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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姐你给我看着点。”
秦子追带着小师姐和师父步行下山。
闪姐想,他不会是想把骗走他师父和小师姐的人引出来吧?
这个人,怎么这么诡。
秦子追确实是想把骗走师父和小姐的人引出来,他要带着量变出来的师父和小师姐去量道宫。
师父和小师姐是道家,可以走过陷沙地带。
量道宫收不收留他们,自己可以去谈。
或许,在路上已经惊动骗走师父和小师姐的人了;如果在路上没惊动他们,在量道宫外,一定会惊动他们。
量道宫不收留散道,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就能引出他们。
秦子追用落叶扎成两个斗笠,自己戴一个,小师姐戴一个。
落叶颜色枯黄,但还润,能折叠成型。
戴上斗笠,是个骗局,有故意不让人看清楚脸面的意思。
斗笠,在道家是一大创意。
撑山的道家道藏到两个人抱着个小孩,头上扣一物件,整得稀奇古怪地在山间沟壑慢行。
累了,坐下来休息,小孩下了地,踩着石块摇摇晃晃走。
渴了,喝口山涧水。
饿了,抓点什么生火烤着吃。
头上的物件从不摘下来。
入了夜,烧一堆大火,女子抱着小孩躺火堆边,男子则整夜坐着,也不上山借个宿。
整夜坐着是在道藏,有野兽、人来了,能预测到。
这情形,是闯山后剩下来的人吧,不愿入哪个量道场,便出来了,虽不是散道,但道门没了,境遇跟散道差不多。
遇上这事,追杀的事多。
带着一个小孩,怎么走得了哦。
撑山的人想。
这个时候,也是秦子追心酸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年轻的母鸡,把鸡子丢了,他得把他们找回来,要不什么事都做不了。
闪姐则整日整夜跟在云里,心里烦呢。
人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人,吃了多少苦啊,没入道前就尝尽了道之艰辛。
入了道,没多久吧,量道场没了,带着一大一小回虵族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以为能静悔下来,他又跑出去了。
没多久吧,被妖族抓走了,那么整没整殁他,逃出来了,什么不好学,学了盘道,三次发盘道,见过那么多生死,道家都孤独了,他还这么鼓捣。
走了几个月,在一个雪夜到了量道宫外。
陷沙地带跟别的地方一样铺了厚厚的一层雪,秦子追自己不是道家,过不了陷沙河。
所以三人在陷沙河边站着。
量道宫里,虵族道场主站在殿栏边,看着三个人影怔立,硅戾拉着小孩的手,不久,女孩抱起小孩。
秦子追知晓,师父和小师姐是头发量变出来的,不是道家,也过不了陷沙地带。
陷沙地带,是这场骗局的结,只要量变出来的师父和小师姐能走到量道宫门外,就一定能引出骗走师父和小师姐的人。
明天,等自己进了量道宫,一定要见到道场主,并求他施个量术让量变出来的师父和小师姐走过陷沙河。
如果他不见,就闹场子;如果他不答应,就扯起喉咙哭,道家爱面子,说不准能成。
晚上,秦子追搭起一个雪窝过了一夜。
一早,真有人来接秦子追进量道宫。
来接秦子追的人轻声对秦子追说“他们可以一起去,但不能进宫。”
秦子追抱上师父,一手拉着小师姐,下到陷沙河的雪面上。
他没问来接他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这正是他想要的。
陷沙河九百丈,雪面上有几个窟窿,是有人或动物陷进去了。
不远处,一只动物往下陷得只露出一个头,它已经不哀鸣、不挣扎了。
陷沙河九百丈,下面是三层量界。
在量道宫门口,秦子追抱着师父、牵着小师姐又走回来。
现在,该返回虵族了。
一个落难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地方,家,不管落难在什么地方,千里万里的也要回去。
虵族是自己的家,按情理,自己带师父、小师姐投奔量道宫,量道宫不收留散道,还能去什么地方?
为这事,秦子追斟酌了很久,要骗倒一个以诡道见长的道门,必须每一步都策划到不让人揣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