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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来,不图谋国富民强,竟是四处打战,这不是让我们本不富裕的国家,雪上加霜吗?”
阿琅‘哈’的一声笑了起来,
“是吗?难道是我们想要打战吗?这次为何会打战,你难道不知道吗?是周边小国,联合起来叩关。”
“按照你的意思,为了国富民强,竟是让他们随意的骚扰边境百姓吗?”
“难道边境百姓就不是大周朝的百姓吗?”
“你住在上京,你知道边疆百姓的痛苦吗?嘴上说着为民请命,要国富民强,却不把边境的百姓当人看,这叫什么?”
那边上的镖师在这边有了动静后,立刻就回过来看热闹,听到阿琅问话。
那喝了点酒的老七大着舌头接过话头,
“这叫满口仁义道德,忠君爱国,世界上满肚子男盗女娼,贪图享乐。”
他朝地上啐了口,“呸,伪君子……”
边上的镖师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话。
王老御史本就被阿琅气得脸色发青,这会更是摇摇欲坠,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你们……你们……”
阿琅笑容满面地,她朝地上还没来得及扫掉的饭菜点点下巴,
“这么好的饭菜,真不该给你这个伪君子吃。忠君爱国,国富民强都还没达到,怎么能吃肉?”
“如此为民请命的好官,就应该和边疆的百姓一样,三个月吃不上两回肉。”
王老御史面色发青,摇摇欲坠,终于,嘤咛一声,被气得昏厥过去了。
押送的官差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刚才带着王老御史出来,是要将人送走,没想到还没出门,竟就被气得昏厥过去。
刚刚就不应该在这个客栈歇脚,就应该直接到雍州府的驿站里去歇脚。
那是官府的驿站,落脚的人不会有闲杂人等,更不会出现眼前的这个情况。
没等押送的官差把肠子悔青,就听到大堂里发生更大的骚乱,一声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传来,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想要大骂。
“死狗了,死狗了……天呐,这饭菜有毒……”
也不知从哪里窜来一只脏兮兮的野狗。地上香喷喷的饭菜被舔了个干净,肚腹那里鼓鼓的,吃了个饱。
不过,这样美味的一餐,却成了它的最后一餐。
狗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刚刚从小二托盘里完美地摔到地上的饭菜里有毒。
“不是小人做的,不关小人的事。”才刚回神的小二立刻又被下懵了。
下意识地朝官差等人摇头摆手,
“小的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不是小二,那就是客栈的大厨了。
只是不管是谁,这个客栈要倒大霉了。
掌柜得从人群里钻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差点瘫软在地,幸好被打翻了,若是真的有人死在客栈,那这客栈也崩想要开下去了。
碧枝还有十三,不知什么时候,和别的侍卫一起,将阿琅悄悄地围了起来,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不会让她受伤。
阿琅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害怕,“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抖了抖被饭菜弄脏的衣袍,吓得都要哭了,
“快,快,带我去换衣裳,我可不想死……”
王老御史的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在这流放的路上,竟然有人想要毒杀他。
当初,他会弹劾萧珩,是因为有人投了书信到御史台暗设的弊竹里。
所谓的弊竹,就是一个长约一尺的竹筒,一般设立在偏僻的巷子里。
若是有人想要检举某些官员的恶行,就可以悄悄的把信投进去,自有御史台专门收弊竹的人来取。
原本,以他的资历,是不会去收弊竹的,可那天御史台里的人都有活儿,正巧,那条暗巷又在他家府邸的附近。
于是,他去将之取了出来。
谁去弊竹那里取了信,那么,就由谁在朝堂上弹劾。
那天,他拿到的,正是弹劾清河王萧珩的信签。
拿到展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只是,他就算知道这是个局,他也不得不往里跳。
否则,他就失去了当初要做御史的初心。
王老御史闭了闭眼,他若是一死,朝堂上,文官和武将势必要厮杀起来。
到时候就会变成文臣和武将之间血海深仇。
朝廷也会大乱,最后大周朝会走向一条路,谁也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个一石好几鸟得计策,一定是那些联合在一起的附属国想出来的恶毒阴谋。
王老御史想到的,阿琅同样想到了。
刚刚她让碧枝和十三离开,就是去查为何官差会停留在客栈里。
雍州府衙离这边并不远,驿站过去二十里就到了。
如今还是日头高挂,不存在什么天黑前赶不到驿站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停留,本身就是疑窦重重。
这饭菜,是她暗中打翻的,不过是不想王老御史吃这么好的饭菜。
最起码,在查清楚王老御史为何弹劾萧珩之前,她决定让王老御史吃不上肉。
馋死他!
可真是错有错着,竟化解了一场阴谋。
阿琅心情十分复杂。
在不远处的一间雅座里,里头的人也险些被气晕过去。
“怎么回事?一个菜盘子,都端不稳当!”
他们千方百计,花了那么多时间,安排了各个看似十分巧合的路障,在收到消息,清河王妃有可能路过雍州时,才把这药下在饭菜里。
为得就是嫁祸给清河王妃。
如今,面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碧枝收到阿琅的指令去询问楚郡王妃母女意见时,楚郡王妃正巧也要下楼,听闻,示意碧枝先下去,她随后就到。
只,楚郡王妃才刚下了楼梯,看到那围在一起的客人交头接耳,耳边时不时地飘了几句话。
拼凑完听到的消息后,楚郡王妃的脸色刷地白了下来。
抓着楼梯栏杆的手,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