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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那边传过来,有些难掩的兴奋。
这孩子,玩了一个晚上,等到了这大半夜,竟还这么精力充沛吗?!!
果然啊,年轻果然就是好,就算顾景年只是个半大不点的孩子,还没到年轻那条线,顶多可以说是幼年。
“阿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温凉认真道。
小孩子太晚睡多大危害,她要让顾景年认识到晚睡是不好的,以后不能再这样做,自然就不能让孩子感觉到她不认真不严肃了。
顾景年知道温凉的意思,主动坦诚道:“妈咪,你别担心,我就今天才睡的晚,平时睡的可早可早了。只是今天我一想起和爹地妈咪一起去了游乐园玩,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觉,所以就想给妈咪打一个电话看看,妈咪和爹地是不是也没有睡。”
温凉不想顾景年是因为这样才睡不着,越听顾景年说到最后,她的心里就越发的暖烘烘的,被小孩感动到心疼。
“傻阿年。”温凉低声唤一句,然后才说道:“我们阿年别再想了,以后你想去,妈咪都陪你去,现在我们阿年要乖乖的,听话,赶紧盖好被子,睡觉啦。”
“好的。妈咪。”顾景年乖巧的回答着,然后又忍不住说:“妈咪妈咪,你知道吗?我现在抱着今天妈咪给我买的那个独角兽哦,一点都不孤单,还很暖和。”
“是呀,有独角兽陪着我的阿年,我的阿年就不会孤单了。”温凉被小孩奶声奶气的话,惹得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就在她和顾景年正讲着电话的时候,顾寒时洗完澡从沐浴室里出来了,看见温凉在讲电话,不用问,只听温凉对着电话那头说话的语气,就已经猜到电话那头是谁了。
他慢悠悠地用毛巾擦着自己那半短不长的头发,走到穿边坐下,听这母子在讲什么。
是在讲今天去游乐场的事情,小孩子絮絮叨叨的,温凉没有半点的不耐烦,表情温柔的几乎可以腻死人了,耐心的在哄电话那边的顾景年快点睡觉。
顾寒时顿时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了,温凉可从没用这样的温柔对待过他啊,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成熟冷峻,性格寡淡的男人,竟真真假假吃起了自己儿子的飞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凉,双手不安分的在温凉的身上移动揉捏,企图吸引温凉的注意力。
只得来温凉恶狠狠的怒瞪警告,除了占便宜,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又过了一会顾景年还是没有挂电话的意思,顾寒时看了看时间,从温凉的手中拿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小奶孩道:“”好了,臭小子,很晚啦,爹地要抱着妈咪睡觉了,你也快点睡了。
这明晃晃的占有欲,对着自己的儿子,也没削弱半点半分,还真是厉害。
“哈。”顾景年不满的叫一声,尔后哀怨的表示:“我也想抱着妈咪睡觉。”
“想都别想。”
顾寒时得意道,像个幼稚的孩子,比顾景年还幼稚。
温凉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索性闭上眼睛,不搭理这两父子了。
“二哥,你很过分耶。”顾景年气呼呼的声音,谴责顾寒时的行为。
顾寒时心想太晚了,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于是赶紧道:“好了,阿年,快点睡了,爸爸要挂了,晚安。”
“好吧,晚安,爹地。”顾景年也知道时间晚了,乖乖的接到,然后又说:“你把电话给妈咪,我要和妈咪说晚安。”
“我替你转达了,快睡觉。”顾寒时铜墙铁壁,不可攻破的防着自己的儿子。
顾景年也奈何不了他,只好“哼”了一声,然后重复地说了“爹地妈咪晚安。”
“晚安,阿年。”
电话挂断了,顾寒时挪动了一下身体伸长手去将手机放回了床头柜的桌面上,又飞快的挪回到温凉的身边。
立刻露出了饿狼吞食的急切,双手撑在温凉的两边,将其包裹在身下。
“宝宝,睡了吗?”看着身下闭着眼睛的温凉,顾寒时试探的问了问。
没有回应,温凉就像是真的已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不说话。
顾寒时嘴角含着坏笑,很快便附身亲吻啃咬温凉的唇,惹得温凉难耐的推了推他,躲开他的吻,软软的求饶:“我真的好累啊,今天就放过一马吧。”
温凉眸中含着柔软,神色看上去确实有些疲惫,看不了顾寒时几眼,又闭上眼睛,表示自己想休息了的愿望。
