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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玖德阑——
悠的气息调整回来，眼神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自己现在要为谁而战。
娜斯蘭对悠明显慌乱却镇静下来的眼睛有了丝疑惑，他想到了可能性，却没有问出，只是如梨花轻落水面那样浅浅一笑，“悠的回答是什么？”
“王，原谅悠为自己安排以后的路了。”悠躬身。
“那就是悠不想我了？”娜斯蘭抻了抻袖袍，“也罢，悠能自己为自己谋路了，我深感欣慰，毕竟我长时间不在你身边，到还真有点担心悠，看来我多虑了。”
“让您费心了。”悠没有抬头。
“那悠，你帮我个忙吧。”娜斯蘭背过去身。
“您说。”
“那孩子你带回去好好栽培吧。”
悠的眼睛睁大，抬起了头。
“若是他真按你刚才的做法来，玖德阑那里你怎么说呢？”
“王您——”
“玖德阑从生门回来我知道，没有管，也是因为——你插手了。”娜斯蘭微微侧脸，余光瞥向后侧方的悠。
“是……”
“我和云尊说好了，他会在学院附近等待赛的到来，教完赛没学到的东西，你安排一下吧。”
“王！”
“不用多虑，不用迟疑，我要干什么，你比我清楚，玖德阑也是，只是我暂时不会，你们就好好过你们的，只是……”娜斯蘭伸出手轻轻呼气，片片茉莉花瓣飘舞，慢慢汇聚，向天际铺开一条柔软银亮的路，“下回再见时，你我没有了君臣关系，我也不会再怜惜那个影子。””
“王……”悠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他的背影决绝，已经没有了温情，想必对自己很失望……
“白羽？你跟我走吗？”娜斯蘭眼波轻柔的转向了白羽，白羽正环抱着蓝噬灵的脖颈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发，安抚着它失落随时暴走的心。
“这头魔兽你这么喜欢吗？”
“不……嗯……它不邪恶，只是需要关爱，暴走的话也会不妥，对任何人都是种伤害，而且非它本意，定会内疚……”白羽躲闪着娜斯蘭的双眼。
“白羽还是那么善良温柔呢，那——”娜斯蘭踩着花瓣好的路，没有走向他的意思，“你是跟随着你选择的主人喽？”
“我……”
“呵呵呵……不着急，你们会改变想法的。”娜斯蘭仰天长叹，“罢了……使徒邬垠与使徒玦，你们不能把那孩子带走了，回去吧。”
“王您也太——”
“嗯？”刺眼的光芒随着回眸的瞬间释放，邬垠躲闪，光芒顺势飞去。
邬垠大惊，消失不见，出现在玦身边，抱起他腾空，光芒从他们脚下擦过海浪击碎了海边的礁石。
邬垠的脸侧冒下冷汗。
“若是不想锁进这无望的海域就不要再忤逆我。”娜斯蘭放下手向上走，“告诉蓝巫，他要是想抢东西，我奉陪。”
“额……”邬垠又恨又恼又无奈的瞪着娜斯蘭，怀里的玦轻轻晃了晃邬垠的肩袖，摇了摇头。
娜斯蘭微笑的点了点头，余光回眸间冰冽之爵渐渐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娜斯蘭是创世者选出来的存在，他的能力在上古时代就得到众神的认可，他是可以继承他的存在。
想到这里悠的眉头有种难说的严肃与阴郁。
“当年我从众多臣服于创世者的使徒中选出了白羽和红衉担任了我的公爵，至于洛，幻云和悠你——”娜斯蘭转过来身，“你们作为我的公爵与我签订了生灵契约，生生世世都要忠于我，不得背叛，可……”
白羽公爵惊慌的直起身，蓝噬灵感受到了他手摸毛发的力度增强，哼唧了一声，白羽松开了手，赶紧轻拍着它的头。
娜斯蘭笑笑，叹息着，“白羽莫慌，谁叫中途发生了如此事情，你们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既回来，你们就应该履行契约，不过放心，契约这种东西不是死定的……”娜斯蘭伸手在空中画着圈，“愿你们依旧被上天保佑……你们自由了……”
“王……”白羽疑惑又痛心，低下了头。
王的话很多，问得也多，却转而为他们想好了解答，他或许知道自己和悠没有回去的可能，只是确定或者假装挽留一下，显示他的气度，但白羽却能感受到他的失落与无奈。
悠到不是这么想，他认为娜斯蘭轻易的放手另有所图，只是他离开他太久，揣测不出。
“回去吧，这片海域你们不能再呆了，因为你们都和我没有了关系，上古神灵，创世者的特使，卡列特?纳斯阑德，云尊还在等悠你把赛交给他。”娜斯蘭叹息，“再见了我的公爵……”
悠听到这句，纵使有疑惑，明亮的眼睛也掠过不舍，毕竟他是他的王，他因他而从雪地里重生，悠抬起头，视线却渐渐定格，瞳孔慢慢扩张。
赛那孩子竟然伸手抓住了娜斯蘭。
更令悠惊恐的是，赛竟然开了口——
“大哥……你要走吗？”
红色的蔷薇瞬间染红了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