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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握住了那软软，茸茸雪白的一截尾巴，任由那毛毛撩得他手心，指尖发痒。
他的手顺着雪白的尾巴逐渐往上。
夏天炎热，哪怕现在是夜里，但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让人热得心慌，加上面前的少年体温过高，更是让乔汐热透了。
“快点。”乔汐催促着他。
“嗯。”陆惑手上的力度重了些，逆着她尾巴上毛毛的方向而往上，一直到她尾椎骨的位置。
因为热，空气中多了几分潮湿黏连，乔汐到底没有忍住，她主动投入了陆惑的怀里，“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陆惑的手摸完了一遍毛毛的尾巴。
乔汐的脚尖踮起，咬了一下陆惑的下巴，他明知道她经不住他的逗弄，还故意这样不紧不慢地折磨她。
“你快些。”乔汐闷声控诉着他，“只能你摸我的尾巴，我却不能玩你的，太不公平了。”
陆惑勾唇，手上依然慢条斯理，慢悠悠地捏着那软软毛毛的尾巴。
然而，就在他摸完了两次尾巴，要松开手的时候，乔汐的脸在他面前闪烁隐现了一下。
他微愕，随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光滑，软嫩的触感真实传来。
乔汐抬眸瞪他，“摸完尾巴，还摸我的脸。”
眼前的女孩真真切切，眸子带着恼意瞪向他，陆惑觉得刚才自己眼花了。听到她的话，陆惑松开手，笑了，“嫌弃我摸了尾巴，手脏？嫌弃自己的尾巴？”
乔汐睨向他。
陆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那雪白毛毛的尾巴，漂亮不已，他从没有觉得她的尾巴脏。
今晚，乔汐没有打算让陆惑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汐汐，你这是过河拆桥？”平常女孩都是主动让他留下，今天却有些反常。
乔汐眼里的宝蓝色一点一点褪去，变回乌黑明亮，她眨了眨眼，嫌弃道：“只能看，又不能碰，还一直引诱我，我才不要继续受这样的罪了。”
现在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她也馋，又不能怎么样，她还不如远离一些。
陆惑笑了笑，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早些休息。”
乔汐敷衍地点点头，等陆惑离开，关上门后，她才走到衣柜的侧边，把画架拿出来。
她坐在画架前，继续画着还没有完成的作品。
后天是陆惑的生日，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缺，她想到的是画一幅画送给他。
夜色深深。
乔汐的画笔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
画里，少年穿着白衬衫，他侧躺落在床上，薄薄的被单垂落地面，而另外一侧遮挡住了少年的下半身，白色的被子下，隐隐透出他鱼尾巴的形状。
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女孩的白色尾巴从身后，伸进被子里，像是缠上了少年的尾巴。
她头上的粉白猫耳朵被少年的手指捏着玩弄，眼尾透出了水光。
乔汐能想象，陆惑收到画时的表情，之前她画他的画，都能让他红了脸，嘴里还斥着她画这些不好，转头却疯狂地亲咬她，闷骚得很。
乔汐心满意足地收了画，下一瞬，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一下，随即被拧开。
少年的顶着一头乱发，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衣，身形高大地站在门口处。
乔汐悄悄将画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她疑惑道：“怎么了？你还没有睡？”
“嗯。”
陆惑自发自觉地走进来，还把门关上。
到底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乔汐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她笑了：“不是让你今晚回房睡吗？我今晚不需要你陪。”
同样的，陆惑也熟知乔汐的喜欢什么。
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衣纽上，他有条不紊地解开了两颗纽扣，那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兴味，简直勾人得紧，“汐汐，我房间的灯坏了，我有些怕黑，可能今晚要麻烦你了。”
过来这里这么久，乔汐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小叶芽。
哪里是房间的灯坏了？而是陆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时，极度不习惯。
他不习惯没有了一直往他怀里钻的女孩，也不习惯没有她在耳边说悄悄话，说甜话儿，更不习惯没有她故意好一顿作坏，还要让他哄她睡。
他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她身上的香气，怀里也空荡荡的，一颗心像是落在了她这里，忘记拿回，魂也丢给她了。
哪里是她需要他？
分明是他离不开她。
这会儿，坏猫能翻身做主人了。乔汐的目光晶亮，她精致的眉眼全是得意，肆无忌惮地提出要求，“我要看你的尾巴。”
“还要摸一下。”
“我还想咬一口，你放心，我不会咬痛你的……”
床上，到底是陆惑的自控力强，一直忍着尾巴没有出来，乔汐最后气得睡过去了。
借着暖光灯，陆惑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女孩，她的小脸染满了绯红，眼尾还浸着泪光，他低头，薄唇落在了她的眼帘上，上面的泪珠子。
还真是容易哭。
都哭了，还惦记着他的尾巴。
陆惑不由得笑了，而他眼底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开，便瞬间凝固。
怀里乔汐的脸容在他眼前再次闪烁，消失了几秒，又重现。
陆惑的身体发僵，呼吸窒了窒，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他抱着女孩的手一点一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