此刻饶是顾寒时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都化成了温情,舍不得再折腾一下自己当成心肝宝贝的女人。
低头吻了一下温凉的唇,他从她身上离开,坐到了床边,随手从桌上拿下一瓶药酒,再挪到穿里面,把温凉先前受伤的腿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就着药酒,给其按摩,动作熟稔,一看就知道之前应该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温凉闭着眼睛,感受着顾寒时掌心的温度,空气中是淡淡的药香,她心中安宁的笑了笑,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日是被电话惊醒的,温凉在电话铃声的催促下,有些迷茫的爬起来,房间里已然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人的身影。
顾寒时应该是已经去公司了。
温凉起身去拿手机,是沈铮打来的,知道对方是谁,温凉赶紧打起了精神,猜想可能是遇上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案子。
不能耽搁。
“喂,沈队。”温凉一边接通一边往洗漱间走。
沈铮在在那边显然很着急,一听是温凉,又传来一阵懊悔,直接说:“嗯,温凉,我没看清楚电话,打错了,我这边有急事处理,先挂了,你来局里再说吧。”
尔后就是一阵忙音,屏幕闪回了界面。
温凉颇为莫名其妙,将手机放回洗漱台,好奇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找她也好,毕竟她这个法医的身份,或多或少是和不详脱不了关系的,急着找她,大多都是出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现在沈铮找错人了,应该是出了什么案子,庆幸的是没有死亡受害者,还没急到马上就要用上她。
总归是早些回局里才是正事,想着温凉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下楼的时候,梅姨正好将早餐端上了桌,见到温凉下来,恭敬的向其问好:“早上好,太太,早餐我刚刚准备好,正想去叫你呢。”
顾寒时出门的时候已经吩咐过梅姨,指定了时辰让其准备的早餐,如果到指定时间温凉还没有醒,梅姨就要自己去叫人了。
梅姨说着马上又返回厨房里那碗筷了,将餐具摆放好,她又道:“太太快过来吃早餐吧,这小米排骨粥是顾先生早上出去前,弄好放在灶上让我看火的?,我闻着都香,太太你快来尝尝。”
温凉听到粥是顾寒时准备的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坐到餐桌边,感激道:“一大早的真是辛苦你了,梅姨,谢谢。”
打从她受伤后,顾寒时就变着法的用排骨做各种各样的食物,排骨汤,排骨粥,糖醋排骨,清汤排骨,红烧排骨……等等的,和骨头有关的失望。
美其名是说,吃哪补哪,她伤了骨头,吃多点排骨,可以补钙补骨。
温凉进来,简直是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被排骨支配的恐惧,但又没法做到不识好歹,无理取闹的驳了顾寒时的一片好意。
若是她不吃,最后后悔的还是她自己,因为厚颜无耻如顾寒时,总是会从别的地方来作用,惩罚她的‘不懂事’。
“太太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梅姨温和的笑了笑,对于温凉一贯的礼遇态度,心里也很感激。
本来他们当帮佣当保姆的,在主人家总归是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主人态度不好,或者难以伺候,他们也大多都有口难言,默默承受着?,以求保住自己的工作,这是他们圈子里的常态。
也是无法避免的潜规则,他们能祈求的也只是主人家,对他们不要过于苛责罢了。
可梅姨自从来了顾寒时夫妻的家里伺候,她打从心里喜欢顾氏夫妻,顶级豪门,财阀氏族,却没有一点娇奢傲慢的习性,主人家待人接物礼遇三分,绝不会刻意为难,更多的是体谅和照顾,不会给人一点压迫的感觉,始终客气周到。
梅姨从业多年,敢从心底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主子,这样的人,似是散发着光芒的,让人没有办法不尊敬不喜欢。
温凉拿起汤勺,正欲进食,看着眼前的排骨粥,有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梅姨,先生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吃早餐了吗?”
这早餐好像是刚刚做好的,并未有人动过的痕迹,那个男人,又是连早餐都没有时间吃,就出门去了吗?
