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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钩,却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不再空落落的叫人难受,人也看着威风。
钩子在花坛之中扫过,立刻就有刚刚绽放的花朵落地,一旁的李廷芳捏着兰花指埋怨道:“好好花骨朵穆头儿为何要毁了,真是可惜!”
老穆头翻翻白眼道:“一朵花有什么可惜的,老子一辈割了那么多的脑袋,也没有觉得心疼过!”
李廷芳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声道:“小点声,陛下正在里头修行呢,你可别再扰乱了。”
老穆头连连点头轻声回道:“是是是,俺小点声。”
自从陈抟教了一套呼吸吐纳之法,柴荣便每隔一日修行一回。可惜他是个皇帝,还是英明勤政的皇帝,一段空闲的时光可以说得上是奢侈又难得。
每每在柴荣修行时都难免被紧急政务或者求见的臣子打断,他不是嘉靖帝,可以在躲西苑炼丹嗑药二十年不上朝。
这不柴荣才刚刚修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闯进后阁,见了老穆头还大声的招呼,“穆头儿好久不见……你的手怎得没了……怎么了?”
刚刚从关中回来的潘美,见老穆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连忙的压低声音。
老穆头向身后指了指,“陛下在后阁之中修……休息哩,你若没有急奏就等上一时半刻,你不是在关中嘛,怎地回来了?”
“陇右早已平定,永兴军也已经打理妥帖,陛下招我自然就回来了。”
作为柴荣早期的心腹,潘美一直都颇受重用,先是在被派到陕州当监军,后来征讨陇右时又被派到关中监理军政,眼下要征辽自是要将这个重要心腹调回来。
“可是仲询回来了?”
阁内传来柴荣的问话,潘美立刻拱手回道:“是臣回来了,搅扰了陛下休息,恳请陛下责罚!”
“无妨,仲询进来吧。”
门边的李廷芳连忙的推开请潘美进去,潘美见过大礼柴荣便叫他平身,“陛下似是清减了许多,要当心圣体才是。”
“朕无妨,只是两次南征耗费太多心力,安养些时日就好了,现在关中形势如何?”
“关中民生已是恢复了不少,秋收之后便无需朝廷拨付钱粮开支,若是陛下北伐永兴军还能分出五千精兵来。”
柴荣叹道:“好啊,关中安定东西两京也能安稳,朕就能放心北伐了,全赖仲询之功啊!”
“为陛下效力,臣不敢居功!”
“仲询不必谦虚,你们的功劳朕都在心里记着呢。只是眼下朝中并无合适你的职缺,且在后阁帮朕料理军务,等朕拿下了幽州还要你再费一番心思整治。”
“幽州?会是幽州节度使吗?”这个念头在潘美脑中一闪而过,心中已是兴奋不已,“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柴荣点点头道:“仲询刚刚回来,先回家与妻儿团聚两日再来后阁当值吧。”
“喏!臣告退!”潘美应了一声就躬身告退。
李廷芳立刻奉上一碗茶,“不如以后陛下修行的时候,就叫穆头儿把通往后阁的通道给封锁了,省得旁人来扰。”
柴荣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修行固然重要,可也没有朝政重要,陈真人临行前说的话朕铭记在心。你叫人去三省跑一趟,看看还可还有递上来的奏疏。”
李廷芳刚一转身,就见一个牵着孩子的女子到了门边上,他连忙的行礼,“奴婢见过公主、见过卫国夫人!”
“父皇抱抱!父皇抱抱!……”女童松开符丽英的手,张开手臂朝着柴荣跑了过去。
柴荣连忙的起身绕过桌案,将女童抱住怀里,“朕的言蹊似是又重了些!”
女童咯咯的笑着,伸手去抓柴荣的胡须,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小脸儿憋得通红。
柴荣连忙的将女孩儿放下来,望着给女童轻抚胸口的的符丽英道:“言蹊的气疾还没有好利落吗?”
自符后去世之后,这位小公主便日夜哭嚎,不久便得了气疾,无论太医如何诊治都不能痊愈。
柴荣一心扑在朝廷军政之上,动辄率军亲征,与儿女共享天伦的时间甚少,不算是个好父亲。
不过在符氏去世之后,出于对亡妻的思念对符氏生的小公主关爱有加,即使作为皇储的梁王也比不过。
“太医说了,公主的气疾难以根治,等她年岁再大一些,身体再壮硕些可能会无药自愈。”
“无药自愈?哼,这群庸医全是废物!哎呀,上次陈真人来时,朕就应该请他为言蹊诊治。”
小公主拉着柴荣的衣角道:“父皇不必懊恼,你看孩儿已经不咳了!”
她本就乖巧可爱,加上这样一句懂事的话更是招人心疼,柴荣将她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的她的柔软的头发,“你放心,父皇一定会治好你的。”
符丽英道:“臣妾早年听说过一个偏方能治气疾。”
“哦?那你赶紧写下来,朕拿给太医瞧瞧。”
符丽英回道:“不用写,臣妾从前听人说过,小儿若是的了气疾,可以……叫她每日长跑。”
柴荣嗤笑一声,“你这是从哪个野郎中嘴里听来的,言蹊本就气闷若是跑起来岂不是更喘不上气。”
小公主扭过头来对符丽英道:“姨母我饿了!”
柴荣立刻吩咐道:“正好要到中午了,你们就留这里陪朕用饭吧,李廷芳立刻去传膳!”
符丽英忙嘱咐道:“李公公切记选出来几样没放猪油的给公主吃。”
柴荣望着符丽英笑道:“丽英这般心细,以后定是个好母亲。”
符丽英面上微微一红,“太医特意嘱咐过的,关乎公主健康臣妾不敢不谨记在心。”
柴荣点了点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因着皇后离世,公主悲伤过度方才得了顽疾,朕以为要想根治要给她寻个母亲才行。你是公主的姨母,平时她也和你最亲近,你不愿意做她的母亲吗?”
符丽英闻言一怔,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道:“难道陛下愿意宠幸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