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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牢牢地抓着言初的手,“打给齐钧航……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烧得太严重了之后,喉咙都是一片干涩的疼痛,感觉每说一句话像是都要将喉咙扯出血来。
温言初怔怔看着他,赶紧就手忙脚乱摸过了他的手机,匆匆忙忙地在屏幕上联络人里头查找齐钧航的名字。
程柯侧目就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嘴唇轻轻抿了抿,手中用了几分力握她的手,“言初,你别怕别担心,我没事的。”
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言初情绪简直就要崩溃了,本来她也就算是刚睡醒,情绪最脆弱的时候。
“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呢?”言初小嘴瘪了瘪,一脸的担忧和委屈。
程柯艰难地弯了弯嘴唇想对她微笑一下,目光中有了微微的深沉,似是在思索什么,相较于温言初强韧得如同小强一样的生存力和恢复力,程柯的免疫力似乎的确是有些太差了。
齐钧航那头显然也不是闲着,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温言初非常清楚地听到了那头有女人温婉的声音在一旁问‘谁啊’。
未免造成误会,温言初非常迅速地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好在齐钧航也没拒绝,只说马上过来。
然后就真的很快过来了,带了消炎和退烧的注射用药过来,还有处理伤口的东西,很快就重新帮程柯脸上的伤口消毒处理了,然后挂上了吊瓶。
齐钧航的表情凝重,目光看着程柯,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眉头皱着,然后低声对程柯说道,“你这是疯了么,伤口沾水敷料还不换,就这么捂着不发炎感染才怪,你还小是吧?”
齐钧航说得声音不大,像是想要给程柯留点面子,只是毕竟他只是低声不是无声,言初听得清楚。
程柯眉头皱了一下,“你差不多一点行了。我没事的。”
这话齐钧航相信,就程柯这种高大的男人,这种感染,这几瓶吊瓶进去也就好全了。
齐钧航没打算在这儿逗留,毕竟等着他吊瓶完还得好一阵呢,也就教了言初怎么换吊瓶怎么拔针,也就先离开了。
天都还没亮,眼下也就四点多钟,鸡都还没叫呢!
夫妻两人也都醒了,相互面面相觑地看着。
温言初想责备他一下,可是自己应该责备的话,都被齐钧航刚才一股脑儿都说完了,于是此刻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应该责备些什么,于是也就只能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程柯只当她是生气了,想要哄哄她又无奈自己这一把嘶哑嗓子听起来恐怕只会更让人难受,于是也就只能够指了指自己的旁边,示意她躺到床上来。
言初没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眉头浅浅地皱着,过了片刻,问了一句,“程柯,你刚才做梦梦到什么了?”
程柯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没有做声,如何能说。难道说自己梦到了没有任何画面的画面,只有四面八方不停传来米衡的声音么。
他看着言初的眸子,只以为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她才会这样询问,只是这个让自己不得不爱的粗神经姑娘,的确,恐怕永远都会是个粗神经的样子。
她只是皱了皱眉毛说道,“你究竟梦到什么了,抱我抱得几乎快勒死我,你想我睡床上来可以,你得保证不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