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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妞说完不给赵氏解释的机会,扭头看向陈氏,“二嫂,这可是杀人罪,如果你要是隐瞒不报,你就是帮凶,等真相大白之后,你也要跟着受牵连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你不担心你的孩子?我听说你家老二马上要送去读书,朝廷历来对官员选拔十分严格,要是朝廷知道你包庇一个杀人犯……”
陈氏本来就没什么心眼,被宋二妞这么一通忽悠,一股脑将知道的全说了出来,“是大嫂,就是她,那天我亲眼看到她从地头拔了不少三月白回来,后来她把三月白交给了三弟妹,让他做成了菜饼,我以为她要吃的,没想到她给了三弟妹……但是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三弟妹有了身子,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阻拦的……”
“二弟妹,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会害死我的。”赵氏气急,“你不知道她怀孕,难道我就知道吗?是,我确实拔了三月白回来,但是我本来想给自己吃的。可是昨天三弟妹惹了娘生气,娘罚三弟妹不许吃饭,我心疼三弟妹,这才把菜饼子给他吃的,我不知道,我的一片好心,怎么就被你们说成了故意杀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赵氏解释完,又跑去给宋大妞解释,宋大妞不知所措的看向宋二妞,宋二妞担心赵氏伤到宋大妞,上前把赵氏扯开,“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姐现在经不住拉扯。当然,如果大嫂还想在给三十两,我也不是很介意。”
“你……”
“宋二妞,我都解释清楚了,你干嘛还死缠着不放。”赵氏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宋二妞冷笑,“很简单,因为我不相信。如果你刚才没有扯二嫂的话,或许你这么解释,我就相信了。但是大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比如说……前天你骂二丫,说我大姐就是你们王家的奴才,嫁过来就是为了伺候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要儿子……”
赵氏脸色大变。宋二妞像是没有看到一半,继续说道,“这句话是你说的吧。”
“小孩子说话那有什么准头,我当时就是太生气,骂人的话那能当真?”
“可是我当真啊。”宋二妞冷笑,“因为我看的出来,大嫂不是一个随随便便说这种话的人,因为你当时就已经发现我姐姐怀孕了。我猜,你让我姐吃三月白,是因为那句话吧。你不想让我大姐生儿子,想让他一辈子伺候你们,对吗?”
众人倒吸一口气,震惊,不敢置信,赵氏平时在村里看起来挺好的,没想到心思竟然这般歹毒。
“我想起来了,大嫂是说过三弟妹有孕的事情。”陈氏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缺根筋,这句话一出,赵氏就是想再辩解,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赵氏走投无路,只能咬牙认下,“是,我是故意的,但是事后我就后悔了,我……我哪里知道她后来会不小心摔倒啊。”
“还真的是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村民纷纷议论,王老婆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敢置信,震惊的看着赵氏。
赵氏会说话,这些年来,不管王婆子对别人怎么样,对赵氏那真是没得挑。赵氏见婆婆这般眼神,赶紧解释,跑上前跪下,“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三弟妹会突然摔跤,我更没想到就那么一个饼子,她会小产,我……”
“事到如今,你还要强词夺理。大嫂,你把我姐姐害成这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赵氏却丝毫没有悔改,认错以后不想着怎么求宋大妞原谅,依旧想着怎么讨好王老婆子,幸好她回来的路上就做好了打算,不然,即便今天她帮着宋大妞找到了凶手,日后,宋大妞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宋大妞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氏,尽管路上宋二妞已经告诉他,小产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但是她心里总觉得是二妞多想了。在王家这些年,她任劳任怨,那一天不是从早忙到晚,她做了这么多,他们就算不记她的好,应该也不会怨恨她吧。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二妞是对的。真的有人见不得他好。
她是怀孕了,但是大嫂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儿子?
她怎么这么傻,大嫂一直不喜欢她,怎么会突然好心给他饼子吃,她当时怎么就没有多想想。还有这几日她身体不对劲,她应该注意的,她怎么没多想……
与其说孩子是被大嫂害的,不如说是因为她的粗心大意……
“二妞,我做错了事情,我已经承认了,我给三弟妹道歉,我……我求你了,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只要你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清楚,我自然会考虑原不原谅你。”宋二妞盯着赵氏,步步紧逼。赵氏眼神躲闪,随后抱着王老婆子的大腿又开始哭起来,“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吧。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我……”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王老婆子是气恼赵氏,但是就算赵氏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也是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宋二妞在这里指手画脚。王老婆子不满的瞪了宋二妞一眼,“行了,你该问的都问完了,这件事情我会让老大家的给老三家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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