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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捉住了丧彪,可双、公二人只升到镇守,你却升任太守。他二人想必十分不满,你怕他们将这事捅出去,便想出了这主意,借刀杀人。然后再借我的刀,除去丧彪”
勾坚壁脸色越发难看:
“你血口喷人!我们三个浴血奋战,方才捉住丧彪,功劳是一样的,但他们二人不太会说话,为上司所厌恶,所以职位才不如我。我的功劳来得正大光明,有什么事怕捅出去?”
“你们捉住的真是丧彪?”
尤弈棋一字字道:
“你们捉住的真是丧彪?不是!他是西北大刀胡三汉,你们为了请赏升官,设计将他擒住,割去了他的舌头,用炮烙之刑毁去了他的脸,指认他是丧彪。胡三汉目不识丁,又不能说话,自然无法辩白。”
勾坚壁冷笑道:
“他既无法辩白,那你怎知他是胡三汉?”
尤弈棋说道:
“昨夜我二人决斗之时,他用了一招霹雳斩,那是胡三汉的独门绝技,旁人根本不会,这个‘丧彪’不是他又会是谁?”
勾坚壁干笑两声,道:
“你只是猜测,全无证据。况且我与胡三汉毫无关系,为什么要陷害他?”
尤弈棋说话:
“你难道望了,多年前大刀力斗三煞之事。”
勾坚壁的瞳孔突然收缩。
阳光满院,屋里的气氛却异常紧张。
勾坚壁隔了良久,才道:
“大刀斗三煞与我有何关系?”
尤弈棋说道:
“傅先生,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瞒的过去吗?”
狄泉在一旁道:
“尤少侠弄错了,我们老爷是阿卑人,不姓傅。”
尤弈棋笑了笑:
“我说的不是勾坚壁,而是西北三煞中的人煞傅多智”
勾坚壁脸色铁青,沉声道
“尤少侠已不想呆下去了,送客!”
说罢,他一甩袖子,向门外走去。
勾坚壁只走出两步,便停了下来,门外不知何时已站上一个人,削瘦的脸,削瘦的身材,一双眼睛却像两柄出鞘的剑,冷冷地盯着他。
勾坚壁目光一凛,问道:
“魏武?”
那人点点头。
勾坚壁大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捕头竟敢私自闯入我太守府,别忘了这里可不是蒙日城大牢。”
魏武淡淡道:
“哪里都一样,傅多智,你手上有十余条人命。你逃不掉了。”
说罢,他向后摆摆手,只见走廊中、房顶上、花丛里都出现了手握钢刀的官差,几扇闭着的窗子被震开,露出一个个冰冷的枪口,二十余条火枪都对准了勾坚壁。
狄泉登时变了脸色,勾坚壁反而镇定下来,转头对尤弈棋道:
“这些事都是魏武告诉你的?”
尤弈棋说道:
“不错。昨夜在拱石桥他告诉了我一切,只可惜那时你的管家已经走了,否则你今天不会没有准备。”
勾坚壁瞪了狄泉一眼,才道:
“你相信魏武所言?”
尤弈棋淡淡地说道:
“我只相信事实。”
勾坚壁大笑:
“事实?有什么事实证明我放走了胡三汉?又有什么事实证明我是傅多智?”
魏武淡定道:
“天煞左手曾被削去小指,地煞曾被剌穿右耳,而双、公二人尸首上正好有相同的特征,足已证明他们就是天煞、地煞无疑。你们三人涿勒城时形影不离,你不是人煞还能是谁?”
勾坚壁冷笑:
“凭空猜测,有何真凭实据?”
魏武说道:
“智煞傅多智天生斑秃,勾坚壁!取下你的帽子来看看,若无斑秃,魏武自刎以谢。”
勾坚壁一动不动地盯着魏武,突然仰天大笑:
“好一个魏武,我佩服你。不错,我就是傅多智。”
说着,他伸出双手:
“来吧,你身上一定有镣铐,这就将我锁起来,我跟你去打官司。”
看到勾坚壁如此无赖,尤弈棋倒是一愣。
狄泉急道:
“老爷,你是三品大员,没有人能够锁你!”
魏武冷冷道:
“不错,我是不能锁你,而且你用不着上公堂了。自古官官相护,国法是奈何不了你的。我的意思你明白?”
勾坚壁长出一口气,道:
“明白……”
狄泉突然扑上去,挡在他身前,喝道:
“你竟敢枉杀三品大员,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话未说完,尤弈棋叫道:
“小心!”
但是已经晚了,勾坚壁一手抓住狄泉的腰带,猛向窗口掷了过去,顿时火枪声乱响,狄泉惊呼未绝,几十枚子弹贯穿他的身子。
勾坚壁一掷出狄泉,随即一个箭步蹿出窗口。
窗外的火枪手一枪已开,还来不及开第二枪,勾坚壁右足在狄泉身上一点,作势再次跃起。
突地半空中光芒闪动,一柄七尺七寸长的斩马刀破空而至,直钉勾坚壁后背。
掷刀的是魏武,这是胡三汉的刀,他一直藏在身后。
勾坚壁空中换气,身子刚欲跃起,岂知狄泉一翻身,双手牢牢抱住了勾坚壁的右腿。
勾坚壁没料到狄泉临死反扑,左足踢出,正中狄泉太阳穴,狄泉登时毙命。
但是由于这一阻,勾坚壁再也没有力气跃起,斩马刀似流星赶月般飞至,穿透了勾坚壁后背,他惨叫一声,一口气顿时泄了,从半空中直跌下来,正好倒在狄泉身上。
阳光刺目,但勾坚壁却完全感受不到了,他的眼前是一片永久的黑暗。
马伯城外,长亭。
尤弈棋与魏武并辔而行。不知怎的,尤弈棋的心头始终有一块阴影,挥之不去,魏武察觉到了,却没有问,只是道:
“尤兄弟,这件多亏有你帮忙,否则我乌纱难保。”
尤弈棋笑了笑:
“你杀了马伯太守,难道就保得住乌纱?”
魏武嘴边露出一丝狡狯之意:
“勾坚壁本就是丧彪杀的,与我何干,我的几十名手下都可以作证。”
尤弈棋皱眉道:
“你们做官的是不是都会嫁祸于人这一手?”
魏武淡然道:
“大概是吧,官场的险恶比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必要的时候,儿子都可以煮来送人吃了,何况小小的嫁祸之计。”
尤弈棋好奇道: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揭发出去?”
魏武笑了,他不笑的时候很冷酷,但一笑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说不出的亲切:
“你是江湖人,不在官场,我相信你。”
尤弈棋说道:
“假如我以后也想做官了呢?”
魏武的笑容渐渐淡去,隔了良久才道:
“那也许我会杀了你,不择一切手段杀了你。”
岔路,一条向动,一条向西。
魏武走上了向东的路,绝尘而去。
尤弈棋拨马拐上了向西的路,信马而行,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风吹过,飘起了他的散发,他突然勒马停住,双手一拍,叫道:
“不对,这件事不对!”
但见他立即调转马头,向魏武走的那条路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