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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喉咙里面咕噜一声,正色道:“令公放心,俺绝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就算是生了娃儿也不告诉他。”
大魁走了,徐羡继续埋头做活,将手中的药捻子插进竹筒里,再用油纸石膏封口而后用细麻绳绑在箭头上,随口问道:“徐朗,现在总共有做了多少支了。”
徐朗甩了甩酸疼的两手回道:“父亲,现在总共有八百五十多支箭了。”
“好,接着干至少得做到两千支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听帐外九宝高声喝道:“监军留步,令公有令,凡是靠近无故靠近帅帐着一律就地格杀。”
只听潘美愤懑的道:“某是监军,有紧要军情告知令公。”
“那也不行,不怕监军笑话,昨日下官仅仅是一脚踏进这个圈子,就挨了二十鞭。监军若真不怕死的话可以试试!”接着就听见一阵锵锵的抽刀声。
潘美无奈的喊道:“令公下官有军情禀告,请拨冗一见。”
徐羡只好起身,擦掉手上的火药出了帅帐,只见潘美正站在白灰圈外,踮着脚尖伸着脖子急迫的大叫。
“潘监军莫急,本帅这不是来了嘛,究竟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潘美拱手回道:“大军捷报,昨日大军抵达辽国宁州城外,辽国宁州刺史王洪进不战而降,陛下未动一刀一箭占领宁州。”
徐羡向宁州方向拱手道:“那真是可喜可贺,陛下领三十万精兵席卷而去,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抵挡的,加之城中都是汉人皆心怀故土,也许收复幽州没有你我想的这么艰难,现在大军可又有何动向?”
“大军在宁州停留一夜之后,直扑幽州而去!”潘美沉吟一下道:“以陛下的这个速度,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攻到幽州城下,咱们也该启程北去了。”
“不是某不走啊,水军舰船迟迟不到,某也没有办法。监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某就回帐子里了。”徐羡说完就走。
潘美急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拉住徐羡衣袖,“令公留步!”
九宝已经带着人冲了过来,十几柄亮晃晃的钢刀架在了潘美的脖子上,徐羡扭身摆摆手方才撤了去,“仲询兄还有什么事吗?”
潘美蹙着眉道:“舰船未至,可以想法子筹措船只,令公整日躲在帅帐之中不见人又是为何?”
“仲询兄以为船是纸糊的不成,随随便便就能筹措到的,即便我现在着手修造也要个两年时间,常来沧州的那几条商船根本载不了那么些人马。至于某在帐中做什么,恕我不能相告。”
“我是监军我有权知道!”
徐羡冷哼一声,“只要某不造反叛乱,你这个监军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他甩掉潘美的手道:“九宝把潘监军请到白圈外面,再有人擅闯帅帐,只管格杀不必请示。”
徐羡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令公,船来了!”
“我擦!”徐羡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倒。
不得不说,中原子弟培养一下还是有当水军天赋的,第一次出海竟然没有迷路,还能顺利的摸到沧州算是一个小小的奇迹,可一问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支水军的指挥官名叫张琼,就是那位曾在寿州替赵匡胤挡箭的人,现任归德军衙内都指挥使,他一脸兴奋的向徐羡讲述着海上的遭遇。
“卑职是大名府人,连船都没乘过几回更别说出海了,可是赵令公钧旨不敢不从,到了海上果真摸不着东南西北,那海一眼望不到头,俺以为这辈子就要在海里飘下去了。
你猜怎么着,叫俺碰上了几艘商船,就这位钱掌柜带着俺们一路来了沧州,他还说和徐令公有旧哩,令公可得记上他一功。”
张琼是个粗人不善察言观色,可是钱百万已经感受到徐羡那可以杀人的目光了,缩着脖子连连摆手道:“能为大军效力,乃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万万不敢居功。”
见徐羡仍是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钱百万越发恐惧,“如今已是将大军引至沧州,小人便告辞了。”
徐羡嘿嘿的笑道:“钱掌柜,既然来了就不必着急走,不如送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再送咱们去一个地方。”
钱百万咽了口吐沫,“去哪儿?”
“哼哼!平州!”
在潘美的催促下,五千余精锐骑兵从下午忙到深夜子时,连人带马尽数上了船,将百余艘大舰塞得满满当当,连夜出发驶往平州。
“啊!啊!令公!饶了小人吧!小人是真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啊!令公!啊!”
钱百万缩在后仓的一角,徐朗和许浪正对他拳打脚踢,两人手上还是留了分寸的,不然以钱百万的小身板早就一命呜呼了。
徐羡放下茶碗,长出了一口气道:“别打他了!”
已是鼻青脸肿的钱百万见机爬到徐羡的脚下恳求道:“令公,小人究竟哪里错了,只要你明言,小人定诚心改过。”
徐朗在他屁股踹了一脚,“还不知错,看来还欠打!”
徐羡低头看着钱百万道:“老子已经被你一脚踹进鬼门关了,你说你有没有错。”
“此话从何说起,小人可没有那个本事。”
“你若不把那伙水军引到沧州来,某就不必去跟契丹人大军作战了,契丹大军有十五万人而某只有五千,你说某是不是一脚进了鬼门关。”
钱百万喉咙里咕噜一声,“确实凶险,可是那位张指挥使擒了小人,小人不敢不从啊,原本是想往杭州去的,却被他们硬压着回了沧州。令公息怒,小人愿意出五万贯给令公做军资之用,若是令公觉得不够的话只管开口,小人愿尽力筹措。”
“他娘的,以为我父亲没有钱吗,谁稀罕你的臭钱。”徐朗骂咧咧的又踢了钱百万一脚。
“年轻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送上门的钱哪有嫌少的道理,这五万贯某就替麾下将士收下了。”徐羡将钱百万扶起来,“你说你刚从平州出来,平州的情况想必你应该清楚,平州的港口是个什么情形,那里可有驻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