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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澈耐心道:“你想啊,你想着画一条小蛇,可是画出来却是一条蟒蛇,你想着画一点点花花草草,但是画出一个花园,还有那石头,你直接画出一座小山,这也不光是箫禾的问题,跟你笔头的功夫说不定也有关系。”
江月初眼中一亮,也朝这个方向思索起来,“说不定真有……”
“所以,先把这个收起来,先练练画功。”风澈又劝到,他是真有点怕江月初就这么画下去,这马车迟早得废。
江月初点了点头,深表赞同的看了看风澈,“你考虑的还挺周全……可是,我练画功要练到什么时候?”
从小她便最不喜欢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了,好像凳子上有钉子似的,景箫哥哥能一坐几个时辰都不动,她却刚坐下就想跑。
所以,学会写字都不错了,别说画画了,好像真没画过几副像样的画。
风澈见江月初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的笑了,“有我在,月儿不必担心,定能够给你调教出一只画功出神入化的手。”
江月初一脸怀疑。
而风澈已经自顾自的拿出了笔墨纸砚,在两人之间放了一张长桌,而他自己也走过去,挨着江月初坐了,对于这样的距离,他很满意。
“箫禾能画出实物,所以细节一定非常重要,你要事无巨细,都在脑海中还原,剩下的便是线条,我先教你画简单的,写意那种东西,怕是箫禾也用不到的。”
风澈的声音总是漫不经心的,可他又是很认真的讲,这样的他有种独特的魅力,
江月初出神了一瞬,这才仔细听起来。
“我带着你画。”说着,风澈握住了江月初的手,而江月初握着笔。
“月儿放松点。”风澈好笑的说着,“你是拿笔,又不是拿剑。”
江月初却无法放松,风澈靠的太近,他说话时口中的热气几乎就在她耳边,痒痒的,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还有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以前怎么都不知道,风澈这厮身上还是香的?
有点莫名的紧张,即便告诉自己快点冷静下来,也没有用……
“月儿,你紧张什么?”风澈忽然问道。
江月初猝然抬眸,对上风澈略显促狭的眼神。
“月儿是在害羞吗?脸这么红?”风澈又道,随即惊讶的说:“难道月儿在肖想我?”
闻言,江月初猛然拐了风澈一下,那一下力道很大,风澈哀嚎了半晌。
“你若再这个不分对象的开玩笑,我就把你扔下去!”江月初恶狠狠的说。
风澈靠在一旁看她,捂着额头惨然叹息,“谁说我不分对象了,就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说的啊。”
“那你就是捉弄我!”江月初断定,这厮一刻都闲不下来,真是个欠揍的人。
风澈已是欲哭无泪,他到底做了什么孽,使得江月初如此笃定他不会是喜欢她?
“你若不想教我,那便算了,我自己练。”江月初说着,自己在之上画起来。
风澈躺了几秒钟,又振作起来,没事,日子还长着呢,他就不信江月初能不明白。
“想,你不知道我多想教你!好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风澈说着,又握住了江月初的手,在她发飙之前道:“我带着你画,相信我,要知道你风哥哥的墨宝可是万金难求的,别人哪有你这么幸运?”
江月初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放在心上,不过这次倒是集中精力在纸上了。
许是因为这次求知心切,也或许有风澈教的好的缘故,在风澈带着她画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以及石头的时候,她自己也能画的像模像样了。
原先她画的画,被风澈说成是写意,那都是抬高她了,若是画在纸上,当真不能看,鬼画符一样。
她想,之所以箫禾还能画出来,与她神识中的构思有很大的关系,兴许,使用箫禾,一方面是用笔,一方面是用脑……
江月初不断的练习画石头和花花草草,等她和风澈都觉得这个水平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再一次拿起箫禾。
凝神落笔,握着箫禾的感觉跟握笔的感觉完全不同,箫禾给她思考的空间很少,因为她大多数的精力都用在了掌控它上面!
总算画完之后,江月初收起能量一看!
却见一块大石头静静的躺在地上!
虽然比她想象的还是大了十几倍,但是比不久前那座小山要好多了!
不由的笑起来,江月初看向风澈,“太好了!果真有用!”
风澈也为江月初高兴,“试试看有生命的东西。”
江月初点头,再次作画。
这一次画的都是花,而且数量跟她想象的相近,只是,那花让人是短暂的一两秒的生机,随机立即成了干瘪的枯草。
“这需要你自己摸索,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风澈适时地劝道。
“嗯……”江月初并不气馁,一遍一遍的尝试。
江月初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风澈看了一会,只觉如此宁静的气氛,实在美好的醉人。
他靠在软榻上,瞥了一眼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忽然把手伸过去,一道金色的符纸凭空浮现,风澈修长的手指夹起一看。
无声的笑了笑。
这是诗人送来的消息,在他们离开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西川郡大乱,几个大家族中家主异位,郡守也被发现死于家中,据说又是月影飞盗干的。
这都是编来堵那些悠悠之口的,至于真相如何,当然只有少数人知道了。
万尽、毕云真人、末如意、闾震、东门敬,一大早就都离开西川郡了,走的还真够匆忙的……这次在西川郡发现的事情,足够他们回去忙活一阵子了。
而诗人也已经带走他的傀儡……
至于最后一件事,要不要告诉月儿呢?江万涛没有回涂山江家,而是也奔着铁斧龙山去了,而且还带着一个江牧!
那日江牧本是必死无疑了,可他曾经给自己准备过一个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炼制多年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那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只是那药毒性也极大,虽然能保命,却会使服用的人沉睡不起,若想唤醒他,除非丹皇实力的炼药师能够一试。
而中洲三丹皇,他自己算一个,另外两个,桓蠡在白雪国,而印侯,就在铁斧龙山,因为他正受炼丹公会的邀请在炼丹大赛上做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