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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然目光虽落在帐簿之上,却对段衡言道:“你说,朕是该赏你还是该罚你呢?”
段衡闻言,拱手道:“臣不敢求赏,只求陛下莫要怪罪臣先斩后奏,擅自做主之罪就是臣之大幸。”
慕初然合上帐簿,抬眼盯着段衡,在他脸上似乎寻找着什么,仔细打量了一圈之后,才道:“上次征北一战,朕便有心赐你封地,如今你既已承袭爵位,也算是子承父业。你父当年替先皇南征北讨,如今你也替朕去守护一方土地吧。”
段衡一脸肃然,“臣遵旨。”
“此事不急,万寿节过后朕再正式拟旨,你可先准备准备,同姨母笙忆做别。”慕初然一出此言,段衡心下才沉了几分。虽然他早已料到,自己若得封疆之后,母妃跟妹妹定是无法同自己一道离京,但闻得慕初然亲口说出,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生离之痛,已成必然。幸而每年述职也有短暂聚首之时。
人生浩瀚几十载,本来就是由无数不幸苦痛跟数个甜蜜时刻汇合而成。
他无甚好抱怨的,命数而已。
且若然离京,他可以向慕初然请旨带几位大臣一道赴任,届时他便带萧何一起……可他心中却不知她是否愿意,若然她不愿意,自己又当如何。
从御书房里出来之后,段衡长叹了一口气。刘公公却洞察先机先行恭喜他,他苦笑地应了一句多谢,再无多言。
萧府,送走了慕云景,萧何整个人恍恍然。
她需要有人替她理清思路,拨开云雾助她看清真相。于是她便坐到了小十房中。
“慕容似乎带着云景沿江逛了许多地方,我估摸着他在借云景之势拉拢人脉。南疆如今形势并不太平,否则也不会常年有大将驻守在那里。你说这仗打得起来吗?”
小十解开衣襟,照常换药。只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何干脆过来帮忙,一边继续说着,“古往今来,帝王最忌讳的是自己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慕容若真有心反了,他打的主意,必定是要说慕初然不是承先帝遗愿继位,而慕云景才是正主。”
她与小十分析着慕容的打算,手上却未停,替他拆开还带着体温的绷带,不少伤重些的地方混着血水有些粘连。她揭起来的时候,扯得他有些痛,听他吃痛倒吸气的时候,她不以自己手重,反以小十妄动才导致伤口复裂,教训着他。
他不禁偏头,见她就坐在自己身侧,明明仍是一副男装,却透出几分小女儿情怀。
“慕容找你到底还有其它什么事?”
萧何拿了帕子帮他先从后背擦起,背上的伤不多,边缘处有两道,大部分伤都在前胸上。很快便要绕到他前面去,“也没什么,他还没有细说,我猜是他于万寿节前后想混入宫去做些什么,到时候我再见机行事。”
“若他要杀慕初然,你会帮他吗?”小十低头望着她,轻声问道。
萧何的手停了停,复而继续动起来,一边检查着他伤口愈合的情况,跟那些又裂开的。两个人离得很近,她闻见他满身的草药味混合着一点点他自己独特的气息,像是醇酒一般,带有温度似的。
“我觉得应当不是这等冒险之事,且慕容行事口口声声都是为大义,他不会现在就做行刺的勾当。”萧何答非所问,似有意避开这个问题。
她开始替他上药,红珠特意配好的药膏。从药瓶里用特制木勺舀出一块,轻轻涂抹于伤处,药膏冰凉,触碰他肌肤之时,能感觉到他轻微颤动。大部分伤口已在愈合,上药时不会有太难受的感觉。加之这些事情,萧何之前本来就已做过,算是轻车熟路。
处理好后背之后,她便让他躺下。
小十仍望着她,有些执着,“我问的是若他定是要杀慕初然,你会帮他吗?”
萧何的目光在他眼上停了停,遂滑走,专心致志替他上药,“若是真有那一日,我希望是我亲手了结他,而不是假他人之手。这是我跟慕初然的恩怨,不为别的。”
小十才失笑,“所以当初你几番阻止我,只是为了要自己亲手杀了他?”
那便是他们的相识。
可那时,萧何缘何要救下慕初然,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要亲手杀他,更像是一个借口而不是理由。萧何不想就此做多讨论,便作势要用木勺的残余药膏往他嘴上抹去。小十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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