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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挪动,外溢满地。马伟良两眼放光,一碗接一碗的抓起来便喝,又小心的把空碗放回原处。一连喝了十几碗,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手刚放到面前的水碗上,发现碗的另一边也被两只小爪子抓着,上面满是白毛。
“吱吱,吱吱吱。”对面是只一尺高的大老鼠,浑身雪白,四条小细腿支撑着一个肥大的肚子,瞪着蓝黄两只鸳鸯眼,正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它身后种着几株长得晶莹剔透的水晶兰。
人,魂主记忆,魄主能力,马伟良只剩下了掌管语言的一魄,依然可以听懂它说的话。那只白毛大老鼠说的便是,它就是鼠王,没有人可以侵犯它的领地。鼠王?马伟良隐约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现在却完全记不起来了。马伟良并未想放手,可是手却毫无力气,那大老鼠用力一抢,自己竟然抓不住破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鼠王抢了过去。那白毛鼠王带着一副胜利的姿态盘膝坐下,端起那碗水小口的喝起来,又用手指了指地上吱吱的说道:“这是边界线。”
马伟良低头看去,地上果然有一条模糊的线,圈起来的就是它的地盘。马伟良颇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另外两个人,牛眼老者哈哈笑着,说道:“点火伯,你看到没,新来的这小伙也让那个老白毛给打败了。”另外一个叫点火伯的老者却依旧紧闭双眼,表情冰冷,只是哼了一声,马伟良很是纳闷,这里并不冷,甚至还有些闷热,怎么这个人头发和眉毛上都沾着霜。
“敢问两位前辈是,这里是什么地方?”马伟良拱手问道。
“我是长春涧的牛一蒡,他是恒夏泽的点火伯。”牛眼老者笑道,“你都被抓来了,竟然还不知道?这里自然是鼠庄的监牢了。”
“鼠庄?”马伟良努力思索着,仍然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劲的摇头。
牛一蒡问道:“你失忆了?”
“回前辈,以前的事也都能记起,唯独为何来的这斗兽山,确实想不起来了。”马伟良费力的说道,“而且我现在手上没有半分力气,竟然连一个碗都抓不住了,才让那鼠王抢了去。”
“你是被鼠庄的庄主给夺魄了。”一直未开过口的点火伯说道,语气如同他的眉毛一样挂着冰霜。
“夺魄?”马伟良仔细思考着,师叔的确曾让自己去裴府偷一个什么噬魄鼎,可是自己偷到了么,想不起来了。
这时,鼠王蹦跳着跑了过来说道,“你听到我说我是鼠王了?你竟然能听懂鼠语?”
“呃,是呀。”马伟良更为惊诧,“你能听懂我们说话?”
“那有何难,不听懂敌人的语言,怎么偷他们粮食。”鼠王一下子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呀,太好了,这么长时间可憋死我了。那两个没文化的家伙,听不懂我们高贵的鼠语不说,一个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吓人,另一个好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一样,看着他我都冷。”鼠王说着,身体夸张的打了一个哆嗦,两个前爪抓着自己胸前的毛,仿佛在拉紧衣服一般。
牛一蒡看他们俩聊的火热,也觉得有趣,说道:“嚯,你竟然会说鼠语,看来你定是这鼠庄的人,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削了记忆能力,给关到这儿来了。”
由于失去了一段记忆,马伟良仿佛一个醉酒断片的人一样,有些懵懵的问道:“我是鼠庄的人?那为何还会被关到这儿来?”
白毛鼠王也一个劲的摇头,吱吱的说道:“我们原本只是安静的呆在这里,与世无争的,不也被他们给抓来,还要挟我的鼠子鼠孙给他们卖命。”
马伟良忽然想起来了自已的两个小鼠朋友:大灰和小白,但具体的事情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用鼠语问道:“我本来也有两个小鼠朋友,一个叫大灰,那个好像……好像叫小白,也不知道它们跑哪儿去了。”
“你竟然认识小白?”鼠王诧异的问道,“它是我的侍卫,它现在在哪儿?”
“嗯,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马伟良说着,不自觉的有些沮丧,他只记得有这么一个朋友,非常贴心的朋友,但一切距离他都那么遥远,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知道就在那里,但却看不清,也摸不到。
“哈哈,鼠庄那些赤县神州来的贼寇,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牛一蒡不怒反笑,似乎还觉得这个孩子很可怜。
“前辈沦落此处,为何还如此乐观?”马伟良看着牛一蒡一直在笑,不免有些奇怪,很幼稚的问道。
“哈哈,”牛一蒡笑得更厉害了,“你未去过长春涧,自然不会懂得,那里是个结界,自从高人布置的那一刻起,涧中的一切便凝固了,四季都是春天,种子种到地里只会发芽成苗,但接着便会化为泥土。我只好不停的播种,可是永远也没有收获的时候,就只能吃种子发出的芽苗,日复一日,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希望。好在涧中有一些永远长不大的鸟兽和孵不出的蛋,可以用来打打牙祭。这里虽然是吃牢饭,但总归不累吧。”
“那你为什么不逃离那里呢?”马伟良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