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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朝永安人……不是，你们是在对台词吗？”
听了半天，一句话也没听懂。
宋希汐没答话，像是没听见周语柔的话，依旧定定地望着沈清辞，仿佛要透过皮肉看穿他的灵魂。
沈清辞面色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就掀起了万丈巨浪。
在一次梦醒了之后，沈清辞有特意去图书馆查过古书典籍。
在大顺朝的历史上，的确有一个叫“沈清辞”的人，他生于官宦之家，父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
历史对“沈清辞”的笔墨只有廖廖数笔，简单提及他短暂如昙花一现的生平，夸奖他貌比潘安且天赋异禀，但天妒英才，卒于弱冠之年。
宋希汐刚才说的，跟他查阅的资料完全对得上。
关于“沈清辞”的死因，历史上没有记载。最后，他翻查了野史才找到了答案。
在野史中，这位比潘安且天赋异禀让老天爷都嫉妒的少年成了大顺朝孝贤皇后宋希汐的桃色绯闻。
据说，他是大顺朝孝贤皇后宋希汐的青梅竹马，两人指腹为婚，后来为救她而死。
都说野史添枝加叶的水分多，可信度十分低，但沈清辞却信了。
因为在梦里，“沈清辞”的确是为了救他的青梅竹马而死了。
沈清辞根据篇幅廖廖的信息，追查大顺朝皇后宋希汐的信息。
他查知贵为一国之母的孝贤皇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令后宫三千佳丽尽失颜色；他查知孝贤皇后节省宫廷开支，提议“以通草绒花为饰，不御珠翠”，平生最爱戴玉兰簪子。而那支玉兰簪子在野史中记载中也有提及，是孝贤皇后的青梅竹马赠送……
野史里记载的故事，跟他梦里的面面不谋而合。
最让他震惊不已的是，在古籍里，他看见了大顺朝孝贤皇后的画像。
竟然跟他认识的宋希汐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沈清辞当时惊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从图书馆里回来后的那几天里，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断断续续地又做了许许多多的梦。
准确地来说，那些不是梦，更像是数百年前那位宰相之子的短暂一生。他至情至性，所有的爱恨嗔怒都系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甚至最后为她舍了命……
他不知道自己跟数百年前的宰相之子“沈清辞”有什么关系，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总会做这些奇奇怪怪却又真实得像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的梦。
沈清辞心惊不已，困惑不已。
直至那日在医院，宋希汐喊他一声“清辞哥哥”。
他开始在想，是不是真的有前世今生这样荒谬的说法？
是不是他在过奈何桥的时候，根本没有喝孟婆汤，所以还残留着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
如果说他是过奈何桥忘了喝孟婆汤，那宋希汐呢？
她也跟他一样吗？
没有喝孟婆汤，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转世了吗？
沈清辞的目光缓从宋希汐的脸上往下移，落在她掌心的玉兰簪子，缓声道：“汐儿，从此以后，三千青丝可否为我一人独挽？”
宋希汐的瞳孔骤然放大，脑子顿时像被炸开了似的。
“汐儿，从此以后，三千青丝可否为我一人独挽？”
“汐儿，从此以后，三千青丝可否为我一人独挽？”
……
一时间，她的耳边一直都在重复着这句话。
“清辞哥哥，真的是你吗？”宋希汐眼尾泛着水雾，颤颤巍巍地道：“真的是你吗？”
沈清辞微微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汐儿，我想我是他，但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