果不其然,梅姨回想了一下道:“太太,顾先生早些时候出去的,约莫七点左右,并未在家里吃,也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吃了。”
“嗯,知道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忙吧。”
温凉笑意安宁且温和,透着浅浅淡淡的亲近,使人看了只觉春风拂面,倍觉暖心。可她微眯着的眼睛里,仿若又无时无刻的闪着清冷的信号,那是一种拒人千里的生疏,使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梅姨不想打扰温凉进餐,也不再多说,打过招呼后就静悄悄的退下去了。
等梅姨走后,温凉才慢吞吞的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顾寒时的电话。
响了几声没人接,温凉猜顾寒时应该在忙,也就作罢了,挂断了电话的同时,竟还有些庆幸,庆幸顾寒时没有接。
她实在不想因为吃早餐这点黏黏糊糊的琐碎事打扰顾寒时,浪费顾寒时的时间。而她,也不该是这样的性子,为了这样的小事,居然有些牵肠挂肚,担心顾寒时会忘了吃东西,熬坏了身体。
毕竟像顾寒时这样的人,工作起来就全身心投入,其他的皆是过眼云烟,比不上工作重要,吃东西什么的,显然就更不值一提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
温凉强制自己停止了胡思乱想,本本分分的吃完了早餐,便出门去警局了。
等驾车到了警局,将车停好。
下车时,温凉才感觉到了今天的空气干冷凌厉,卷席着寒气,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人的衣服里,触及肌肤,刺激的人禁不住打个冷颤。
裹紧了衣服,温凉快步走进了警局大堂,彼时才终于又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一进到局里,温凉就感觉到了局里很是紧张的气氛,她的同事们几乎手中都有活计,来去匆匆,神色凝重。
温凉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加快了脚步,想赶紧上去找沈铮了解一下情况。
上到二楼,温凉才发现沈铮不在,随手抓了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警员,她疑问道:“沈队不在办公室,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警员停下来,回道:“温法医,沈队这时候怎么可能坐的住,还好好的等在局里呢,这时候估计在外面寻找线索了吧。”
警员以为温凉应该知道了这次的案子是什么情况,故此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说了一些没头没脑,没有什么线索的话。
温凉不禁蹙眉,追问道:“出了什么事?是什么案子?”
“啊,温法医,你还不知道啊?!!”
警员感叹一声,有些惊异。
他原本以为,就温凉和沈铮还有文心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和文心之间的关系,出了这么大的事,温凉指定已经了解了呢。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一口气说清楚,就这么难么?”
温凉的语气已透出一股子小小的不耐,明显是对这警员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无奈。
不过按那警员的画面意思来看,这事情好像她应该知道,不知道就很奇怪。
到底是什么事呢,多多少少会不会和她有点关,这警员才会这么说。
警员也感受到了温凉流露出来的不耐,暗暗的骂了一句自己废话真多,然后才说出了案子的情况。
“是这样的,温法医,文刑警带着沈队的儿子,从昨夜消失到现在,至今还联系不上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完全找不到人,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文刑警和沈队的孩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踪迹,消失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左右,现在局里正动员警员寻找呢。”
文心和沈铮的儿子?温凉从那警员口中听到这样的根本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人,就这样搭在一起,还消失了十二个小时,她心中就蒙上了一层浓重的疑虑。
脑海中忽然出现郑洁的样子,记忆犹新的是,昨天见面结束最后一刻,郑洁最后那个掩藏的不太细致怨毒神色。
难道郑洁当天回去,就针对文心有所行动了,温凉突感有些不寻常,有些不安。
“怎么回事?昨天什么时候的事情?”温凉询问细节。
警员回想了一下答道:“应该是昨夜玩八点的时候,文刑警就带着孩子不见了,联系不到人,沈队寻了一夜,还是没找到一点文刑警和孩子的踪迹,这才一大早就叫我们回来帮忙。”
按理说,时间十二个小时,在不确定真的存在危险的情况下,是不足以立案侦查的,除非是有特别情况。眼下也并没有立案,不过这情况倒是很特殊,失踪的是局里的刑警。
文心作为刑警,应该比谁都知道清楚带着孩子无故失踪的轻重性,断是不会带着一个孩子失踪这么久,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况且是在这种大都市里,交通便利,不存在什么交通障碍,如果说文心是自由的,没存在什么歹心,早就带着孩子出现了,哪怕是有什么耽搁不能及时出现,她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城市里到处都有公共电话,文心哪怕是记不住所有联系人的电话,只要联系局里,说明一下情况,都不会有现在这一出。
由上面的推断,他们觉得很有可能,文心和孩子遇到了什么危险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了,被限制不能与他们联系了;或者是文心自己,对孩子存了什么心思,走了偏激。
毕竟因为沈铮和文心的关系,文心和那孩子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惹人遐想的东西。
温凉当然也想到了这些,心紧了紧,替文心担心。不知为何,事情还没有结果,她就由心而发的选择相信了文心,觉得文心这种女孩,是那种就算是死了都要在死前护那个孩子到最后一秒的人,绝对不会存在文心有意或者走偏激挟持那孩子的这种情况。
文心这女孩,灵魂里都散发着对这个世界的善意,充满生活的热情和希望,遵纪守法,更是因为要守护更多的人,才成了刑警,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文心带着孩子很有可能遇上了什么危险或麻烦了。
“他们是从哪里失踪的?失踪的时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温凉若有所思,问到了重点上。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不用那警员回答温凉也知道没多大的可能,那孩子不可能单独和文心呆在一起。
毕竟昨天中午文心才委屈的红了眼眶,来找温凉倾诉,沈铮和郑洁的那个孩子,对她是如何的敌视和不待见。