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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四方,开拓疆土?
于是,景元帝原本是想看看就走的,可现在他留了下来,与三个孩子开心的相处着。且不管他们有多大,到底能不能理解他的话。他只告诉他们一个道理,拳头大,虽然是硬道理,但人心不能歪了。
不能因为恶小去做,也不能因为善小而不为。
今天抢人家肉的事,就且先这么过去了,下不为例。还告诉他们,兄友弟恭,一定要做到……三个娃娃到是听得很认真,可到底听到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在他们眼里,只有他们同一个母妃的兄弟,才是兄弟。至于别人家的……关他样屁事!
这事后来,等慢慢传到锦言耳中时,早已过去了数日。锦言又气又笑,又无奈至极。
似乎这三个孩子,才刚刚这么点大,就知道什么叫护短了,且还护得不轻。
时间一恍而过,眨眼间,七日沐休过去,皇上又该上朝了,可她的身体还没有好。这其间,景元帝也是天天来,不过几乎没什么用,尤其是当他听到是自己那晚累着她时,更加就有些愧疚了。倒是更往锦宫跑得勤,而锦言给皇帝正在汤里绝子散,也渐渐的生了根,再不用下了。这事倒是让素白大松了口气。
等皇帝上朝,素白又想起一事,“娘娘,有关抓周的事情……还要准备吗?”
素白问着,又帮着娘娘捧了药过来,这次的药很苦,锦言每次用完,都得忍着不吐出来,蜜饯放到嘴里,也排解不了多少苦头。
“几个孩子都好,抓周的事,准备吧。”
过了年,再过一个多月,便是三月的天了,阳春三月,大地消融,她喜欢那样的季节。
“奴婢知道了……”
素白应着,伺候着娘娘将药喝完,才又犹豫一下道,“娘娘,那天的事,奴婢去跟公子说了,公子他……”
“他怎么样?”
锦言一怔,问道,“他……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有些迟疑,那一日,她那般伤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如此了。
想着这些,又叹息不已……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这辈子竟能得他那般眷顾。
素白抿了抿唇,“公子没说别的,只道,他不会离开司礼监。有月管事在……他就会安好。”
提到月管事,素白很想翻个白眼,那小子最后极不守规矩,每次见她过去,总要言语不正经,她有时候都恨不得拿针缝了他的嘴才好。
“唔,那便好……”
锦言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她心里记挂着他,却是并不能去他……想,或许这样便是最好的吗?
轻抚着身上还有些不曾褪去的痕迹,又想到那一夜与帝王的痴缠,她终归是多了一种叫做厌倦的东西……为了孩子,她豁出去一切。
“素白,本宫说的话,从来不曾有改变。你也不小了,本宫也不能总这样耽搁你……听我的话,找个好人,嫁了吧。”
留来留去……留下的永远都是伤痛。
从青枝,秀秀,再到核仁,她已连累了太多的人。
“不,奴婢不走。”
素白冷静的说,“娘娘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死……娘娘,您就别再费这份心了。”
她拒绝嫁给除公子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然而公子是根本不会娶她,这样一来,她宁愿孤独终生,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嫁了。
锦言定定的看着她,终是没有再言语。
阳光倾斜,暖气高照。
刚过午时还没得来及休息片刻,重华宫出事了。
杨老将军无诏回京的后果,这时候便显了出来。虽然前几天的时候,皇上也早早知道了杨守业回京之事,不过并没有立即召唤,而是又拖了这么几天,直到现在上朝,才将杨老将军召了进宫。
这么一拖,便显出了帝王心术。想为自家女儿讨个公道,也是得有一些耐心的。
议事殿上,皇帝龙袍回身,目光锐利,又威严。
丸公公在边上宣,“皇上有旨,杨将军觐见!”
刻意拖长的尾音,远远的便传了出去,杨守业躬着腰身进殿,先是三拜九叩“吾皇万岁”,这才慢慢的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但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无诏回京之罪。
不过杨守业听了寒秋的话,这次当真是“负荆请罪”来了。景元帝高高在上,眯眼看着殿下,杨守业那么大岁数的人,却是赤着上身,又背着荆条,就在这隆寒的天气里,哆哆嗦嗦的上朝请罪,景元帝倒是有些意外。
“爱卿这是做何?来人,还不快快帮着老将军除了这背上荆条,赐座。”
他殿上轻声笑着,丸公公看他一眼,给边上的小太监打个眼色,小太监过去要除荆条,可杨守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