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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如果一个家族连着两代都没有能够立得起来的后辈,这个家族,就会完了。
此次出兵大纪,领兵的除了共叔鱼,就是他们几个,共叔鱼出身王族嫡系,有世袭的封邑,后世子孙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就算做了那种事,也无所谓,他这样的将领可不能无视这种恶果。
虽然他对楚国忠心耿耿,但能同时保全家族与国家利益的办法,又不是没有,何必让事情变得不可挽回呢?
“哦?你可是妙计在胸?还不速速道来!”
共叔鱼换了个坐姿,拿起碟子里口味清淡的米糕,一边慢慢的嚼,一边用随意而又鼓励的态度看向他,一脸“你随便说,咱只是私下里说说,说错了也没关系”的样子。
沣生怕他因此怀疑自己的衷心,见此,不由暗松口气:“既然大人问起,沣也不隐瞒,沣的确有一计,可,或不可,且说来诸位听听,若可行,那是千好万好,若不行,还请诸位当乐子听了下酒便罢!”
“你且说便是,废话少说些吧!有这功夫,咱弟兄们又是两杯酒下去了!”
席间本就气氛松快,大家不论是仪态还是说话都很随意,沣的规矩反而更像异类。
沣也不与他们计较这个,小声道:“今陛下破罐破摔,打算看我们与诸国乱斗,我等何不先派人假装他国贼寇劫掠城池,然后再助大纪之民守城?”
到时候那些愚民只会把他们当做恩人,而不是侵略者,什么仇恨的种子,就是个笑话。
再者,他们之所以出现在大纪的领土之上,本就是被请来当帮手的,是纪帝亲自请来的,纪帝不敢撕破脸,那底下的人就不可能清楚那些弯弯绕,只会对他们更加信任。
共叔鱼本也打算这般做,见他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不由坐直身子,追问:“依你看,我们该扮做哪国人呢?又该去守哪里的城呢?”
沣很自信:“荆山国地狭民悍,逢山必有贼寇,遇水必有水匪,更别说那等车匪恶霸、盗墓盗家之流,再加上荆山国位于诸国之间,各国流亡之人都爱去,就算哪个不机灵的口音暴露,也说得过去。”
沣以指沾酒,在案上划了个一,紧接着又划了个二。
“再者,此番我楚军本就应邀而来,为的就是解决荆山之患,荆山匪盗得到消息,前来报复始作俑者,也说得过去。”
始作俑者,不就是那纪帝吗?
都要请大军来攻打自己的国家了,但凡是个有血性的好男儿,就忍不住愤怒啊!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在家国意志的支配下,他们这些好男儿进行报复性行动,也是情有可原吧?
沣侃侃而谈,很快又说到了第三点:“第三,经过此举,定能得大纪人心,待到诸国来攻,有当地世家支持,我们掌控那些紧要关隘,就容易得多,到时候我们就替大纪守城!占据大义,想来,诸国也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地方。”
有一点他没说,守城守城,守得久了,和自家的有什么区别呢?
叔鱼点头,笑着吩咐就这么办。
诸人见此,立刻撤掉酒席,商议起具体的行动方案来。
比起大纪的低效率,楚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尤其共叔鱼手下的兵,当天,沣就带着一支两千人的精兵,趁着夜色出了营地,直奔西面而去。
既然扮做荆山国人,自然要从边境城市开始抢起。
这边大戏有条不紊开唱,远在共山,白景源已经收拾好行囊,打算回凤凰台去了。
既然王后没有娶成,他自是要快些回到王都——他有点想念他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