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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如丝导昆崙,万里南下突禹门。wWw.QΒ⑤。C0M
支流潜行天地底,派作八道如霆奔。
川真岳灵有真宰,况乃利泽开洪源。
龙神窟宅瞰平野,千古庙貌何雄尊。
深林含蓄雷雨润,冷殿似带波涛痕。
我来南州走尘坌,执热未濯忧思烦。
试斟百洌洗肝肺,一勺注腹清且燉。
悠然晞风坐东庑,倏见绘画如飞骞。
仙宫华裾乘朱轩,旗纛掩蔼蛟伏辕。
雷公电母踏烟雾,天吴海若驱鼍鼋。
何时借取霹雳手,倒挽银汉清干坤。
庙前老翁顾我语,孺子未易排天阍。
何为高论乃如此,一笑春风满面温。
是时三月游人繁,男女杂还箫鼓喧。
骞茭沈玉笑灵贶,割牲酾酒传巫言。
巫言恍惚庙扉盖,拜手上马山烟昏。
——《平水神祠歌》
夜阑人静。
牡丹一路上嚷嚷自己胆小,一直缠着柳叶儿陪她睡。
这天晚上仍是柳叶儿与她睡在一起,龙门客栈西厢房左边第三间。
柳叶儿倒无所谓,可武大郎心中老大不乐意,守着两个美人不能同眠,还孤零零地睡在另一间房,心里像猫抓似的,要多难受就多难受。有几次挤进她们的房间,两女人蛮横地把他往外推:“哎,男女有别,男人不能进我们女人的房间。”这两女人根本不管武大郎的感受,嘻嘻哈哈地把武大郎赶出房间。
武大郎无趣地回到自己的客房——东厢房右首第一间,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听门上“咚”地一声。
武大郎吃了一惊,打开门一看,一个纤细的紫色人影一闪,已然不见。一把短柄飞刀将一张黄符钉在门上,刀身犹在颤动。
武大郎取下刀,将符拿到灯下细看。
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武大郎看着红烛,若有所思,他将符放到烛火上,不一会出现了几个字。
“若想破奇案,速到涅磐山。只身携一剑,天河我有船。”
这是谁呢?可惜没有落款。
武大郎端详了良久,不知该相信,还是置之不理。
如果是高人指点,不去,势必错失良机。
当然要去!但如果是圈套呢?自己贸然前去,岂不自投罗网?
去?还是不去?武大郎在艰难的抉择。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仙子肯定等急了。”紫色人影闪进门来,将武大郎的腰带一提,像老鹰拎小鸡似的,飞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武大郎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脚底下先是屋顶,接着是城门,然后是山川,转眼已全是云雾,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快,也许是很慢,到了一条玉带似的大河边。
这条大河老远就听到震耳的波涛声,到了近前看这河居然是直上直下,宛若瀑布。
武大郎被扔到河堤上,紫衣人掀开了蒙在脸上的三角巾,原来是一个俏丽的少女。
“你们是什么人?”武大郎道,“你们要带我到哪儿去?”
“我叫阿紫,只是奉命行事。”少女道,“我的主人荷花仙子马上就到,你问她好了。”
一只小船从天而降,顺河而下。这是瀑布吗?
但,这分明是条河,因为它没有山石可以倚靠,除了白浪滔滔,还是滔滔白浪。
只不过,一般的河是横卧在大地上。而它是直通云霄。
而那只船正是从云霄而来。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天河?”武大郎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紫衣人“噗哧”一笑:“咦?不是榆木脑袋嘛。不错,这正是天河,又叫时光粒子流。”
船渐近,咦,只是一无底的大木盆而已。
船上八名绿衣女子拿桨撑篙,中间莲台上端坐一美艳逼人的白衣仙子,另有一橙衣女子立在身后,不苟言笑。
“木子白参见荷花仙子。”武大郎恭敬地施了一礼。
仙子理都不理他,冷冷地望向阿紫:“怎么才来?”
阿紫道:“我……”
“快上船!魔教人已提前行动了!”橙衣女子解围道,“再迟就来不及了!”
“多嘴!”荷花仙子喝住橙衣女子,“阿紫误时一刻,减去十五年道行,阿橙多嘴,减去五年道行。”
茫茫天河中,船儿弯弯曲曲地往上逆行。
天河浪若电闪,涛如雷鸣。十几个人在无边的汪洋中,就像蝼蚁一样,是如此的渺小,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这艘无比孤独的船儿。
阿橙、阿紫两人,每人手持长达七丈的撑杆,每遇船儿惊险万状要下坠时,就双杆齐出,硬是把船儿改朝往垂直的方向。
八名绿衣女子则在阿紫的大呼小叫下协力摇橹划桨,升起风帆,扶摇直上。
转眼到了半空,忽响起一声炸雷,一道电光劈向风帆,只听“喀嚓”一声,桅杆从中间折断,白帆“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不好!”阿紫叫道,“魔教史雷公、玉电母来了!”
果然,黑云开处,一个豹头环眼的魔兽胸前挂着一面龙皮天鼓,双手各握一只象骨鼓槌,狞笑着落在河的左上方,而右上方礁石上同时现身长发披地的阴森女子,心口挂着一面白亮亮的大镜子,手中握着一柄长及天边的电光剑。
玉电母阴恻恻道:“哎呀,是荷花仙子呀,失敬。我们是奉教主之命,请木子白到本教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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