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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这位师君大人早年作道士打扮时,却是没这般的华丽,如今这形象威仪,若不加意细看,倒更像是王侯一类……事实上,此前这位师君大人还真想称“汉宁王”来着,终是自己给劝住了。
此时此刻,五斗米道教主张鲁师君,正摆起一个庄严的祭坛,林林总总的祭品拜了一桌,中间摆的牌位上隐约有着“太上老君”四个篆字,师君大人手仗一支古朴的松木长剑,正在踩着禹步,嘴里念念有词。
祈祝之事,在师君大人治下的汉宁郡,却是第一大事,不容轻忽,阎圃虽然肚子里憋着不少话,却也只好止住,看着张鲁在那里踩着禹步,行着祈祝的仪式,隐约是在为他死去的老母在祈祷,心内一时有些同情,然而一想他把自己追回来这件事,便又一时百感杂陈起来。
一直到张鲁把这祈祝的仪式做完,放下了手里的松木长剑,换了顶轻便些的道冠后,阎圃方才上前见礼。
“不用多礼了,”张鲁抬了抬手,转身朝殿中走去,示意阎圃跟上,边问道:“那巴郡一事,理得如何?”
听了这个发问,阎圃有些愕然,这些事他当初一击溃那庞羲,便即修书送回南郑禀告,如何师君又来问?
心内疑惑,阎圃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道:“属下本拟便在当地整合七家夷兵,再向南交击……不过,师君见召,属下便依师君命令,带了七家蛮主的质子回来,已令人带去安顿了。”
张鲁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你做得好……哎,”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也知益州那贼害了我母,这段时日正是祈禳的时候,那诸般事务,我是交给杨庄之(杨松)在理。”
张鲁看了阎圃一眼,见他眼中果然如自己所料,有些不平之色,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怨他……胜则易骄,我家人被那刘犬所害,如何不想报仇?你自己便是巴人,对那些蛮人,未免防心不够,彼等狼心狗肺,比刘璋只会更甚,杨庄之日前曾来与我陈说,把彼等的质子先押到南郑,也是稳妥的做法。”
阎圃的心中更加郁闷,也推想不出那杨松究竟是如何鼓唇摇舌,只好又朝张鲁拱了拱手,以示信服。
张鲁看了他一眼,又望空叹息一声,说道:“阎圃啊,你只知道建功,却未知,这小小汉川,其实也并不安宁啊。”
他眼望着空中,喃喃道:“便莫说南边这刘狗,北方凉州,也有异动,便是这汉川之中……隐隐也有那张修的余党,不服我做这个师君啊。”
听着张鲁这般慨叹,阎圃微微动容,心内感觉师君大人未免也过于多虑,想着劝解几句,便又听他说道:“你和杨庄之,都是我的心腹,所谓左膀右臂。若有暇时,可向那杨庄之请教一二。你才智虽高,却不如那杨庄之善体察我心意。平日里若不是他多方操持,我这个师君,便无这诸般忧虑,也要累怠了。”
阎圃心内顿时像吃了只苍蝇一般,他自是知道杨松这厮善于假意逢迎,处处讨张鲁欢心,谁知道张鲁竟是受他蒙蔽已深?
想到了张鲁被蒙蔽,阎圃也算是想起了路上在忧心的事,只是才听了张鲁对杨松的赞扬,心内又有所迟疑,看了张鲁一眼,见他已有倦怠之色,心知再不说,这位师君大人怕便要让他告退了,于是出声道:“师君大人,我这番回来,却是察觉了一番异动!”
“哦?”面有倦色的张鲁答应了一声,看了看阎圃。
“师君大人知我与那驻守西城县的杨昂交好……”阎圃有些忐忑地说着,见张鲁没有特别的反应,便接着说道:“前番,我读他来信,知是那朝廷尚书贾诩之子,竟夺了上庸一县,喊出要来犯我汉宁的说法!”
“这个,杨庄之已和我说过……”听阎圃说了一半,张鲁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那杨昂被我贬斥,只怕怀忿,已令他兄弟杨穆之往彼处去镇压了。”
闻言,阎圃心内一惊,有些犹疑,说道:“自上次来信后,我回了信去,却是久久未得回信……”
张鲁也有些意外起来。转了转眼睛,他又看了阎圃一眼,说道:“莫不成杨庄之还真料中了?当初那杨昂犯了死罪,可还是你说情,我才念他跟随已久,这才只是略加贬斥……”
听得张鲁话里的疑虑竟是转深,阎圃心内更是惊惶,连忙起座,深深一欠身,说道:“师君大人,我与那杨昂交好多年,深知他秉性,虽然为人有时鲁莽,却绝非背主求荣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