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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年三十三岁。
蹇硕大惊,刚才刘宏还真争辩,辩个不停,怎么突然就熄了火,蹇硕蹲下,用手轻轻地伸到刘宏的鼻前一探,顿时浑身冷汗,声色犬马,放纵无度的刘宏居然死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
蹇硕慌了神,忘了先将刘宏身边的近侍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而是慌不择路地冲出门外而去,去寻找张让来主持大局。
天子一死,皇宫内外,后宫京城,肯定会乱成一团麻,扯不断,理不清。
蹇硕一走,在一根宫柱后面,悠悠地转出一个浑身发抖,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满头大汗的人,乃是刘宏近侍之一,司马潘隐。
司马可不是司空、司徒那样的大官,司马说白了,就是替天子刘宏老头掌管出行马车的人。
这潘隐平时可收了何进和何皇后不少的钱财,向何家兄妹通风报信了无数次,主要是泄露天子刘宏的行踪。
十个中常侍也知道潘隐是何进和何皇后的人,只是司马这官职太小,不值得一提,没必要上纲上线罢了。
潘隐趁着蹇硕等人方寸大乱,强行假装镇定,脚底抹油,竟是直接逃出宫外,直奔大将军府而去,去向大将军何进禀报去了。
天子驾崩这消息,知道得越早越好,倘若被十常侍先发制人,将宫门一锁,再派蹇硕统领宫城禁军,不给外臣进入,那往后两位皇子和两位太后都深锁在皇宫里面,那诏书还不是任由十常侍乱涂乱写。
程远志带着典韦和戏志才,一出了大将军府,就看到有宫里的宦官候在门外,不禁眉头一扬,心想:
“张让早上刚给了一个司空,该不会现在就急于索要钱财了吧?若是如此,这些宦官贪财可就太猴急了。”
那小宦官看到程远志从何进那儿出来,面色不虞,但又不敢多说,只是小跑着来到程远志面前,将手里的诏书一递,一把鸭子嗓,阴柔地说道:
“程司空,洒家是宫内的小黄门,阿父令洒家来给程司空送一份诏书,并传唤程司空进宫议事。”
这就奇了,程远志按理刚晋升为司空,从地方官变成朝官,可就算参加朝会,那也得等明天啊,现在火急火燎让程远志进宫,不用多想,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沾上张让,无非就是要钱,或是要命,除此二事,再无其他,总不能去学张让吊嗓子,挥刀不做人了吧?
但是,生活啊,往往就是这样,拒绝不了,只能睁着眼睛享受了。
“志才,你且先回庄院,算着日子,奉孝和玄德等人应该也差不多到了,你在那儿候着,接到他们先按兵不动,不要莽撞行事。”
程远志吩咐戏志才先回庄院,留下一个眼线,不然张让这些阉竖真要在宫里设了什么陷阱,坑了程远志,好歹还有戏志才和郭嘉等人作为外援,不会一杆子全给捅了。
戏志才贪吃爱财,但还是很机灵的,别看嘴里浪荡,行为不羁,可内在那是有真材实学,并非草包,赶紧点了点头,转身甩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