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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口,远眺烟雨中的西子湖,楼船画舫在雨幕中时隐时现,偶有袅袅琴音,时断时续。再也找不出比这还要仙境的仙境了。
也就林牧之出神这一会,胖子火急火燎的从楼下冲了上来。
“快点、快点!唉哟!我滴妈呀!烫烫烫烫...”
进了厢房,黄贯将手中端着的羹汤放在桌上,然后将双手捏在耳锤上接着说道:
“小夫子,快来尝尝,正儿八经湖三鲜!那日苏州走的急,可没赶上当时的太湖三白,不过没关系,赶巧了,咱家这也有,太湖银鱼羮!”
被胖子这憨货一逗,冲散了那股没来由敢优伤。
“淡定点!先把嘴擦擦!”
听到林牧之的话胖愣了一下。
“呵呵!那个...我在后厨就尝了一点,就一点。还有几个菜,过会刘叔就端上来。”
不多会,刘掌柜的和小二又端来几盘菜,正欲离去的刘掌柜却被黄贯喊住了。
“刘叔,坐下来一起吃,今儿也没有外人。”
刘掌柜刚要推辞,黄贯接着说道:
“刘叔你可别说我这少东家说话不好使啊!”
眼见推脱不了,刘掌柜回答道:
“那行,你和林先生等一会,我去酒窖里取两坛花雕来。”
黄贯一听拿酒,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对对对!还是刘叔懂我,我馋我爹的窖藏可不是一两天了,二十年陈,最少二十年啊!”
刘掌柜无奈的摇了摇头,二十年陈!两个毛头小子能尝出来什么?不过今天来的却是少东家的师父,既然少东家点了,不拿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知道了!”
刘掌柜刚转身又被林牧之给拦了下来。
林牧之起身。
“刘叔,别麻烦了,不喝酒。”
一听不喝酒,胖子急了。
“小夫子,二十年陈,二十年啊!比咱俩年龄还大,我今天也就跟着你沾了光而已,平日里我若偷尝了,回了家还不让我爹打残了!你是不知道,我爹有两宝,我娘还有他的酒!”
林牧之看着黄贯笑了笑。
“那你娘就你这一个大活宝吧?!”
黄贯嘿嘿的笑了笑。
“刘叔,我这不是治学(上学)呢么,不能喝酒,先余着啊!一定要余着!”
小夫子会喝酒,黄贯是知道的,那日小夫子跟师娘分别时,小夫子喝过。至于现在不喝,可能跟早上的事有关。
听着不用去拿酒了,刘掌柜微微皱眉。不喝酒,这可就不太文人风采了!
想那文人士子,多如过江之鲫,几人不是杯中君子?远的不说,就说东坡先生,若是不饮酒?何来“把酒问青天”的千古名句?上一代文宗更是自号“醉翁”。
也就林牧之不知道刘掌柜心中所想,不然得把他脑瓜敲开来,非得看看这喝酒和文采是怎么攀上关系的?
二人落座,胖子早已开始海吃胡塞了。
刘掌柜看了看胖子对林牧之说道:
“老爷平日里忙于生意,疏于对少东家的教导,让林先生见笑了。”
此话一出,林牧之大概就猜出来今天这饭局是怎么来的了。
黄贯家资无数,偏又是个独子,典型的读书不出头,就要回家继承他爹的万贯家财。如今跟着自己游手好闲,家里人如何放心?就以刘掌柜用。黄胖子长辈的口气说出来的言语,恐怕他在黄家的资历也不低。
这也是人之常情,林牧之和黄贯年龄相仿,却做了黄贯的老师,无论外界传的多么神乎其神,依然只是个少年,毕竟太年轻。
林牧之笑了笑。
“刘叔,你这是在说我教不严喽?”
刘掌柜回答道:
“那里,那里,只是...”
还没等刘掌柜再说些什么,黄贯就含糊不清的开口打断了刘掌柜要说的话。
“刘叔,小夫子是我师父,又不是外人,我爹也是单传,我也是拿您当我亲叔叔,怎么就一家人吃个饭还见外了呢?叔你先别说了,我还等着老湿给我解惑呢!”
咽下了口中的饭菜,黄贯接着说道:。
“老湿,你现在该告诉我,为啥我爹非送我去书院了吧?”
林牧之没有回答黄贯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早上给你的那把草,你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看着刘叔一脸疑问,黄贯先跟刘叔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回答道:
“就是路边扯的,那花...不对,不对!青菜三纹,韭菜五纹,犹其是那鱼和给小师妹买的甜水,前前后后差不离花了两个大子!我懂了!我懂了!”
林牧之笑了笑。
“开窍了?”
黄贯还是有些疑问。
“明白一点,差不多和那庙里的泥菩萨似的,镀一层金而已。可本质上还是泥巴呀!?我在书院读书一样,改变不了我读书还是个草包!”
不草包了,如果现在有商学院,或者金融管理系,妥妥的,胖子是个尖子生。只是非要读啥文学系,专业不对口而已!
“你还只是看到了表象,那把草价钱的差异,才是关键,它的贵贱,在于它捆上了什么东西,而不是取决于它本身的价值。想一想十年后,大概你是回家继承家业了,可你的同窗呢?要么是清士名流,要么是一地父母官,只要是从书院里走出来的学子,多多少少都能攀上关系,书院弟子的身份也会是你将来很不错的一块问路石。”
这么一解释,黄贯完全明白了。
“现在有些心疼我爹了!唉!老子挣钱累断腿,儿子花钱如流水。看来败家这事,还是要继续下去!”
听了二人的对话,刘掌柜对于林牧之的智慧有些佩服了,文采什么的先不论,至少在这个年龄能猜出自家老爷的用意已经很难得了。
听着黄贯的感叹,林牧之问道:
“每年花多少银子买诗?”
胖子做了个思考的表情。
“一千?两千?嗯...三千左右…吧!?平日里一两首,都是小钱,没记过,三千!差不离。”
操!三干左右,还要加个“吧”。百万大洋就这样霍霍没了!除了说一声有钱真好!还能说啥?
“那他们对你态度如何?”
一说这个,胖子就来气!
“你可别提了,说什么呕心沥血,其实都是那不成文的打油诗,你说就连我都能看出好坏的诗,能是好诗吗?八成是在背后说我这傻子又在给他们送钱了,可我还得傻了吧唧的送啊!唉!”
说完黄贯喝了一口手边的茶,含在嘴里又咋巴咋巴嘴。像是在喝酒,看上去不是个滋味。
“要不要败家败次大的?”
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胖子回答道:
“就这样吧!一次败个十万又如何?除了让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傻子!”
饭其实吃的差不多了,林牧之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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