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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话。“婶子是不是说错话了,轮心思歹毒,在场的怕是没有一个人是你女儿的对手吧。我姐姐嫁进王家这么多年,王家上下的家务,都是我姐姐在做,甚至连你女儿的两个儿子也是我姐带大的,试问,那家的儿媳妇能做到这个份上?”
“那……那是大妞自愿的。大妞心地善良,瞧着我闺女忙不过来,主动帮忙的。怎么,一大家子,做什么分非要分的那么清楚。”
“婶子还真是会说话。”宋二妞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笑着继续说道,“婶子说的是,一家人,有时候,有些事情确实不需要分的太过清楚,不过我姐姐的好心,最后却变成了你女儿的理所应当,这又该怎么算?”
“那都是妯娌之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宋二妞差点被赵婆子气笑,她现在总算知道赵氏为何这般恶毒了,看来,这个赵婆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之前这些咱们都可以不计较,可我姐姐怀孕,赵氏明知道,不告诉家里人也就罢了。她却因为一己之私,谋害我外甥的性命,这还是玩笑?还是说,我姐姐也可以以牙还牙?”
赵氏年纪不太大呢,谁也不能保证她还会不会怀孕,要是她有了孩子,宋大妞出手将他的孩子害死,赵氏也能说无所谓?宋二妞可不相信。果然,话音一落,赵氏立马反驳,“我都已经道歉了,她凭什么弄死我的孩子。”
“道歉能让我姐姐的孩子回来吗?道歉可以让我姐姐恢复以前吗?”宋二妞冷笑,“如果不能,我劝你们最好别再打什么主意。”宋二妞看了一眼赵家人,“我不妨直说了,如果你们能让所有的事情重来,我就能让赵氏进王家这个门,你们如果做不到我的要求,那么,你们的要求,也可以不用说了。”
“宋二妞,我们是来找宋大妞的,你又不是王家的人,也不是宋大妞,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赵婆子倚老卖老,想用辈分压宋二妞,可惜,宋二妞从来不畏惧这些。
“我大姐现在不能下床,她说过,我可以全权代表她。当然,你们也可以和王家商议。最后王家怎么决定,我也不会干涉。大丫,走,我们回去吃饭了。”
宋二妞拉着大丫回了屋子,不一会,楚沐风抱着小宝走了进来。王田蹲在一个角落,双手抱头,一脸纠结。宋大妞半靠在床上,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二丫见宋二妞进来,害怕的躲到她身边,“小姨,爹想让大伯母回来。二丫害怕。”
“姐夫,这可是真的?”宋二妞其实早就猜到了,但是当二丫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很生气。那天,要不是宋大郎带着他及时赶到,宋大妞说不定已经没了。以王家的薄情寡义,他们肯定不会有丝毫的愧疚,甚至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王田作为宋大妞的丈夫,她没有办法保护好妻子就算了,如今有人帮他解决了事情,她却想要原谅伤害他们的人。他是怎么想的?
“姐夫你可想过,我姐肚子里那个孩子说不定是个儿子,他都来不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被你的好嫂子给害死了。不仅如此,因为她,我大姐以后都没有办法有孩子了,你们那么想要一个儿子……”
“二妞,别说了、”孩子是宋大妞永远的伤,每次只要一提起,宋大妞都能难过好久。但是比起她心里的痛,她更担心王田,也更心疼王田。
宋大妞知道宋二妞在气什么,她能理解,但是她也能理解王田,王家是他长大的地方,他一直以为最亲的人,却一直在算计她,他心里的痛,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姐,你到现在都还顾忌着她的感受,可是他呢,从你出事到现在,他可有站在你的立场,仔细的为你考虑过。你的难过,你的伤心,他又知道多少?他的家人伤害了你,他却可以无动于衷,甚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想要重新接纳她,那我问问,你的伤谁帮你抚平,还是你能保证,赵氏回来以后,你们绝对不会再变成他们的下人?”
“二妞……”宋大妞大吼一声,双眼通红的看着她,“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管好还是坏,我都能承担这个后果。”
宋二妞看着宋大妞决绝的表情,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这算什么,她第一次想当好人,人家不领情就算了,还将他当成了敌人,宋二妞突然觉得好嘲讽,好好笑。
“大姐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宋二妞异常冷静的看着宋大妞,不等她开口,继续说道,“那我跟你道歉,今天是我多事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再管了。楚沐风,我们走。”
宋二妞转身离开,眼底满是决绝与愤怒。大丫,二丫哭着喊他,她也没有回头,直到离开王家村,宋二妞还是没有缓过神。
楚沐风安静的跟着他,小宝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趴在楚沐风怀里,安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宋二妞终于停了下来。站在小溪旁,看着缓缓而下的溪水深吸了一口气。
上学的时候,老师一直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如今,她其实也想对宋大妞说这样的话,但是她太懦弱,太顺从了,眼里心里只有旁人,从来不为自己考虑半分。王田重视亲情没错,但是当亲人已经不是亲人的时候,他却依旧看不清现实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要怎么选,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无力的一面。”楚沐风将小宝放下,抬步走了过去。
宋二妞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只是她现在没有力气和他吵架,苦笑,“我又不是神,不可能永远都精神抖擞的。”
“其实你早就猜到会有今天这一出。你甚至还猜到了你姐姐姐夫的反应。为何没有再果断一点,直接帮他们做了决定。”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想到了。我也确实想过帮他们做决定,只是,你有句话说的很对,这是他们的人生,我能帮一次,两次,却帮不了一辈子,他们必须自己认清楚现实,主动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不然,谁都帮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