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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的财富,而不用再去看天吃饭,更不用再去对同族敲骨吸髓。
根据另外一个时空的人类经验总结,张潜相信,当大多数人,都从技术和生产方式的进步中,获得了利益之后,就会在不知不觉而中结为同盟,无论谁想做违背他们利益的事情,都会被毫不留情的碾成齑粉。而他自己,只要成为这个同盟的领路者和推动者,就不用担心被某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用阴谋和手段架空。同盟的组成者们,会自行判断出谁在伤害他们的利益,进而像白细胞清除病毒一般,把野心家清除出局。
“我可以写信叫一些人过来,但是你也别报太高希望。”见张潜不接自己的茬,骆怀祖还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揭开他的真正底牌,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歉意承诺,“齐墨原本也没多少人,当年为了推李显上位,又损失惨重。活下来的都东躲西藏,我想找他们,也不太容易。”
又犹豫了几个呼吸时间,他试探着补充,“要不,我喊一些绿林道上的朋友过来。你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金盆洗手?那些人虽然良莠不齐,但被官府抓到了,大多数也只是充军发配到边塞。也许还没碎叶这么远。”
这个提议,实在有些胆大。张潜听了之后,立刻又皱起了眉头。反复考虑了好一阵儿,才低声回应,“可以,但是师叔得提前把一下关。罪大恶极的不要,名声太差的不要,其他,如果其本人愿意来,过去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但是,如果被日后因为过去做下的案子,被人翻了旧账,也甭指望我替他出头。”
“看你说的,我骆怀祖当年,在绿林道上,好歹也被称为大侠,怎么可能跟那些无恶不作的匪类去结交!”骆怀祖气得直翻白眼儿,但是,却明白张潜的承诺,已经是他这个位置上所能承担的极限,先低声抱怨几句,然后又主动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提议,“还是算了!收留他们,容易拖累到你。到时候被人弹劾你一个包庇贼寇,你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落下,他自己又是一愣。心中暗道,老夫什么开始处处为他考虑了?他又不是老夫的弟子,还整天宣称秦墨和齐墨不是一家?
正困惑间,却又张潜低声说道,“那就只剩下公开考试一条路可以走了。总不能站着这么大一片地盘,却连一个官府的架子都搭不起来。那样的话,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下一个周以悌,空顶着一个西域经略的头衔,却做了无根之萍。”
“你要开科举?”骆怀祖饶是胆子大,也被张潜的打算给吓了一跳,追问的话脱口而出。“你疯了,万一被人汇报给了朝廷,以李显的多疑,虽然已经病入膏肓……”
“不是科举,只是地方上的小考。相当于长安那边的州县年底考试。”张潜楞了楞,旋即笑着摇头否认,“别处地方考试,是替朝廷选拔人才,择优胜者推荐去长安参加科举。咱们这儿缺人,只能特事特办。只要考过地方试初选,就先在碎叶镇授予官职,然后再向朝廷报备!
“那倒是可行。至少名义上,能说得过去。”骆怀祖想了想,顺口补充,“实在没人可用的话,还可以开一家书院,就像你在渭南时那样。就是见效慢了一些,没个三年五年,看不到结果。”
“那就双管齐下,先考试录用一批应急。其他的,再通过书院慢慢培养。”张潜的反应很快,立刻根据骆怀祖的建议,做出了相关的调整。“不对,第一批通过考试的,先送入书院,学习如何处理日常事务。三个月之后,再根据其才能和具体表现,安排相应职位。”
“嗯,这样,培养出来的人,用着肯定顺手!”骆怀祖听得心中好生佩服,笑呵呵地点头。
“我自己做山长,师叔你可愿意来做副山长?平时,通常我都不会露面。日常事务都交给你来处理。师叔如果想教一些墨家学问,我也不会干涉。”张潜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看向骆怀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我?也好!”骆怀祖犹豫了一下,再度轻轻点头。看向张潜的目光,变得愈发柔和。
他忽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主动替张潜考虑了。虽然张潜始终不承认,秦墨与齐墨为一家。然而,张潜日常所做的很多事情,却与墨家所坚持的理念暗暗相合。此外,张潜做事方式,也越来越合他的胃口。虽然平素看上去谨小慎微,关键时刻,胆子却大得没边儿。这才坐上碎叶镇守使几天,居然就想着不经过朝廷,直接开科举士。
“碎叶地方偏僻,得特事特办。所以明经,明算,明法,明书四科,只要通过,都可以授予官职。此外,工匠、郎中、织工,农耕,放牧等行业,如果有佼佼者,也可以进入书院,经培训后授予官职。至于进士试,有碎叶学子愿意赶赴长安报效朝廷,官府资助他全部路费。”张潜却没像骆怀祖考虑得那么多,只管顺着自己的想法说道。
他想要参考的,其实是另一个时空的公务员考试制度。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夏,虽然科举早已废除。但公务员考试,却大行其道。原因无他,任何政府都需要小吏干活。现代化程度越高,需要管理者越多。而这些管理者,却未必非得是什么治国安邦之才,能迅速适应当地的环境,并且将上级的指示尽最大可能贯彻执行,就算合格。
“你是镇守使,你自己说得算。”骆怀祖不明白张潜为何连工匠、郎中、农夫、牧羊人,都要择优拉入官员队伍,只当他想以最快速度组建自己的班底,皱了皱眉头,低声附和。
“那师叔就辛苦些,帮忙筹备一次考试。题目千万不要出得太难,太难了,我担心没有人能考得过。”王翰去了三河口坐镇,王之涣去了叶支城,眼下张潜手头是在无人可用,只好让骆怀祖能者多劳。
“我……”骆祖本能地就想拒绝,然而,见到张潜那满脸疲惫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算老夫欠你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尽管一并丢过来,老夫一口气全给你扛了便是,省得你把自己活活累死。”
“暂时倒是没有了!”张潜笑了笑,长长吐气,“等卫道和牧南风他们来了,师叔就能多少轻松一些。眼下,还请师叔多多辛苦。”
说着话,他又把目光转到了身前那些铜件上。一边琢磨,一般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扳机、一只卷簧、几个齿轮、一只磨轮、一个小小衔铁,与一个特制的铁架子,组合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骆怀祖看得好奇,亦知道自家这个便宜师侄,很少做无用的事情,忍不住低声打听。
“打火器!”张潜笑着用镊子夹了颗燧石,放在了衔铁上。随即,将刚刚组合好的器械端在手里,轻轻扣动扳机。
扳机后退,推动齿轮旋转,通过卷簧蓄力,又将力量从卷簧另外一侧输出,推动衔铁,同时带动一只齿轮,发出悦耳的摩擦声。
第二只齿轮带动第三枚略小一些齿轮,以前者的四倍速度旋转。焊接在第三枚齿轮上的金属柱状磨轮,也以四倍的速度旋转。衔铁下落,燧石与高速旋转的金属柱状磨轮接触,刹那间,擦出一连绚丽的火星,“哒哒哒哒……”
张潜的面孔,迅速被火星照亮,上面的喜悦,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