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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干这种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他此刻眼底全都是心疼,宫初月看在眼里,却嗤之以鼻:“叶正白,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需要你的说教,我不是你手下的士兵,我是奉国府的千金,我是你永远都企及不到的人,你不要妄想了!”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很成功地将叶正白刺了个体无完肤,他垂下眼眸,后退了两步,沉默许久,再抬眸时,眼底的伤切已经掩饰地干干净净:“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他真的就转身干净利索地离开了宫初月的视线,宫初月倔强地站在那里,明明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很痛快,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鼻子不知为何酸酸的,心就像是一张被蹂躏的纸张,难受极了。
人形木偶拿到镇国府,叶正白用灵清山的法子很是成功地毁掉了它,凌剪瞳也就摆脱了邪灵的束缚。
因为凌剪瞳身体还弱,不能回到奉国府,所以,凌剪瞳先留在了镇国府中,慕惊鸿和叶正白回到了奉国府。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云逸和凌之双给知道了。
奉国府的厅堂中,宫初月跪在那里,低头不发一语,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云逸放在桌案上的手已经攥紧,手背上的青筋都跳起,凌之双知道真相之后,又是惊诧又是失望又是担心。
“月儿,此事真是你所为吗?”迄今为止,这件事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他想要听宫初月亲口说,他养了十七年的女儿,他虽然知道她平日里性子张扬跋扈了一些,可是心地还是善良的,他有点不相信,宫初月竟会做出这种事情。
宫初月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就算爹娘肯饶她一命,这奉国府她肯定也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呵呵,果然,弃女就是弃女,就算是渡上了一层千金的外表,也终有会被脱下来的时候。
她微闭双眼,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正准备开口回答云逸的话,却不成想,身边蓦然跪下了另一个身影。
她抬眸看去,正好看到叶正白坚毅的侧脸,他要做什么?
“叶教头,你这是……”云逸和凌之双不明白叶正白的意思,可慕惊鸿却知道,在回来的路上,叶正白就已经将他的想法告诉了慕惊鸿,慕惊鸿虽然不赞成,但叶正白执拗的很,别人无法改变。
“将军,夫人,这件事跟宫小姐没有关系,是我找的会巫蛊之术的巫师,做了害凌姑娘的人形木偶。”
宫初月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正白。
叶正白却俯下身去,重重磕了一个头:“还请将军和夫人责罚。”
云逸和凌之双皆是不解,这平日里,看叶正白对凌剪瞳挺好的,而且叶正白还和慕惊鸿是兄弟,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云逸和凌之双几乎问了一晚上,叶正白究竟为何要害凌剪瞳,可叶正白就是没有说。
最后,云逸念在叶正白在奉国府当教头期间,练兵有方,便从轻发落,跪在庭院中,挨上三十六记鞭刑,逐出奉国府。
宫初月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晨光微熹,她站在云逸的身侧,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可耳边传来鞭子抽在叶正白脊背上的声音,每抽一下,就像是打在宫初月的心上。
叶正白也是汉子一个,后背已经抽打的血迹斑斑,可嘴上硬是没有喊上一句。
慕惊鸿望着宫初月,兄弟在那里受难,他的心里自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要是为了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为了不知好歹的宫初月。
他实在不明白,叶正白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
宫初月的贝齿咬紧下嘴唇,太紧了,以至于都渗出血渍了。
“痛吗?”
耳畔传来慕惊鸿的声音,宫初月微微侧眸就看到了他,他此刻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出了血,要不是叶正白昨晚让他答应不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恐怕现在他早就忍不住要揭穿她了。
宫初月没有回答,她这样高傲的人,第一次在慕惊鸿的嘲讽中沉默了下去。
鞭刑还在继续,叶正白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脸上已经布满汗渍,他的眼睛坚定如同磐石,不动丝毫。
“我真是替大哥感到不值。”慕惊鸿喃喃出口,宫初月听在耳朵里,心却在隐隐作痛。
执刑的人抽下了最后一鞭,慕惊鸿冷眸微缩,他盯着身侧的女子,一字一句道:“宫初月,你要永远记得这一天,你要记着,以后你再做错事,没有第二个叶正白可以出来给你挡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