”
“传相父管仲,鲍叔牙进宫。”
“遵旨。”
一会儿功夫,管仲、鲍叔牙觐见施礼道:“臣等参见君上。”
齐恒公摆摆手,说道:“免礼,看坐,二位师傅,寡人想跟你们商量件事情。”
管仲、鲍叔牙忙施礼说:“君上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齐恒公说:“过去,我们齐国待那宋国不薄,然而那宋国做事,一二再,再二三地让我们伤心,寡人想奏明天子,联合蔡、陈两国一起去教训教训它,不知二位师傅意下如何?”
管仲、鲍叔牙施礼回答道:“臣等认为君上说的有理,愿听从君上旨意。”
齐恒公随即唤内侍,传旨大司行隰朋速进宫觐见。
……
十来天后的一个傍晚,在宫里的齐恒公,接到内侍来报说,周天子使者单伯已到城外。
“好好,”齐桓公意气风发地,激动万分地说,“竖豹,竖豹。速速传旨,寡人亲迎……”
“奴才遵旨。”
因此时天刚黑,城门口外行人还很多,卖布匹的、卖鞋袜的、卖米卖面的、卖各种小吃的、赶车的、挑担的喊声、吆喝声吵成一片。
在人群里有一个正在喂牛的男子,他有二十多岁,这位面带忧愁,中等身材的人是卫国人,姬姓,宁氏,名戚。他连连出着长气‘唉……’又边喂牛边回忆着自己的苦难身世:
自己很小的时候,常听娘说爹去世早,家里只有娘和姐与自己三个人,姐姐大自己俩岁。记忆中家贫如洗,可谓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一家三口别说吃了上顿没下顿,就是到吃饭时,还愁着没粮食吃呢!记得幼年时,有一年大旱,从春天到秋后没下过一滴雨,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听大人们说方圆百里是一片白地,老幼病残饿死的不计其数,到处都是拖儿带女,逃荒要饭,哀鸿遍野,流离失所。这种悲惨的情景,令人不堪回首!饥肠辘辘的人们,实在讨不到一点吃的东西,就只能卖儿卖女,让孩子去逃条活命。
这一方人不知造的什么罪,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横尸荒野。
秋后的一天,娘让我和姐姐两个孩子,拿着镰刀和一个小篮子,去这不毛之地里找野菜。这一年姐姐有十岁,她在前面拿着东西走,我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走一段路姐姐停一停等等我。到地里路边东看西看、东找西找,只要是能吃的不管大小,或者是老的干的,都把它收装进篮子里,每当我手里有了一小把就拿给姐姐看看,喜悦地把它放进篮子里。找了好大一会儿,篮子里的野菜刚能盖住篮子底,这时肚子里饿得咕噜噜直叫,腿酸的抬不起来,迈不动步,看了几次篮子里的野菜,怎么还是那么少,这啥时候能多点呢?我看着篮子里的野菜,就好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越看它越感觉腹中饥饿的很,两个眼睛时而冒出许多小金花。
姐姐这时腿也走的慢多了,我不知不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直到姐姐喊我几声回家,依旧坐在原地不想起身。
这一年,娘在院子里种了些高粮和蔬菜,平时洗东西剩下的水,和有时从附近吃水井里挑来的水浇一下,收获的蔬菜在平时也舍不得吃,蔬菜的老叶子或菜根娘都做在饭里,当成了她的‘美餐’。田地里庄稼颗粒无收,全家就靠院子里,这仅有的一点高粮要全年充饥,这二十来斤高粮天天吃起来,比吃人参还珍惜。
娘把能吃的树叶子和草,晒干后磨成面,少兑一点高粮面做成窝窝头吃。另外把菜叶子或菜根,还有野菜做成菜汤,也叫菜粥。虽说这些粥饭如同猪食,可是在我们的生活里,这些稀缺的、难以下咽的‘猪食’,它就是我们一家的山珍海味,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瘦如干柴的娘,每次看见我姐弟二人割野菜回到家,脸上就会露出少有的一丝笑容,心疼地让我俩个歇一会儿。待娘做好饭,她给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端过来的碗里是比较绿一点的野菜,而她的碗里是菜根……
我们姐弟端着清可见碗底的菜粥,过去给娘一点绿菜吃,可娘怎么也不要,她说她碗里的菜也不难吃。
又一次,我和姐姐在田地里割野菜。我无意间看到一个老鼠,快跑着钻进前面干草丛中的小洞里,我被这突然出现的它吓了一跳。好奇地想:这地里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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