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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以张让为首的宦官还能左右其中,推波助澜,但绝不给何进插手的机会。
张让将问题推给两位太后,让两位太后斗法,只要其中一位太后强势,拿下了另一位,那这事就好办了。
拥立得势的太后就行了,董太后扶持的刘协也好,何太后所生的刘辩也行,哪一个不需要宦官们来服侍?
不愁没有张让等人的活路。
说不定斗法失败之后,张让还能带着十常侍,长袖善舞,做些小动作,搞点手脚,救下继位失败的另一位皇子,两边讨好,赚尽人情。
突然,张让想到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不禁上前一步,扯着蹇硕衣领,眼神狠辣,怒放冷光,急急地问道:
“蹇统领,你刚才所说,陛下临终之前,只有你一人在身边,不曾有他人,对吗?”
蹇硕怎么算计得过张让,不知是陷阱,只能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答道:
“没错,洒家到的时候,陛下已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仍是坚持要传位给皇子协,张中常侍,怎么了?莫非你不信洒家,认为洒家是在信口雌黄?”
要是张让带头反对,改口拥立刘辩,那蹇硕这事就黄了。哪怕蹇硕有禁军,同样起不了什么水花。
“陛下的遗诏,传位皇子,皆由两位太后定夺,洒家问的不是这个,蹇统领,洒家且再问你一次,陛下驾崩,那陛下的传国玉玺呢?你可有藏了起来?”
私藏传国玉玺,那是大罪。
但张让此时顾不上责罚蹇硕,只想让蹇硕将传国玉玺交出来,要是传国玉玺不在手上,往后还怎么给诏书盖印戳章?
那一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可不仅仅是一块宝玉,乃是权力的神器象征,有了它,诏书才算是诏书,不然写出来的玩意,顶多算个口谕。
没有传国玉玺加持的诏书,忒不正式了。
蹇硕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传国玉玺,那蹇硕可问心无愧了,他可没拿,自然不会接受张让先入为主的栽赃,挺着大脖子,反驳道:
“张中常侍,洒家岂是这等小人?传国玉玺本是国之重器,洒家哪敢持以自重。当时,陛下一崩,洒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处理,便急着前来寻找张中常侍,仓促之间,哪里顾得上传国玉玺,想必传国玉玺还在陛下的房里。”
这一点,蹇硕说得理直气壮,传国玉玺是宝物,但宦官贪财有个度,不会将手伸到传国玉玺上面去,不是说不敢,而是一堆人盯着传国玉玺呢。
这传国玉玺自秦朝以来,沿用至今,一直以来,都是谁得传国玉玺的皇子,便是新的皇帝。
到了大汉,亦是如此。
张让老谋深算,两位太后尚且还没分出胜算,张让便想先取了传国玉玺,等太后们的宫斗完毕之后,选出其中一位皇子,刘辩还是刘协都行,到了那会儿,张让再乖乖地献上传国玉玺,表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