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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的身体作战。”
慕挽歌点点头，“这一场战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人的精力和体力会耗尽，可丧尸不会。”
寒翊川喝了一口热牛奶，“我已经将食堂的食材换成空间生产的，饮用水也换成了空间灵泉。”
慕挽歌点点头，多少能缓解一下消耗吧。
她咬了一口小笼包，“下午，我们就得分开了吧？”
四个城门要守，顾白要留在基地中心的医疗队，简言之、苏辞、温少卿他们也要分守各个城门。
寒翊川去丧尸最多、最有可能藏匿高级丧尸的北门。
寒翊川看着她，“你跟我去北门。”他知道她担心什么，跟在他身边，彼此都会放心。
慕挽歌应了一声：“好。”
苏辞见早餐的气氛有些僵硬了，他最受不得这种煽情伤感的场景，他举起自己的牛奶杯，“来，祝我们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众人也纷纷举起牛奶杯，“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张妈将做好的蚕丝衣服拿出来，让他们穿在衣服里面。
因为慕挽歌的压榨，大白吐出的丝简直不要太多，足够他们每人做一身了，张妈为了保险给他们做成了秋衣秋裤的样子，还每人配了一双手套。
中午，随便基地的人都起了床，一个个神清气爽地拿起自己的武器，去食堂领了午餐，这是最丰盛的午餐了，也是有些人最后一顿午餐。
他们有的含着泪吃了饭，和家人都告了别，留了遗言，大有一副不惧生死的勇气。
有的人说笑打骂，互相嘲讽，却将自己碗里最好的肉夹进对方的碗里，还贱兮兮地笑骂：“来，这个肉给你吃，看你瘦的都脱了相。”
“老子吃肉浪费了，便宜你了。”
“这肉啊，小爷吃得都想吐了，来，赏你了。”
“……”
有的人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吧，互相叮嘱，“我和你不在一个组，你要注意安全，我要求不高，活着，活着就好。”
“瞎说什么呢，小爷这么张狂的性子，阎王爷可不想收，倒是你，别逞强。”
“哭什么？瞧你那出息，不就是些缺胳膊断腿的丧尸，怂什么？”
有的孤家寡人一个，单身狗一枚，他们大大咧咧地围聚在一起，“就冲这午餐，我死而无憾了。”
“你怂不怂？这就满足了，想想胜利后的庆功宴，我敢保证首长一定会给我们加餐。”
“对啊对啊，要是胜利了，够我吹一辈子了，跟首长同生共死过，并肩作战击退了丧尸潮，无上的荣耀啊。”
“……”
慕挽歌他们午餐也是在食堂里用的，食堂的不够，有的人挤着坐，有的人站着吃，有的人席地而坐，有的人坐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还有的倚在卡车上……
慕挽歌听着周围人的言论，看着身边的人，不争气地掉了眼泪，她低着头，眼泪砸在米粒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很快没入米饭中，消失不见。苏辞几人都看见了，却没有人揭穿她，都默默地扒着米饭。
寒翊川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柔声道：“好好吃饭。”
慕挽歌点头，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苏辞又说起了自己的糗事，逗笑了她。
她很想说，很想叮嘱他们，不要太拼，不要逞强，活着最重要。不管别人怎么样，她只想让他们活着。
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来，他们是随便基地的首长和少校，是随便基地的精神支柱，如果他们不拼，如果他们不冲在最前面，那随便基地也就完了。
享受了多大的荣誉和尊重，就要担起多大的责任和义务。
这是规则，她不能打破。
从食堂里出来，慕挽歌去了学校，看了黎生和翩跹。
听着愈来愈近的丧尸的嘶吼，地上的震动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了。
她告别寒老爷子，登上了北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