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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出手了,全身上下的磅礴的真气直接爆发出来,整个人发丝乱舞,眸子凌厉,手中宝剑之上喷吐着大量的剑气。
“嗤啦!”
成百上千道剑气倾泻而出,撕裂空气,散发着可怕的气势,这一种招数在神魔之下,确实寻不到对手了。
“就算你是神魔一重的高手,遇上我全力一击,不死也得重伤!”
常绪冷笑,对方或许很强,但是太过托大了,自始自终都站立在原地不动。
“神魔一重?”
赵信不屑一笑,漫天袭来的剑气狠辣无比,每一剑都针对其致命之处。
“挺心狠手辣的吗,跟你父亲一个模样。”
赵信轻笑,随意一挥手,顿时一道庞然如海的神力直接席卷而来,横扫一切,那上百道剑气直接化为乌有,无情的神力继续盖压而下!
“你——”
常绪惊慌失措,他怕了,想要求饶,声音尚未发出,眼中瞳孔便是失去焦点。
赵信依旧在原地,云淡风轻,古井无波,而其身前那个先前嚣张,不可一世的常绪则是七窍流血,没有一点气息了。
四周寂静,谁都没有想到两人的交手会在这么快结束,也没有人也意料到,常绪会在瞬息之间被击杀,其双目犹睁,鲜血缓缓流淌而下,触目惊心。
“死了?”
众人呆若木鸡,不敢置信,深吸一口冷气,这个场景太过吓人,也没有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常绪的父亲可不是一般人,是一尊呼风唤雨的天人!
十方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天啊,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做了什么?
在温县,常家一手遮天,杀了其府中的公子,这个年轻人还能活着回去吗?他们这些人会不会受到波及?
眼前这人到底是谁?闯下了滔天大祸却还是那般从容,还在淡然饮酒,无一丝慌乱之意。
为何可以如此淡然啊?
难不成此人真正的是李承道?
那个天下第一魔头!
若真是如此,那么一切自然可以解释得通。
一念至此,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若是真的是那人,那么今日不仅是他们难以存活,整个温县都要沦为一片人间地狱。
这时,赵信冷酷如冰的语音再一次响起,他说话声不大,却震撼每一个人心灵。
“跪下掌嘴千次,或者死!”
在场之人,浑身都在发抖,有甚者连裤裆都湿了。他们修为孱弱,哪里见过这般气势,堪比神魔的高手竟然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更是让人联想到此人的身份。
“大人饶命!啪!啪!”
扑通一声,一人当即跪下,狠狠地磕一个响头,直接头破血流,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不断自己抽着耳光,口中亦是不断骂道:“小人错了,真是该死,常绪那个王八蛋,就是一个败类,平日仗着其父亲的威势坏事做尽,却还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我呸!伪君子一个!”
“是啊,是啊,常绪就是一个王八蛋,龟儿子!”
“龟儿子!”
“贱种一个!”
“……”
这些人有样学样,磕头纳拜,自我掌嘴。
“一群懦夫!”
也有些心高气傲之辈很不服气,大都是跟常绪同行之人。
“等常何大将军到来之时,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他们年轻气盛,满腔热血,盯着赵信,道:“你这个魔头,不是每一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我等宁死不屈,宁折不弯,别以为我们会屈服……”
“啊!”
他们话语尚未说完,直接戛然而止,被惨叫之声所代替。
这些还不肯跪下的人全身上下鲜血飞溅,被成百上千道剑气贯穿而死,凄惨无比,浑身上下无一处完整。
此刻,赵信眸子冰冷无比,杀意凛然,可怕无比的气势轰然爆发出来,犹如十万火山喷发,整座酒肆直接被掀飞,天地翻覆,一种无比的强悍的气息碾压而至,所有人难受至极,连呼吸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这些人都明白这神秘人的身份,他真的是李承道,那个天榜第一的大魔头!
“饶命……”所有人在痛苦地哀鸣着,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住这等滔天气息,不仅是胸口沉闷,而是连骨头都要被压断!
赵信熟视无睹,目光冷淡,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却没有一丝动摇,在其眼中,这些人似乎罪该万死。
强者为尊,弱者为食,天地至理。
………………
在酒肆外,有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山,在那山顶上有座破庙。
庙里有两男子正在对弈。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神威赫赫,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腰间佩戴一柄宝剑,此刻,其眉头紧皱,心绪不宁,躁动不安。
对面是一个老者,鹤发童颜,身穿道袍,仙风道骨,他一双眸子极为引人注目,沧桑无比,像是历经了万古岁月,看尽沧海桑田,人间红尘。
他缥缈无常的声音响起。
“常何,你为何心绪不宁?”
老者手持黑棋,“你再不落子,这一局必输无疑!”
棋盘之中,黑子看上去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被杀得崩分析离,反观白子形势一片大好,四处开花,占尽优势,但是这个神武不凡的将军却迟迟不肯落子。
常何,他知道自己败了,也知道山下发生什么事。
垂头看着棋盘,其上白子看上去处于优势,实际上却是困龙之局,接下来无论如何奇思妙想,大龙都难逃升天。
最终,这个将军谓然一叹,白子落地,拱手行礼道:“真人,在下认输了。”
道袍老者古井无波,无悲无喜,淡声道:“成败皆有天定,不必芥蒂。”
常何心服口服,发现自己其实每一步棋都在掌控之中,此人仿佛可以预见未来,提前料想到每一步旗子,所以其毫无破绽,立于不败之地。
他再次行礼,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他三拜九叩,礼节极重,却一言不发。
道袍老者蓦然露出笑容,道:“你我相识多久?”
“三十三年三月三日。”
常何准确无误地回答。
“对弈过多少盘棋?”
“恰好五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